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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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放开她的颈子，改捏住她光滑的下巴，“那么请告诉我，这五年来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在为谁守贞？”每说一句话，他的口鼻就移近一寸，直到触及她的瓣。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周晓帆撇开脸，不愿与他亲密吻，以抗议他赤luoluo的剖析她的心思。

“要勇敢表达，努力争取，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扳回她的嫣颊，含住她樱，他深情款款地吻进她的心坎里去。

她使劲挪出一点空隙，质问他，“你有过吗，有过不计后果地想将我据为己有吗？”泪水不争气地淌落两鬓，滑向枕畔。江枫指着她粉的，意有所指的说:“有些事说出口就落了痕迹，你必须用心去体会，用灵魂去受。”

“所以，你是我的？”她的反应真是够迟顿的了。

“傻瓜。”什么时候才能使她茅顿开，了解所谓真乃在于心灵两相契合，而不是肤浅的嚷嚷。

“你不说，我就不肯在结婚证书上签字。”素来自诩前卫新女的她，在某些观念上却守旧得很。

“那张废纸能保证什么？我的婚姻不需要世俗条件的羁绊。”

“我懂了。”周晓帆苦涩地咽了口唾沫，“避开世俗的羁绊，我们这种‘夫’关系，才能薄弱到合则聚不合则散，一切完全依你老兄的心情喜好而定，是不是？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太自私也太恶毒了。”她怎么可以忘了他是一个不愿，甚且害怕维持长久关系的人，婚姻于他形同痛苦的枷锁，狡狯如他，岂肯让一名女子夺去他颓废放、四处拈花的自由？

“这是阔别五年后，你对我的评价？真是叫人伤心呵。”江枫喟然长叹的摇摇头，复以手当枕，饶有兴味地瞅着她。

“心？你有那种东西吗？”姻婚是件多么重要且严肃的事情，他的样子却比谈一场nba球赛还不经心。刚才疯狂恋慕的情一扫而空，周晓帆难过地走到衣柜前拉出衬衫牛仔穿上。

“想做什么？”他笑脸疾敛，沉声问。

“在我家人找到我以前赶快回家，省得你被千刀万剐。”

“回家是两个礼拜以后的事，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江枫把一张上头印有壮丽海洋风光的名片抛给她。

“威尼斯？”?

经过数天的相处，周晓帆发现江枫的改变仅止于财富的急遽累积，至于他跋扈、蛮横的格和处事行为，则是依然故我。

清晨“知会”过她一声以后，当中午他们就搭上国泰航空班机，飞往著名的水都威尼斯。

也不知江枫用了什么魔法，在这风声鹤唳的时候，他居然能堂而皇之带着她这个“票”出关。

坐落在亚得里亚海北端，和威尼斯湾内巨大泻湖lagunaveneta中的威尼斯，因为整座城市完全盖在海上，因此桥出奇的多。落黄昏走在云彩天的水涯畔，恍如沐浴在童话故事里，美得很不真实。

江枫和来到这儿的所有侣一样牵着她的手，因环境染，而有了不同程度的诗情与醉意。

周晓帆实在没有度假的心情，却极了这里的风光水，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是古迹与历史建筑，犹似进入一座超大型、跨时空的博物馆。

“你常来？”江枫低笑道:“为了帮派？是的。为了旅游？希望我有这个闲情逸致。”

“为何选择威尼斯？”

“因为你适合这里。”漫步间，他带着她走入一间很别致的咖啡馆。

江枫为她准备的鲜轻纱服饰，让她在走入大厅的一刹那，立刻引了众人的目光。前座两、三个外国男士一见到她，忽然忘了谈话，把焦点黏在她白皙滑的藕臂和微的臆。

“先坐一下，我去去就来。”不知他去跟店经理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馆里的客人忽地一一离去，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客人，一组三人的乐团对着他们演唱了好几首曲音动听的抒情歌，令周晓帆深深陶醉其间，久久不能自己。

自从离开纽约以后，她不记得有多久没到剧场好好看一出戏，或聆听一场音乐会了。

她尽情地泅泳在这片繁管急弦铺展的辽广乐音中，半垂的眼睑映入江枫的黑瞳，一时温热的泪意涌上眼眶，令她冲动得想冲过去抱住他，真心情意的向他说一声谢谢。

在咖啡馆待了一会后，他们走出咖啡馆时，天空竟下起绵绵细雨，江枫立即下衬衫披在她头上，此举引起大街上一阵喧嚣，那些尖声惊叫的女人全被他厚实壮硕的肌倒，发出赞叹声。

“我们再不赶快离开，此地的警察将会以制造混、防碍通的罪名向你开罚单。”江枫无辜地耸耸肩，笑声引来更多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