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篇-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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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3洛京-天启城晚秋的关中,天气渐冷,我一路而上终于登上了关山,伫立在这座名为“陇首”的古峰上怅然若失,这里属于六盘山南延支脉,站在艰危苦寒的陇坂顶端回眼望去,便是富丽繁华的洛京和关中的千里平原沃野,山脉间的陇水分为两端,一股向东,一股向西,就好像将这南北向纵的关山分为两半,此山既无泰山的连绵起伏,气势雄浑,也没有衡山那处处的茂林修竹,终年翠绿,更无华山的千姿百态。但当我伫立在山顶时,心中却是徘徊瞻顾,悲思涌起,因为只要跨过这座山,大秦古都洛京的姹紫嫣红就将彻底被割裂,因为它的另一端就是正被妖族肆的陇右,同时这座古峰可能就是大秦最后一道防线。

“风儿,此次出征,你要答应为娘一件事。”娘亲穿着那件我最为悉的纯白无瑕的道袍站在我的身边,她没有看向我而是将眼神投向了更远处的天际,那边的苍穹不知何时已经被妖气冲天的深红染尽,黑云城城摧,极大的充斥在我的心头。

我偷偷打量着娘亲的侧颜,她依旧是那般的美,那般的动人,可每每当我想起她将裹在娇躯上这身象征着仙子之身的道袍随手扔在浴池的门框旁,光着大股和秦在一起苟合时她那娇媚的脸蛋,微张的檀口,还有那被小正太的前后摇曳的雪白体,我的心仿佛都在滴血,我强忍住收回内心的羞愤,干涩的眼眶中又到渐渐的润,但口中还是挤出几个字。

“娘亲……尽管吩咐。”

“你一定要答应娘,不要逞强。”娘亲转过身,她不着粉黛的俏面清冷而端庄,宛如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永远不会有半点瑕疵出现,宽大的道袍在我这个儿子面前却紧紧的包裹着这身香的娇躯,只是在下颚处勉为其难的出一抹白皙的脖颈和悬挂在其上的吊坠的链条,甚至连那垂在深邃沟处的珠坠如果不是她和秦光衣服,我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几次。她抬起手刚放在我的头顶上却不知为何又缩了回去,我愣了愣,娘亲抚我发梢的动作是我们母子之间多年来的亲昵互动,但今天她好像克制住了自己的念头,片刻后她面凝重道。

“过几,你和你师弟还有为娘要一起去边关,那里极其凶险,妖族势大,一切都要听娘的安排,知道吗?”我咽了口唾沫刚要点头可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那裴师叔呢?她为何不与我们一起去?”娘亲叹了口气,一双美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她将目光回望向一片繁华的洛京城愁眉紧锁道。

“现在朝内鱼龙混杂,各大宗门看似为国家社稷分忧,实则个个心怀叵测,大秦就算躲过今朝,恐怕也难以久安,娘不得不让你师叔留在洛京,这也是为了道家后的安危着想。”我听罢沉默不言,自从来到洛京后,边关就从来没有传来过半点好消息,而我的身边同样霉运连连,不但功法一直无法有半点突破,更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生母和小师弟之间的不伦关系,我有很多张口想问的话,但每次看到娘亲那张冰冷如雪的冷脸庞都会不由自主的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我曾暗自嘲笑韩琪的“鸵鸟”神是何等的无能,换我定要手刃辱母的畜生,但等到这种天大的绿帽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我却懂了韩琪的无奈,在夜幕中,我多次拔出佩剑想要结果掉那一脸童真无呼呼大睡的秦,可每次剑刃滑在他的脖颈上时,我又颤抖的手臂无法挥下宝剑,我杀了他又能如何?我一朝不知娘亲和他为何苟合在一起,我就一朝无法逃出这个梦魇,最后只能对着不断打颤的宝剑哀叹一声,双目赤红的死死盯着睡梦中秦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频频懊悔。

“风儿,你这些子脸很不好,遇到什么事了吗?”娘亲是最近几天才开始主动和我讲话的,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如何惹恼了娘亲,导致我这位和我相伴十六载的仙子美母每次见到我都如同阶级敌人一样着脸。

我勉强出一抹笑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我总不能说我是看到了娘亲大人你和那秦在浴池里享受了整整一晚上吧。

娘亲转过身,一双美眸瞧着我的脸庞上下打量,似乎在想些什么,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张口问道。

“风儿,为娘之前给你的【清心咒】练的如何了?没有荒废吧。”听到娘亲突然提起【清心咒】,我虽然有些意外但心里还是颇为自豪,因为我学习过的所有的内修功法中,只有此术我修炼的最为手到擒来,此术的相也和我很是契合。

“娘亲放心,孩儿一直在刻苦钻研此术。”娘亲看我少有的出自信的表情,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辉,但马上就恢复了刚才那清冷的神态,我觉她好像在故意避开我的视线一样将身子侧到我的一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所谓道。

“哦?那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所变化?”我皱了皱眉,没有明白娘亲话中的含义,思来想去好像【清心咒】除了能够治疗裴仙子的副作用外,对我来说都用来当醒酒药了……不过,话到了嘴里不能这样说,我清了清嗓子道。

“嗯……自从娘亲将此术予孩儿,孩儿每努力钻研,身子……身子倒是比以前硬朗不少。”

“那……其他反应呢?”娘亲依旧没有转身,我看不到她此时的神情,更不明白为何她对这本静心凝神的内功法术突然这般上心,据韩琪所说,此术确实是【碧霞元君】为了抑制闭术的副作用才留下的经文道术,可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特别的地方,甚至连修炼都没有我那裂波掌繁琐……

“暂时……没有……”娘亲见我确实没有隐瞒,她才转过身对我笑了笑脚下生风一路顺山而下,那翘起的柳眉和边可的酒窝看得我心里的,是啊,娘亲好久没有对我笑过了……

下山后,我第一时间去找裴仙子,询问她关于【清心咒】的事,但裴仙子说她虽然知晓此术可以抑制闭术的副作用,但她并不知道【清心咒】在娘亲的手上,其余的她也是一脸茫然,我问她最近身体状况如何,裴仙子似乎对我如此关心她很是受用,她笑了笑道已经恢复了很多,我又问寰家兄弟是否还扰于她,裴仙子小脸唰的一红,螓首低垂低声说他们二人自从上次在客栈里被我吓跑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安抚她说这就好,等到你的气完全回调,就是找那两个畜生算账的时候。

晚饭时依旧没有见到寰家兄弟,这两个泼皮最近行踪出没不定,估计没干什么好事,我还是要抓紧防备才是,裴仙子则因为要调整功法所以也没有来,而我面前的秦依旧和没事人一样安然自若,当然,他肯定不知道我这个师哥已经把他和娘亲干的丑事全都收入眼底,秦啊秦,这么多年来,你师哥我虽然算不上你亲生兄长,可也拿你当自己的好兄弟,兔子还不知窝边草呢,你小子可好,背着你师兄把我的老娘都抱到上了,好小子,等我收拾完寰家两个杂碎,就找你算账!

“师娘,这个好吃,多吃鱼,可是对您的肌肤保养大有好处啊。”秦夹起一块头鲜多汁的鱼腹放到娘亲的盘里,一脸人畜无害的正太笑,看的我浑身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嗯……风儿……你也吃。”娘亲今天倒是破天荒的没有搭理秦,反而也夹起一块鱼放到我的盘前,这可让我受宠若惊,再搭眼看向秦,这小子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竟然丝毫没有因此而到半点尴尬和失落,反而眯起眼睛帮我斟了杯酒又夹了几片醋溜菠菜道。

“师哥,你最近经常昏,想来是这里的伙食不合胃口吧,这是师弟我从后山摘得新鲜蔬菜,你看着颜,绿油油的很,肯定适合你!快些尝尝。”是啊……还真他娘的绿,师哥我还真要写写你这个师弟的一番苦心啊。我接过酒盅也是皮笑不笑道。

“劳烦师弟如此费心,师哥我受宠若惊啊。”

“那是自然,自从我来到镇岳,师哥便视小弟如亲生兄弟,小弟敬师哥一杯!”这秦今天也不知为何来了酒兴,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却腹诽你小子还好意思和我称兄道弟,哪有当师弟去想搞自己师娘的,何况还是你师哥的亲娘!

但俗说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又饮了一杯,谁知秦又伸手将我刚见底的酒盅倒,白净的脸上泛起一丝醉红道。

“师……师哥,小弟我幼年丧母,虽生在皇深院,衣食无忧,但每每想起……想起母亲……呜呜……”我看秦放下饮了一半的酒杯,竟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起来,要换做以往我定要上前好生安一翻,可现在只觉得他是临场做戏,无非是要继续引起娘亲对他的恻隐之心,我一手端着酒盅,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娘亲的脸蛋,出乎我意料的是娘亲似乎并没有在意秦的表演,而是旁若无人般继续吃着菜肴,我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臭小子,你也有失宠的一天,虽然不知娘亲为何不愿理睬她这位小郎君,但我心里却笑开了花。

“哎呀,师弟莫要伤心,没娘就没娘呗,俗话说啊,没娘的孩子早当家,你看,你没了亲娘不也活的好好的不是。”听我嘴的怪气,秦倒是没有立刻发怒,他又泣了两声才一抹眼泪对我道。

“师哥,小弟我虽然没尝过母的滋味,可自从到了镇岳,师娘视我为己出,师哥更是把我当做亲兄弟一般,我秦在师娘身上不止一次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不瞒师哥,小弟早已把这镇岳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师哥的娘亲当成了自己的娘亲了!”我听完顿时怒从心头起,当时就想刀砍了这嘴不着边际的狗东西,什么我娘就是你娘,他的,你自己小时候死了亲娘,就想要霸占别人的娘亲?这是什么狗歪理,又想起这小杂碎骑在我娘身上嘴问着“师娘你喜师哥还是喜我?”那时候的张扬和得意,我更是咬碎钢牙,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酒杯都被我一张铁掌握的嘎吱作响,见我面,秦反而颇为受用,他伸出手一把握在我那发红的手上,那天真无的脸庞盯着我道。

“师哥,看把你动的,莫要心疼小弟,小弟虽为当今魏王长子,但在镇岳,小弟永远是师哥你的好师弟,师娘的好徒儿,是不是啊,我的好师娘~”秦一扭头将视线看向一直没有言语的娘亲,我看不到此时秦的神,但明显娘亲在看到秦的眼神时之前一直泰然自若的脸庞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脸蛋也泛起一抹红,她扭捏着身子,手中刚抬起的一双银筷也不由自主的收回,身上所穿的道袍明显从前襟部分向下方被什么东西拽拉下,瞬间箍出那两颗浑圆的脯,整个娇躯又和前些子饮茶时一样显得不安起来,但她口中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平时的平稳道“嗯……只要在师娘身边……儿就是为师最好的徒儿……”

“还是师娘最好了~最心疼儿了~”这小子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这般的腹黑,自从来了洛京之后他明显更加活跃,比起以往在华时每天装出的一副辛勤好学,彬彬有礼的勤奋少年形象,现在这个眯着一双眼睛,脸虚伪的腹黑正太才是秦的本身面貌吧,比起那寰家兄弟,恐怕自已这个一直善于伪装的师弟才是我的心头大患,我咳嗽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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