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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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

“…你以为我的思路,跟我爸一个样?

他们那一辈的,有不少都跟他一样,还没从苏联的模式里超越出来…这当然也难怪!

十月革命,阿芙乐尔号的一声炮响,当然了不起,开放出了灿烂的理想之花!奥斯特罗夫斯基写的那本小说,不但充溢着正义的情,艺术上也是成功的!保尔·柯察金这个形象,他那为理想献身的神,那坚强的意志超绝的毅力…不消说都是非常值得当代中国青年钦佩和学习的!

可是,我跟我爸他们的分歧就来了——我认为这本很好的书,保尔这个很不错的艺术形象,也是有明显的缺点的…这本小说里,显示出对市场经济、个人利益、民间空间的偏批判与排斥,比如保尔对他哥哥的那种否定与批判,我以为就并不恰当…我这样说并不是苛求一位早已作古的残疾作家,更不是诋毁一本久负盛名的革命小说;我的意思是,面对苏联的解体,我们应当深思,苏联式的社会主义,其本身是否确实已包含着无法再支撑下去的消极因素?

我们现在所搞的,所维护的,都并不是苏联式的,保尔所参与的那种社会主义,对不对?何况时代已大大不同!

我们现在搞的是有中国特的社会主义,所以我们现在没必要再把这本书当做教科书,而只能是当做参考书;保尔这个英雄形象也只能算是个神上的正面参照物,而不能将其小说中的思想行为移到今天的中国进入作…”

“嗬,你这真是惊世骇俗之论!”

“我自认真理在我——还不仅是我——跟你说,我的同志不敢说很多,却也不少——真理在我们手中!

是的,真理往往既不在极少数人手里,也不在绝大多数人手里,而是在一部分人手里!

不要总让苏联的解体像噩梦一样绕着自己!

“你为什么总苏联苏联的?现在好像都要说‘前苏联’…”

“我不采纳那个提法!没什么道理!苏联就是苏联!它解体了,也还是要称它为苏联嘛!就像苏联出现以后,我们称老托尔斯泰时代的那个国度,就说是俄罗斯,而用不着说‘前俄罗斯’!

你嘴上‘前苏联’‘前苏联’的,什么意思嘛!难道有个‘后苏联’吗?

比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小说,说它是‘苏联小说’,准确得很嘛!说它是‘前苏联小说’,画蛇添足嘛!

你笑什么?”

“请原谅…我不是讥笑…我只是觉得实在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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