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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了会去路边摊喝酒串，请不动大牌明星，就一个个给新人把关演技，手把手带他们磨细节。

孙导回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原来他也有那么傻得冒泡的时候。

傻到好像真是只要拍出来了就能不去想任何其他。

编剧们看破不说破，即使是李溪都察觉到剧组成分混。

不过这也不是她待得第一个七八糟的剧组，上一次的导演被制片方搁置一旁，一出励志校园剧还是拍成了白莲花闺怀孕堕胎。

李溪负责审台词，那成品连她自己都没去贡献电影票。

明星没有年假，而剧组每一天的运作都是在燃烧红票子。

大年三十当天下午他们会拍完外景的最后一场，然后全剧组将向拍摄基地进发。

花廊闹了一次以后，安安消停了许多，整体拍摄进程虽说比预期的要慢，都还算是预料之中，加上快要过年，剧组气氛逐渐缓和。

燕灰代表孟淮明来负责剧本后，和演员及片场人员接触也就变得频繁。

大事轮不到他来决定，还是在到处搭手，期间出了好几次群演。

他很多年不曾再有机会把高中校服穿在身上，孟淮明坐在监视器前，却不看屏幕，越过漆黑的设备将他打量。

燕灰的神态其实也不太像学生，他沉宁的气质不符合青期孩子的典型特征。

可一个班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少年老成的男孩。

他们往往当不成班长，又能做到某个科目的课代表，孟淮明听燕灰偶然谈起他的读书时代，理科成绩很好，物理和生物课代表都是他当，分科前理科重点班老师再三挽留，说到这里燕灰就笑。

“那是我最痛快的时候，打赢了一场仗，上文科自愿选择表时，就好像递了我一生的方向。”孟淮明的高中记忆已经模糊了，大抵是力并不都是全部来自于学业，他开始处理父亲布置下来杂事，见一些他不是很想见的叔叔阿姨。

那时他哥还活的好好的，肩负长子重担，每天一杯一杯不间断续着咖啡。

还得空就给弟弟打电话抱怨某只混球混的真特么圆润，不给私活不谈正事，他恨不得一脚把那人踢出外太空。

孟淮明在这诸多繁杂中怀揣着他挚的梦。

苏曜文吹开了他贫瘠又贪婪土地上的那片天。

化妆师让燕灰取掉眼镜，他的眼睛被人说成苏曜文的翻版，可世上哪有这种巧合。

通过一个人去想另一个人是言情小说的路数，这是燕灰的原话，其实并不确切。

燕灰的眼睛就是他那本未完成的小说。

——融。

苏曜文用一个目光吹开了孟淮明的土壤，又用一个目光吹破了他多年的梦幻泡影，但燕灰从始至终，都将那片天消融在了眼底。

他有足够的温暖和光，也总是有孟淮明凿不碎的冰，他是河道凌汛，挤着料峭寒。

剧组收工，次中午将重新于基地汇合。

孟淮明回酒店收拾行李退房，燕灰将和李溪协同美术组去确定场景，www.feiguaks.comnb的意外。

他下楼时碰上江畔楚鹤，几位又框在了同一部电梯里。

同时搭乘的还有两个来打下手的场务，趁着这个机会向楚鹤要签名。

场务小姑娘黑眼圈浓重，神气却很足，她说家里人都喜看楚鹤演的电视剧，那部民国谍战拍的真好，她爸妈现在还在网络电视上重温。

楚鹤轻轻勾起角，居然有些脸红，他该是受过千万人的恋，竟还是会因为这小小的表白而羞涩喜悦。

江畔这次没继续和楚鹤同行，来接楚明星的是公司另派的司机，江畔叮嘱了几句，却朝孟淮明说:“孟哥，能顺路捎我一程吗？”孟淮明知道江畔想说什么，也就让他上了车。

江经纪人坐在副驾驶位置，电话一个连着一个响，最后他索静音，对孟淮明道:“之前没机会，那天群演的事多谢出手，以后需要我江某人的对方，绝对能办好。”孟淮明拒绝了江畔递来的烟，只说:“行，以后找你。”两人没有营养的闲聊了几句，江畔忽然问:“孟哥身边的陈编是还在读书？”

“怎么？江经纪人也兼职星探的活儿？”孟淮明挑破了他抛出的话头，江畔一愣，这护短味道太重了，他不置可否地点头:“他是个好苗子。”没想到江经纪人还有这么直率的一面，孟淮明笑了:“你要挖我的人还要先问我的意见？”

“哪里的话，我就是觉得可惜。”江畔话术了得，“当然不是觉得陈先生当编剧可惜，看得出他喜这行，文字相关的东西，他应该都喜。”

“恩……确实。”孟淮明不讶异江畔的观察力，这是经纪人的基本素养。

“只是人这一辈子，哪里知道自己会以后干哪行，我以前还想当空少呢，做梦都想不到会每天在地上跑断腿。”

“陈锦拒绝你了？”

“和孟哥聊天就是快，我就是问了一问，毕竟陈先生确实有这个潜力。”江畔收了烟，“被拒也是意料之中，所以我说他该是真心喜当编剧。”最后一句只当是捧了燕灰，话不可当真，孟淮明奇道:“他怎么说的？”江畔坦然:“他说如果是在一年前，别说明星，就是跑龙套躺尸的他都愿意，但现在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我想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