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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却彷佛找到了一个好话头,个个兴奋得摩拳擦掌。

是的,对昔女同学的子和股,大伙早已厌倦。

或者说时光荏苒,那些平庸的姿就像多年前的一个头,早已在滚滚洪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些相对不那么平庸的呢?在现实中只怕会腐烂得更快。

所以对于过去,我们怎么再好意思觍着脸加以缅怀呢?不如装装,谈谈官场和黑社会吧。

王伟超要了一副扑克牌。

很快,在淡薄如雾的月下,我们各又干掉了一杯多。

话题也似过山车般,从贪污腐败到杀人放火再到男盗女娼转了好几轮。

我自然只有听的份。

我觉得他们了太多的唾沫,混杂着烟草和尸臭,已成功地使我漂浮起来。

「哎呀,甭管雅客还是那啥——还有宏达,说到底啊,还不都是你们钢厂的?」放水回来时,呆们都瘫到了椅子上,只有稀薄灯光下的烟头在兀自闪烁。

「钢厂?!是人陈建业个人资产好吧?」王伟超去黑衬衣,肥便温柔地摊开来,连夜都酥软了几分。

打广州回来后,他就搞了个电工证,在钢厂当上了电工。

据说是个闲差,也就坐坐机房,没事熘达两圈。

真出了岔子,有专业的电工组顶着。

说到底,是给钢厂子弟专设的饭碗吧。

「个人?个人个!真要较真,那也是人王子秋出了大头建的,他陈建业算个球。」一提到王子秋,刘强这就异常的活络起来,彷佛不这么兴奋就对不起年少时做过几年发小的那段时光,至于如何个手舞足蹈法,我就不示范了,还请自行想象。

总之在第四杯扎啤见了底时,他才面红耳赤地磕完了上述语句。

王伟超被呛了话头后,只顾接酒,也不搭茬。

我揪了片含尸臭的巴西槐花,慢条斯理地把它撕成了更多片。

发^.^新^.^地^.^址5www.feiguaks.com我在想要不要一个串,却也不敢罔顾几裂的肚皮。

「那自然啊。」另一个呆笑了笑,调子拖得老长,「人家王子秋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

「陈建业谁啊?」我终于吐了一句,「你们说的我都巴听不懂。」

「靠。」大伙投来鄙夷的目光,「平市市长啊,以前是咱们平海公安局局长。」我想哦一声,以示了解,却没了机会——王伟超递啤酒过来,我只好接过去,顺势拍了拍肚皮。

「多着呢还,」他摇摇扎啤桶,一笑,于是子此起彼伏,「起码还有一小半。」我绝望地叹了口气。

俩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陈家有三兄弟,陈建国是陈家老大,陈建军和陈建业他哥。」好一会儿,王伟超突然说。

他洗着牌,山羊胡一翘一翘的,「这三兄弟在平海还是有势力的,王子秋充其量只是商人,我看他不一定斗得过陈家。」这话音刚落,刘强又来劲了,「切,煳谁呢,我看你是没见过世面吧。李玉李老师还记得不,就是当年被我们戏作老巫婆的语文老师,人家那来头可大了,她丈夫当年是老红军,自从常委xx上台主政以后,人在平海乃至省里的地位可谓一千里,知道为啥不?据说这个常委建国前是他丈夫差点舍命救下来的。人子秋是李老师的女婿,就这一层关系,捏死陈家那几把三兄弟,还不跟捏只蚂蚁一样。」刘强这说话有点像电影里的王宝强,喜手舞足蹈,听起来逗。

这呆以前说话一向喜夸大其词,所以关于李玉和王子秋,这里头几分真几分假一时难辨,但李玉的丈夫以前是老红军应该是真的。

他说完我也来了句,「靠,当初谁还笑话王子秋娶了个比自己大的女人来着,没想到这苏紫薇能量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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