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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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乘酒庄一出事,红喜就跑去找千乘鸟求助,等他赶到南边牧场的时候,只看到千乘冬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向翡雪山的方向。

见他前来,她抱着他痛哭,全身因为害怕而不停地颤抖。

鸟,怎么办,怎么办?砚津会被他们抓回来的!”以砚津的情况,本逃不过慕希圣的穷追不舍。

“别担心,砚津一定会没事的。”千乘鸟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一脸凝重地望了望翡雪山的方向,常年的皑皑白雪,在光下反出刺眼的光芒,“冬,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他和顾砚津认识六年,并不探问彼此的隐私,所以他对顾砚津的家世背景并不了解,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惹上这等麻烦事。

千乘冬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使劲地抹着眼泪,痛苦不已地捂着额头,哽咽着,“因为砚津是上国的人,他们说砚津是敌国的细,说他盗取柄家机密,所以,他们绝不会放了砚津…

“可是,砚津昨天被箭穿了肩膀,伤得很严重、很严重,大夫说这三天都是危险期,他们又追着砚津不放,砚津会死的…呜呜…我不要他死,我好不容易喜上他,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炽热的夏风卷着微弱的血腥气,蔓延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吹向一望无际的草原,拂过倒在哥哥怀里哭得伤心的她的发梢,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的不安氾滥成灾。

而千乘鸟听完她的话,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风中的血腥气又刺着他的嗅觉,让他的心不断下沉,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超出了他的想像。

冬,放心,这一切一定是误会,砚津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只能说着不切实际的安话,安抚着情绪动的妹妹,“先跟我回去,好吗?”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翡雪山,奔向那里的顾砚津是否能够逃过这一劫呢?

即使顾砚津是敌国的细,但仍是他的好友,他希望他平安无事,否则冬这次受到的打击,会比慕希圣的亲事重上一万倍。

“我要在这里等。”千乘皋、抿紧了,固执地摇头,“我要确定他没有被慕希圣抓回来,我才能安心。”

“傻瓜!”千乘她的头发,“你这样的话,砚津怎么可能放心呢?他如果不放心,要怎么逃跑?”

“那我该怎么办?”她嗫嚅着,视线越过树林望向那片雪白。砚津是否已经逃过追捕了?

“回去等消息。”他无比认真地说。

她没有说话,低下了头,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掉在碧绿的草地上。

被送回千乘酒庄的千乘冬,跑到千乘家的祠堂,给每位祖先都上了香,然后双手合十地跪在祠堂中央,为顾砚津祈福。

“千乘家的祖祖辈辈,第二十一代子弟千乘冬,在这里诚心诚意地祈求各位保佑顾砚津,保佑他逃过慕希圣的追捕,保佑他的伤早康复,保佑他平安无事…”她一直跪在祠堂里,不吃不喝地为顾砚津祈祷,直到夕西沉,天渐昏暗,祠堂里一片漆黑,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

她只要砚津没事…没事就好…就算从此以后他们分隔两地,只要他没事,她就能忍受分别,即使就这样从此一辈子不见,只要他活着,安然无恙地活着…

“吱──”祠堂的门被推开了。

她惊喜地回过头。是砚津回来了吗?

站在门口的人是千乘鸟,他提着灯笼,灯光反映出他惨然的脸

千乘冬的心倏地收紧,紧张地握手成拳,开口的声音变得干哑,“鸟,有消息了吗?”望着她充希冀的双眼,他的喉咙一紧,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地走向跪在蒲团上的她,蹲下身,一把把她揽进了怀里。

冬,对不起。”

鸟,不要吓我,告诉我,砚津是不是被抓住了?”千乘冬颤抖着身子,连声音都跟着颤抖。她一直在祈祷着,难道老天爷没有听到吗?

“不是。”千乘鸟轻轻地摇头,这个否定的答案,让她的神为之一振,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把她打进了地狱,“砚津和追捕他的人在翡雪山遇到雪崩,除了重伤的慕希圣…无一生返。”她在那一瞬间僵化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无一生返”这四个字走了,她无力地瘫在他的身上,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重重倒塌,心也像被倒塌物住,沉重得不过气来。

鸟的意思是砚津死了吗?

怎么可能?

砚津曾经在疾风暴雪中穿越翡雪山来到央啻国都毫发无伤,怎么会在如此的好天气里遇到雪崩呢?

翡雪山的雪不是千年不化吗?为什么竟会在这个时候发生雪崩?

老天爷,祢瞎了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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