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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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白血病？”褚恨山在那天下山后，马上就派人去调查岳舞的病历，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让他拿到她出生到大所有病历的影印资料。

看着褚恨山半夜三更走进他的房间，好不容易调回来的生理时钟又要被打。

褚江拿起他丢在上的病历，全是英文字，而且都是医学的专有备词，他是有看没有懂。

“我又不是学医的，怎么看得懂。”

“你听过白血病吧！”褚恨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听起来好像是很糟糕的病，就类似血友病或坏血症、败血症？”褚江早就有心理准备，岳舞的病不是那么简单，虽然严重，但还不是无葯可救。

“要是你说的那些病还好，还有办法预防，也许还不是死路一条，但岳舞得的是白血病，白血病另一个名称就是…血癌啊！”好像当头打下一个青天霹雳。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褚江觉得头被打得哄哄。

“褚江，你不是聋子也不是白痴，不要跟我装傻，血癌会死人的！”褚恨山在他面前大吼。

“岳舞会死，而且病历上也显示她已经到了注高剂量抗癌葯的地步，化疗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现在止痛葯已经无法克制她发病的疼痛，她必须开始接受吗啡注，江，当她要打吗啡止痛时，她的死期就不远了！”褚江捏着手上的病历，就算他看不懂专有的医学名词，但是恨山说得是字正腔圆的国语，他知道恨山在说什么。

他的面无表情让褚恨山很惊讶，是毫不在乎，还是他被事实冲击到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江，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岳舞会死！她会死，而且事实证明，她就快死了！”

“听到了！你出去，我困了，我想睡觉。”褚江把病历全部都丢到地上，重重的倒头躺下，把棉被拉得高高的，整个头都蒙起来。

“你还睡得着？”褚恨山不可思议的说。

“我一直以为这回你是玩真的，所以把这当自己的事，一下山就帮你找人调查，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褚江闷在棉被里，不出来。

“江，你倒是说清楚啊！你现在到底打算怎么办？”他一直以为江是真心岳舞的，可是现在看他这副模样，褚恨山开始怀疑他的真心了！

“出去！出去！”褚江在棉被里面大吼。“江，不要再见她了！”

“出去！”褚恨山听到他的吼叫声后，沉默几秒，走出他的房间。

房间剩下他一个人，褚江翻开棉被，他从上坐了起来，看了地的病历。

“怎么会？怎么会？”褚江自言自语的爬下，他蹲在地毯上，一张一张的捡起病历。

他到一阵强烈的心痛，这是上天对他花心的惩罚吗？他玩世不恭的伤了许多女人的心，所以现在让一个身患绝症的女人来伤他的心？

但是在心痛之外，他有千万分的不舍，为什么上天要夺走一条这么年轻的生命？

想起她的羸弱，好像有一把利刃直直砍入他的心窝，鲜血从上面不断出来。

褚江跌坐在地毯上，他突然发了狂似的撕碎手中的病历，抛向空中。

坐在白纸花缓缓落下的圈圈中，褚江双手掩面，低声地哭泣。

同样失眠心碎的夜晚，昏不醒的岳舞却被送进医院的急诊室附设小间。

“上导管，氧气罩准备！”

“是！”“医生，心跳停止了！”

“上气管内管，给我一针强心剂！”急诊室小间内忙碌的急救声，小间外则是家人慌的哭泣声。

“小舞…我的天呐！小舞！”宋明珠挣扎的想冲进去，却被丈夫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