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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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和房东先生聊过,她才知道房东夫儿女全在国外,而家里只有个菲佣帮忙,鲁仲泽就像是他们在这里的另一个儿子一样,打从房东太太病后,鲁仲泽便常向他们伸出援手,举凡和菲佣沟通,甚至是帮忙打理住院事宜,连这房子的出租等等都是他在帮忙,要不是鲁仲泽真有这么多时间,房东夫
也不知道要找谁来求助。
而她不也是受了鲁仲泽的不少帮助吗?包括今天他不但当她的司机,还充当送货员和组装工人,如果不是他在,而他又正好这么闲,羽环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虽然那店里是有外送的服务,不过那可得贴上不少钱呢!
“有必要这么见外吗?反正我也吃了你的咖喱饭。”鲁仲泽并不想因此向她邀功。
“所以房东太太才每天要菲佣帮你做早餐?”
“她是怕我没吃早餐也把身体搞坏了。”提起那两位邻居,鲁仲泽脸上多了些笑容,不过他也想问问羽环其他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搬到这儿来?”
“因为这儿租金很便宜啊!”羽环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板,心里总算舒坦了些,虽然地砖有些老旧,不过擦干净了,住起来也舒服。
“你之前也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我跟家人一起住。”
“那为什么想搬出来呢?跟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鲁仲泽松了口气,至少她不是和男友吵架,为了离开前一段恋情而搬家,毕竟她当初刚来找房子的时候脸上总挂着伤情的郁闷,不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情上受到过打击。
“因为我跟他们没办法沟通。”这算是很简单的解释了,羽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鲁仲泽自己和家人的僵持情况,尤其是家人总是急着想将她打包出去,惹得她老大不高兴“而且我也觉得我该独立了,我希望我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我也希望我可以离其他人的掌握,或者应该说…我希望我能够离那些想控制我的人远一点。”
“听起来好像你离开时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羽环站起身看了他半晌,接着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跟其他人处得这么好,我承认我有时候很难搞,我不善于跟所有的人打道,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坏人。”她只是不希望她在鲁仲泽眼里真的是个“难搞天后”跟他这个人见人
的“闲
超人”一比,羽环只觉得自己是个讨厌鬼。
提起了沉重的水桶,她吃力地往浴室走去,听见后头的他走了过来,跟着手上的水桶被他一手轻松地拿了去,羽环只得跟在他身后,看他将水桶里的污水倒光,扭开水龙头注入干净的水。
羽环不得不承认,鲁仲泽总是会做出一些看似不经意,但是却充了体贴的动作,只是她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对所有女人都如此,还是他真认为自己连提个水桶的力气都嫌不足。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透过浴室里的回音,显得更加清楚…
“我不认为你是个坏人啊!也许你只是缺乏沟通的管道让人了解你而已。”他一面看着水,一面回过头来对她说道。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羽环半倚着浴室的门框对着他说道。
“哪里奇怪?”
“人为什么非得了解对方不可?”
“为了避免过多的误会,这理由够充足吗?”他抬起一边的眉问道。
“不够…”羽环摇摇头,不知道是在拒绝他那张帅脸上的微笑,还是在逃避他身上所投过来的引
。
“被人了解不是件太可怕的事;你依然可以保有自我。”看来这位小姐对所有的人都信心不足。
“你知道以前古代的传说,说拍照就是摄魂,闪光灯一闪就会把人的魂魄给夺走,所以就说照相机是妖物。”
“你怕和人心,是怕别人把你的心给偷走。”他大概已知道这位小姐处处小心冀翼,甚至喜
用言辞将人
退的理由何在,全只是因为她强烈的缺乏安全
而已,所以她不愿给人任何机会和她亲近。
这么算来,他现在能站在这儿当她的苦工,已经算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我想不会有人要我的心吧!要了又有什么用?”这问题牵扯的范围太广,羽环只能贬抑自己试着将话题挪到安全的地带。
水桶里的水盛了八分,鲁仲泽伸手关了水,浴室里少了水声,只听见他的声音清楚地问着:“你究竟在怕什么?”浴室里的回音让这句话染了更
幻的气氛,而他站在原处看着自己,等着她的回应,羽环竟发现自己忘了该怎么呼
。
对望了许久,她才从嘴里出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语:“你想喝点饮料吗?”鲁仲泽
角出现了笑容,明白她又想躲闪,她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忍心再继续逗下去。
“好吧!”
“你想喝点什么?”羽环像得救了似的放下手上的抹布,一起挤进窄小的浴室里,站在洗手台前快速的洗了手“我先洗个手马上去买。”她的头垂得很低,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她的耳子都红了,洗好了手就匆匆转身要走。
“只要不是啤酒都行。”鲁仲泽在她离开前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