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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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梦殊悠悠醒来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聂横纵灼灼的目光。

她不由得颓丧地呻了一声,心想他可真有本事!连她都快到鬼门关了,还被他毫不费力地给揪了回来!

“没死成,很失望,是吧?”聂横纵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道。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陈梦殊惨淡地笑笑。

“反正我还年轻,多的是机会!”那凄恻的笑教人心疼,但聂横纵却冷冷欺身上前,死死地凝视着她的眼瞳。

“我不会让你有下次机会,”他的声音极低沉、极森。

“你是笼中鸟,我不叫你飞,你不能飞,我不叫你死,你也死不了!”陈梦殊抿紧嘴,愤恨的眼泪盈盈落下,久久,迸出一句:“你是猪!”

“随你怎么说,”他神不变地盯住她。

“想子好过些,就乖乖听话。”

“我不想子过好些,我只想早点见阎王,也比在这里被你出卖强过千百倍!”她咬牙切齿地低喊。

“你等着瞧吧!就算是死得难看我也愿意…”她话尚未说完,便上一片温热。还来不及意识到怎么回事,陈梦殊已经本能地闭上眼睛,仰起泪的脸庞,全心回应着这突来的温存…

他再也听不下她随口将死亡当儿戏的态度!

他可以不在乎她对他的横眉竖目,不在乎她对他的愤恨叫骂,甚至对他的拳脚相向,但是当她一提及死亡,聂横纵便无法不想起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海中,差点失去她的恐惧。

而她却本无法了解他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遏制关怀她的念头;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抑渴求她的冲动!

打从她一睁眼,他的理智就在他的心头不断地敲着警铃,然而,就为了她冲口而出的话,他的防线崩溃了。

那如梦似幻的回应令聂横纵本能地将那娇媚的在身下,那光滑细致的双臂已温柔地环住他的颈项,在耳畔凄诉的轻更教他下意识地要全心呵护。

他要她!他要她的念在他的每一血管中迅速膨着,可是…

他不能要她!

“你很喜我这样对你,是吧?”他微微息,恶意地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他在羞辱她!陈梦殊的脸忽地一红,恨恨地使劲一把将他推开。

“你是猪!你会不得好…”最后那个“死”字,她竟说不出口,只忿懑地抓起手边的枕头,朝聂横纵掷去,然后忿然转身,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蒙住。

聂横纵将接住的枕头抛回上,看着那薄被下的身躯正微微地抖动,他忍下心头的歉疚与怜惜,一语不发地猝然转身,踏着冷绝的脚步走出舱房。

他不后悔这么做!聂横纵这样告诉自己,因为他明白,一旦要了陈梦殊,他一定会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而她也终将成为他的弱点,这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但是,他已经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船上寻作乐的宾客将陈梦殊当成玩物了,更别说将她推上人市场那样论斤秤两地出卖!

party999一如往昔,很成功地结束。

一切都恢复平静了,至少表面是如此。

聂横纵才刚回到外双溪的住所,管家阿黑便上前来。

“主席,阿婶跌倒了,现在人正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阿婶?走在后面的陈梦殊不由得停住脚步。阿婶?她想起了那个在靠山近海的小屋里,那位抱着玩具熊,总是哼唱不停,却神情呆滞的老妇。

在过去被监的两年里,被“七海帮”的弟兄发现她曾好奇地探访了两次后,便不准她再靠近那里了,难道阿黑口中的阿婶,就是那位老妇人?陈梦殊在心中惴想。

“知道了。”聂横纵淡淡地说了一声,便转身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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