五十三门派选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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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卿知道无妄的话中隐蕴禅机,想了一想,答道:“生米煮成饭,便把它吃下去。”无妄是问他一个人种了因之后,要怎么办?
俊卿答“生米煮成饭吃下去”那是说既然已经种因,便当结果,不问自己心内的原意为何,现在既然要去接掌这掌门之中的掌门的主盟一席,自当好好做去不负大家的期望。
无妄问这一句机锋,是认为盟主一席,若以武功而论,已经非他莫属,问一句一则是看看他的聪,一则也点醒他勉力从公,不要半途而废,负了众人推举他的好意。
无尘与水先生也自知,其力不足以抗俊卿,无尘沉半晌,见无妄之后,并无他人再问,遂道:“白大侠,贫道与医仙有旧,前
还曾见面谈你的事情,现在看到故人子弟,有此成就,自然替你高兴,这一回我武当倾派而出乃是百余年未有之大事,报仇雪辱,那是绝不能轻忽的,你若能承应这一件事情,我便令他们听你节制,共囊武林大举。”俊卿心想:“武当其他弟子的伤亡,都是拼斗而亡的,算不得什么羞辱,有仇报仇便是,唯有抱犊崮水月庵之事,令他们隐痛在心,不过全胜已被他杀了,
主其事的断魂落魄掌屠元庭,又已经毒发身亡,剩下来的丽水、妙月,他已经答应花如玉不追究了,而且替他下毒屠元庭,其仇也应该可以解去。”他想了之后,答道:“道长放心,此仇此恨自然必雪,倾派之众由晚生来节制,那万不敢当。”众人见他将武当倾派之仇,一口应承,都有骇异之
,俊卿继道:“晚生蒙长者期许,自是荣幸之极,然而年轻识浅,如说就此主持天下武林的生死的大事,那是万万不敢的,若蒙不弃愚顽,令我充作各位掌门之间的连络之人,以便齐心合力同去赴会,已是无限庆幸。”大家见他十分谦虚,对武当一派的大仇又一口允承,心虽不能全服,气已微平,无尘、水先生、俊卿三人之外,以无妄大师为首,都已经默然颔首承认了他的地位,现在无尘又已退出,水先生道:“白大侠方才曾模疑我的招式,颇能得其神髓,请问可是天杀星秦大侠曾授近似以龙形为主的招式么?”俊卿心想:“师父招数未授,然而天心双飞环若非他令自己记在心中,纵有期缘也悟他不了。”所以答道:“是的,可惜尚有许多诀窍之处,因年龄所限,尚未悟解,刚刚看到水掌门人的,‘九现云龙’恍然了悟不少,以后
常亲近,讨教之处正多呢。”水先生忽然大声道:“天心双飞环何在?”俊卿入江湖以来,看大家对蛟丹参王不惜舍命相争,对他身怀异宝之事,已经倍加小心,此时被人从他的招式上起了疑念,忽然而问,颇有措手不及之
,茫然问道:“我必须回答你么?”他此话已经自承他是知道双飞环的下落了。
水先生一脸又惊又喜的神道:“本门祖师因此环而创‘九现云龙’,其后的每代掌门人,若天资过人也都可以因环而对‘九现云龙’的招式,有有所增益,自从失落之后,已历三世,本派弟子在江湖行走的没一人不倾其全力加以搜求,白大侠若能赐告,全派上下都
大德。”他说得如此情急,谁也明白,若俊卿不允,顷刻便起纷争。
俊卿方才一句虽是问他,其实也自问,心下暗暗忖量:“此环可以保安姊的红颜永驻,益气轻身,到底要不要告诉它的下落。”白石道长心中对他原就不能释然,此时乘机问道:“请问白大侠,大侠的功力所以达到这种超人的境界,可也是因有此种天材地宝相助之故么?”俊卿也不知如何不喜这终南掌门,却也并非全是因为他会藉口将自己请出大厅之故,听他问话,语气颇为不善,笑道:“不知掌门真人殷殷垂询这一点有何见教?”此时心中最急的是昆仑水先生了,失落三世的至宝,忽然有了端倪,若有此实,那关外的参王蚊丹真也不在他的心上,听白石
口,不觉看了他一眼,微有增恨嫌恶之
。
白石却不觉,对俊卿道:“无妄方丈大师曾经评定十三人之中,以白大侠,无尘真人与水先生为高,现在武当无尘真人已经放弃,水先生似亦有放弃之意,这主盟一席便非白大侠莫属了,既然如此,贫道问一问,既可以解心中的疑难,白大侠,破解之后,又可以令终南一派心服口服,那又何乐而不为呢?”俊卿心中也是烦恼不堪,暗想:“这盟主什么的,又不是我要做的,是你们破推上来的,居然想藉此欺我么?”俊卿恼恨未答,却令十二人一起凝神着急,连对俊卿全心钦服的时临珊,也微生一点贪心。
俊卿想了又想,道:“这天心双飞环我是自小带着的。”众人听他好似仍将此环带在身上,都将屏息而止的呼息,微吐了口气,虽是声息极微,发觉之后,也都微觉不好意思。
俊卿又想了半天,继道:“听我师父说,此环每一出世,必定引起江湖劫运,所以嘱我带好之后,永远要谨慎从事,不得对他人言讲,我也始终属遵训诲,所以十余年来,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俊卿缓缓道来,听的人都静聆不语,他继道:“我幼年体弱多病,若非此宝,本无望炼功飞武,近来我玄功小成,那是已经完全无须了。”他语气之中,对此环似有放弃之意,大家听了身是凝神一志,俊卿笑道:“昆仑掌门人水先生讲是昆仑派的,我师父说是他的,我从我师父手上得来,等我问过我师父再说吧,为这种天材地宝,在天地间是本无一定的得主的。”白石道长微微哂道:“贪道初见白大侠,便想以如此年青,却具有如此之高的武功,必定出于苦习之功,与芝华之才,这苦习、‘芝华’二者得兼是武林罕遇的奇逢,谁想却是因异宝而自重呢。”俊卿被他讥讽得不由不生气,怒道:“我如何习得武功与我武功深浅有关么?”昆仑水先生已经是忍耐了又忍耐,见白石仍有还言之意,
口先说道:“白大侠请问令师现在何处?”俊卿只觉气受大了,道:“请问掌门人,今天是订盟
观峰呢?还是天心双飞环大会?”水先生
微变道:“我昆仑一派,虽然不才,眼见得师门重宝有讯,确绝无不追究之理,白大侠既然将此宝来源推在令师头上,那便请将令师行踪告知,我水某自信并无失礼之处。”俊卿道:“天心双飞环师父已经给了我,那便由我作主,我白俊卿不才,却也不敢将事情推到师父头上去,由他作难,你寻我也是一般。”水先生沉声道:“白大侠是不肯讲令师的行踪了?”俊卿不答,点首示意。
水先生道:“白大侠可知天心双飞环的来历么?”白俊卿笑道:“它的来历我已经讲过了,是我师父给我的。”水先生静静的看住俊卿,半晌,回身对众人道:“今天主盟之人,如此之重宝而轻义,诸位以为可以令人心服么?”他此语极具煽动之力,果然纷纷低语,多有不服之念。
俊卿笑道:“好,既然大家不服,我又不曾请大家服我,那便就此一拍两散,大家走路!”这掌门之中掌门地位何等荣宠,他如此的不看在眼下,却令大家一怔,很为惊奇。
俊卿从蒲团站起,弹衣整冠,团团一揖,回身就走。他走得如此毫无留恋,却令大家心中都有曲终人散的寂寞之。
无妄大师起立相拦道:“白大侠留步。”俊卿笑道:“不知大师有何吩咐么?”无妄大师道:“白大侠此宝虽然贵重,终是身外之物,你玄功既成,无所用于它了,如此宝于它,可有其他的缘故么?”俊卿点头道:“不错,天心双飞环即使是普通顽石琢成,我也不能将它给任何其他之人。”无妄大师微微叹息,转向大家道:“天材地宝之所以贵重,是因为他对人能有极大的助益之故,若为此而伤损
命,可是本未倒置,智者之所不为的,不知你们可肯听我一言。”俊卿真的要走,不仅他们赴会的好手弱一个,以他功力之高,若去助了绿林,那真是大堪忧虑之事,现在无妄大师出面担任调人,俊卿与各人齐道:“大师请说。”无妄道:“这天心双飞环每出世一次,与现在大家舍命而争的参王蛟丹一样,都是武林的杀星,主人究竟应该是谁,迄今并无定论,经昆仑而言,也只是所得次数与时间较多,而每代掌门人又多能从其中两条飞龙幻影,多所解悟罢了。”昆仑水先生大是不服,抗声道:“大师何出此言,莫非要坦护于他么?”无妄举掌合什,道:“水掌门人息怒,且容老衲述完再说吧。”水先生停口,无妄道:“此宝现在既然由天杀星秦大侠给了白大侠,除非他自愿拿出,别人可是难以强迫,不过白大侠既有此宝,那蛟丹天赋奇
之气不说,可否立一誓言将参王取得后,由终南医仙炼丹一炉,由-天下武林同享呢?”铁指头陀道:“我们怎么能信他必能将参王取得?”无妄道:“
极而
生,那参王既是纯
之至宝,生处必在极寒之地,除去时掌门人长伴寒铁琵琶之外,谁能既御恶蛟侵袭,又可下手掘参?”时鉴珊也叹道:“恶蛟所在,除非有大有力之人守护于一旁,我们女子是不能去的。”白石道长道:“我们怎知他得宝之后,不再据为已有,而肯让给大众?”无妄微微叹息道:“老实说,老衲也是不知,不过猜想之中,参王并非他必须不可之物,且可免天下扰攘对他身怀双飞环的觊觑之心,他既然立誓不取,总也有几成可信罢。”一个人绝不会一生连一件亏心无理之事都没有的,若对这些历尽沧桑的掌门而单言信义的信守不渝,那是谁也不肯相信的,便是无妄既以怀念理推论,却在不可信之中,又令人起了可信之心。
昆仑水先生见群情已去,似只待俊卿的宣誓了,心想:“他誓一宜兼以大公无私的身份主持夺宝之计,主盟一席便是非他莫属,天心双飞环提也不要提了。”他心中如此想来,脸不自
的愤恨。
无妄轻轻掌声,道:“老衲也知此议不能尽如人意,至于水掌门人与白大侠,之间的争执,且等见了秦大侠,再由天下武林公平论断好么?”白俊卿对无妄甚为敬佩,听他讲得有理,又想到自己若就盟主之位,对两道恩怨,或许可以化解,那么所知隐秘之事,虽不说出也不妨了,遂道:“参王我可以不要,这是可以对天盟誓的。”他举手盟誓,场中各人都微有钦佩之。
俊卿又笑道:“那天心双飞环却是我与内子定情之物,绝不能与任何外人的。”水先生
脸愤恨之
,俊卿想了想又笑道:“内子现在怀有身孕,不论是生男还是育女,将来我以双飞环作订聘或是答聘之物,水掌门人若果然有意收回师门至宝,那么从现在起,令全派弟子遍搜天下灵慧正直的男女童婴,由我亲自察看选出一人,由水掌门立他为下一代的掌门人,那么此宝就回昆仑了。”这指腹为婚之事,在中国通行了数千年,俊卿出这个主意,可无人以为他有何荒谬之处。
俊卿见大家的神都松了下来,他也轻松了下来,老声老气叹了口气道:“这天下为人父母的心,那恐怕都是一样的吧,从他没有降生之时便要替他算起,不知要如何宠他
他才好。”他似真似假的说着,声音里的疼
,不仅有父女对子女的疼
,并而有老人对孙子的疼
之意,大家不由一笑。
俊卿正容对水先生道:“你若同意,便以十年为期,我们三击掌订约吧。”水先生微疑道:“你此话当真?”俊卿道:“我师父一生信守不渝,每能令敌在下知不觉之间对他钦佩不已,我是他弟子,也要学他一学。”水先生沉思一会,毅然与俊卿击掌道:“好,这太行山一会我是昆仑不参加了,就如你之言,去
接那下一代的掌门人。”俊卿笑道:“那可不成,才订了亲,便由亲家来拆台么?”他就主盟之位已经极为明显,水先生要走,可是虽无拆台之意,确有拆台之势。
昆仑水先生以至宝可回,这是可以告于列代祖师之前的,极为
奋,击掌道:“白大侠既就盟主之位,那自然全凭白大侠的吩咐行事。”俊卿笑道:“那也不必,掌门人自己酌量而行好啦,大家若果真要我主盟,我还是依原意作各派之间的连络之人,各派的门下自然仍由各位掌门人自行掌管。”无妄大师道:“各位掌门若无异议,便请白大侠主持,订定我们赴会的盟约,
影西斜,只怕人家梅少主要等得不耐烦了。”这一次主要争执的只有夺宝与复仇二样,俊卿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就是有心里反对的可也说不出嘴来。
水先生起立道:“水某原来因白大侠年青,那是很不心服的,现在心服似乎又有恨晚之叹,想来诸位也定有同吧。”他说完勒须“哈哈”一笑。
俊卿起立,十二人也随同起立,俊卿指为誓道:“今天重九一会,我十三派掌门共聚一处,就以
为誓,赴会夺宝,齐心协力,若违此约,神明共鉴。”俊卿盟约已毕,他回身时,十二个掌门朝他微微一躬,俊卿也还了深深一揖。
铁指头陀道:“酸丁作盟主,我是称你作酸丁,还是称你作盟主?”俊卿道:“那也由得大师父高兴了,喜盟主时便是盟主,
喜酸丁时叫酸丁也不妨。”铁指头陀道:“看在你受我一指禅功的份上,还是叫你做盟主吧。”俊卿觉得这头陀虽是一派之尊,却不
憨气,笑道:“那小生就生受大师你的美称了。”俊卿的盟主之位既定,跟着大家便商量赴会的
期和人数地点。
俊卿心想:“师父答应过的不可将所知所悉告知他人,我可没有将所知所悉,告诉给第二个知道的人,但是也断没有由自己带着头,眼看双方两败俱伤的道理。”他忖量了半天,遂道:“各位掌门若尚无一定的地点与时间,这件事就给我吧,待我与梅少山主商定了,再着人依次前来通知,反正只要不误出关的行程便可。”峨嵋掌门,拨她的琵琶道:“那便散了。”在家齐都看着俊卿,俊卿恭身一揖相送,他现在是十三派这盟主,与上山时的地位大不相同,各人都略致寒喧数语而别。
峨嵋掌门时鉴珊走在最后,俊卿陪了她缓缓一起下山,她对俊卿道:“我峨嵋一派以女子纯之体,更辅以寒铁琵琶,普通人练功,强修急炼怕心火入魔之危是丝毫不存在的,你知道么?”俊卿赞道:“难怪你
关三叠一起,连无尘真人,无妄大师一起皱着眉头坚苦抵受,原来确是你内功甚高之故。”时鉴珊低嘘道:“不错,我派内功进境是较他们快些,所以我虽年青,内家修为比他们却并不稍逊,可是进境也就到此为止,再也难以进步,那全身气脉原由
二气相合而成,有许多非纯
之气可解破的玄关之窍,再也冲破不了。”她声音是冷冷的,加上这声低嘘与衰颓的口气,令俊卿顿起侠士仗义之心,问道:“时大姊,不知我可以助力么?”时监珊道:“此事甚难,你须想定了不后悔,然后再答应。”俊卿沉思半晌道:“我已经想过了,不论有何种困难,我一定身任其难,替你办到,不过也望你提出之先,先想一想,所提的要求虽难,确是人力可以办得到的才可。”时鉴珊道:“那自然,害你失信对我并无好处,我下山就命门下七女前来追随你,要请你践约时,我自请她们告诉你。”她说时又冷又白的脸上,又现出一些红丝,便好似冬
的夕
照在一冬积雪之上一样。
俊卿微微有些疑惑,道:“是要借用天心双飞环么?”时鉴珊双恢复了她的冷漠道:“不是,当时我也曾微起一丝贪心,可是若用此宝补我功夫上的缺憾,绝非短时内可以秦效,你现在已经给了你的子,将来要给你的子女,这天心双飞环也就不能说再是你的了。”俊卿与相
未久,可是也知道以她功力的深浅与怀中琵琶的寒冷,她脸上那一丝丝微现即隐的微红,必定是她心中极端难以克制的情
,才会得如此。
他曾静心欣赏过她的一曲“关三叠”知道她冰冷的外貌之内,必定有一团似火的热情,所以心中越添好奇之念,笑道:“既然不是双飞环,我也猜不出,到底是何事需我相助了,不过只要我相助之时,时大姊不必客气就是。”时鉴珊轻轻点头,意似应允俊卿的嘱咐。
俊卿又问道:“时大姊,峨嵋一派息在什么地方?”时鉴珊道:“在泰安县招商客栈之内,白大侠要来看望么?那我就不命门下七女自己摸上集贤山庄去了。”俊卿和她谈这些琐事,原是闲聊以遣沿途沉寂的意思,听她这样问,似有相邀之意,遂笑道:“时大姊若不嫌唐突,那么我明天亲自前来告知赴会所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吧。”时鉴珊轻轻的道:“若只为此事那便不敢相烦。”俊卿笑道:“若不只不此事,便敢相烦么?”时鉴珊也停身,回眸看着俊卿,问道:“你话中是否还有其他的意思?”她的话声冷冰冰的,从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她心中的喜怒哀乐。
俊卿沉思了一会道:“我是想时大姊心中似乎很有隐秘之情,我自忖庸才那是无从窥测的,不知明天来访,时大姊肯否告诉于我?”时鉴珊既不答“是”也不答“不是”只是缓缓向前行去。
她并不答他的问话,却道:“你可愿再劈一掌在路旁小树之上,要与今天上午无意之中内五行真力合运的那一掌,完全相同。”俊卿不知她的真意云何,应了她的话,沉气凝神劈了一掌,果然树叶“沙沙”落了一地,与前一掌并无不同这处,俊卿疑道:“可有什么用意么?”时鉴珊仔细看了落叶道:“你这一掌是人力所为,然而深秋已至,那遍天下的树叶受秋风与寒霜之,不久也一定会自行飘零而下。”她
慨之极,真是何幽怨之深啊?
俊卿年方少壮,对此却体验不深,笑道:“一叶知秋,或许也就是这个意思,人力终究是有限的,我掌力再好,一株株的劈去,终属有限,但是当它自行飘落之时,所见虽仅仅只是一叶,却同时定有千千万万片落叶向地下飘去。”时鉴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看看你内五行真力,修为深浅到底如何,我令峨嵋七女追随于你,何者是你之长,何者是你之短,也要告诉她们,我若付托得人,便有回山之想了。”俊卿微惊道:“时大姊为何也要如此,峨嵋泰山数千里迢迢而来,一事未成,竟归去么?”时鉴珊道:“你怎知我一事未成?”俊卿老老实实的道:“不知,不过赴会夺宝两件大事都才刚刚开始,若说便即回山,总有其他的缘故,既以你门下七女相托,可以赐告么?”时鉴珊挥手也轻轻劈断一棵小树,道:“这也算是一个约言,将来自会告诉于你。”俊卿想来想去想不透,只觉此女似有
腹心思,却只在心
之间一转,口中却尽讲一些无关紧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