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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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起身子侧卧,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直至**在空气中的肩膀.他伸出手指迟疑了半晌,碰了碰她的脸.却又迅速收回,见她似乎睡得很沉,古诀掬起她披散在上的一绺发丝凑近鼻尖.发香伴着暖意沁人心脾,嘴角勾起笑意,古诀柔声低喃“你是真的吗?我寻了好久的归处,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的寻畔”沉睡中的身子在他怀中窝得更深,畔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已是到了秋末的时节,空气中的凉意让彼此偎得更紧,这是个需要温暖的季节,而她则幸运地找到了温暖的归处,一具足以容纳天的膛。

一夜风的代价极为伤身,纵引起的伤口发炎开始折腾古诀的体,但他却到无比餍足。

寻畔为了他抛下公司的一切事务,专心陪伴在他身边,像是有意要重拾昔的安逸时光.没有商场的尔虞我诈,没有那纸口头婚约,也没有任何不相干的人的存在,一切不愉快的记忆像是突然被全数抹去.

除了偶尔会为一些补身的汤汤水水发生争执.偌大的宅子只有他与她的身影,升月落,恍如避世。

他很早便醒了,懒懒地躺在上,等候着寻畔的早餐,连手指都懒得移动一不,贪恋着晨光中难得的悠闲。

她总煮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据说对补气补血都有奇效,这成了每例行的苦难与折磨。古诀常常抱怨她是故意整他,但是他心里明白,这种甜而痛苦的折磨即使是要承受一辈子,他也甘之如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今天的公事却迟迟没有例行,肚子发出一阵阵饥饿的嗡鸣,他开始发觉自己其实想念那些恶心的汤水。

起身步到楼下,他在厨房扑了个空,除了炉上那一锅补汤,她的身影仿佛蒸发了似的,莫名的恐惧爬上心头,古诀开始疯狂地搜寻整栋宅子,每一个房间都留下他慌的足迹与声声呼唤,直到他在二楼最里侧的房间门口停下。

房间的主人已经去世多年,近十年来未曾有人踏进这个门,这里曾是他积郁多年的一块心病,一处连他自己都不愿回首的忌。

推开门,他直觉地闭上眼.光却仍是在推门的瞬间刺得他双目发疼。

好奇怪的心理作用,为什么前一刻还温暖和煦的光此时会突然变得冰冷?他睁开眼,房内是空的,所有的家具上都罩了防尘布,剩下一目清冷的白与一室苍凉的寂寥。

古诀突然松了口气,房内的一白让他觉得迫,目光无意间扫过台,巨大的落地窗反出修长的身影,他不有些疑惑,这个男人是他吗?

他倒退了两步。

以前他从来没有发现,那张脸与自己其实是如此相似,相似到令他由心底生出一种恐惧.如同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自己脸上。

他以为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踏出那个男人设下的魔障.以为放下那些温柔谦逊的面具就可以摆他的桎梏,但是他太天真了!除非毁了这张脸,否则有些东西注定永远割舍不去.如同鬼魅般死死地依附在身上、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存在。

瞧瞧那张脸.活是古修明的翻版活是古修明的翻版天!他快要疯了!究竟究竟要纠到什么时候?吴仁兴的话在他心中越勒越紧,他越是抗拒,窒息的觉就得越紧。

脑中突然映上寻畔的身影‮夜午‬梦巡,她的笑语嫣然始终深刻在脑际,每一次的绵过后,他总是习惯在她眼底搜寻自己的影子,惟有如此他才能在惶恐中找到一些心安,然后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她是他的。

但是此刻他迟疑了,不安的觉在拼命啃噬着他,那双含情的眸子中倒映出的人影究竟是谁?那些温存的时刻,她心中所念的名字是古诀亦或是别的他哑声低吼,急急地想要退出房间,慌间扯到一截厚重的防尘布——“哗”的一声.白布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厚厚的灰尘,他的目光落在那张鬼魅的容颜上,一瞬间,他分不清那张俊美的脸究竟是自己,还是那个死去多年的男人,是天意的作吗?一直以来他苦苦摆的居然是自己!

觉到背后突如其来的异常气息,他反地快速转身扭过对方的身体,剽悍的手劲丝毫没有保留。

“放手.你疼我了”寻畔倒一口冷气,这般重的手劲,几乎要将她全身的骨头捏碎!伤势来愈的他哪来如此狂悍的劲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见他冷汗如雨般滴落.寻畔的心猛地跟着紧。

古诀抿着,微微放松了手中的力道,脸却仍是铁青。他没有立刻放开她.只是用不至伤到她的手劲将她困在怀中.

寻畔认真地凝眸,目光在他眼底梭巡霾的影子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在你心目中,我占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位置?”他的口气有些不稳,盯着她的双眸问,气势强悍得像是只刚出闸的猛兽.眼底充斥着渴望撕裂的蛮戾。

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好好躺在榻上静养的古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全身燃烧着一股的骇人气势。

“你病糊涂了吗?”她微皱起眉,目光被墙上的巨幅照片引去注意,寻畔愣了愣。

“我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不是?”古诀低低笑出声来.眼底没有丝毫暖意.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依旧,却混含着不安与恐惧。

那个男人是躲在他心里的鬼。用一脉割舍不去的血与一副相似难辨的皮囊牢牢缚住他的手脚,紧紧蒙住他的双眼,教他怎么能不糊涂。

“再像他也已经死了。”寻畔回答得异常冷静.反而起他心底的层层巨

“不,他没有死!他一直活在我们中间,活在我身上,活在你眼底!”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低沉得如同一潭死水.毫无半点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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