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落魄王孙起南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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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新朝地皇三年元,依然是在繁杂冗长的祭祀典礼中度过,很难想象我这样
格的现代人能够在落后的两千年前整整生活了四年。
这四年,我由原先咋咋呼呼的子硬给打磨成了别人眼中温柔贤淑的好女子,这得归功于
识这个大恶魔,在他的高
政策下,柳姬时不时的过来开解我一番,讲一些为人
者的道理。
“在想什么?”邓禹坐在我对面,从酒尊里缓缓舀酒。
我乐呵呵的端起面前盛酒的耳杯,轻轻啜了一口,酒是去年秋酿的黍酒,上口香醇,带着股淡淡的清香。
我斜着眼瞟对面的小帅哥,不过三四年的光景,他出落得越发像棵水葱似的…啊,不对,更正,是水仙花才对。
“我在想啊,你从家里偷偷拿酒菜来供我吃喝,总是有什么事情要求着我,不会给我吃白食的。”邓禹轻轻一笑:“我有那么市侩么?”
“不是市侩,是你肚里的小九九太多,七拐八绕的…”我伸出一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啧啧有声。
“变聪明了呀!果然年岁不是白长的,麦饭不是白吃的。”我横了他一眼,上他的当被他当猴耍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再笨的人被耍得多了,也会有自觉的好不好?
我伸了个懒,将两条腿伸直,在他面前我从一开始的装腔作势,到后来的原形毕
。如今我会在任何人面前都稍稍装出一副柔顺的样子,唯独对这个可恶的邓禹,我是恨不能施展回旋踢,一脚把他踹飞出房间。
任何伪装在他面前最后都会被摧毁,他就是有那个本事让我抓狂。
按理说这个小子的大脑实在有问题,长了一张媲美绣花枕头的脸孔,脑子里装的却不是符合常理的稻草。为什么我就不能赢他一次呢?难道除了暴力制服以外,我就真的拿他一点辙也没有了么?
我盯着他横看竖看,不得其解,不知不觉中把一尊黍酒干掉了一大半。轻轻拍了拍微微发烫的脸,我闷声道:“有话快说!有快放!拉屎记得上茅房!”他仍是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对面的软垫上,慢悠悠的替我斟酒,眼睑低垂,很专著的干着手里的活。
“今年…我二十了。”
“哦。”我点点头“那恭喜你。”汉代的男子二十及冠,算是成人。
“过几天我行冠礼,你来观礼好不好?”他抬起来,诚诚恳恳的问。
“好啊。”我口答应,用手撕下一片干牛
,
进嘴里大嚼“只要你让我大哥同意放我出门,我没什么不乐意的。”他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带出一种难言的喜气:“少吃点吧,”他把我面前的一盘卤汁油
拖到自己跟前,揶揄的损我“你难道不知打年初起蝗虫成灾,南
郡今年怕是要颗粒无收了。”我伸长右手摁住那盘卤汁油
,恶狠狠的瞪他:“颗粒无收跟这只
有关吗?”
“当然有关系!”他咧嘴笑着,左手抓住我的手腕,右手用筷子撕下块悠闲的放进嘴里“南
郡颗粒无收,会有很多人挨饿,你少吃些,可以省下很多嚼用。”我右臂挣了挣,却没能挣
他的束缚,一怒之下左手啪地一拍桌案,抄起一副竹筷奋力对准他的手背扎下。
他早有防备,连忙缩手,我手中的筷子落下时方向稍稍偏离,一口气贯串整只身:“小气的人,你家穷得连只
也吃不起了吗?”我冲他呲牙,用筷子叉起
身,张嘴便啃“那你还妄想什么娶
生子?我看你连冠礼也索
免了吧,免得承认自己年纪大了没人要…”对面簌簌轻响,邓禹突然腾身站起,直接跨过案几,欺身而至。
我擎着身,一时忘了接下来的要说的话,呆呆的抬头仰望他。这小子打算做什么?一脸严肃的表情,太长时间没挨揍了,皮
不成?
“脸都是油…”他单膝点地,跪在我身前,用丝帕轻轻替我擦拭嘴角。
柔滑的丝料滑过我的面颊时,我脸上忽然微微发烫。
这姿势啊,实在太暧昧,我尴尬的仰后,试图不着痕迹的避开这种亲昵:“没事,吃东西难免的…”
“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他突然噗哧笑了起来“丽华,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有个大人样子?”我恼羞成怒,屈膝抬腿,准备一脚蹬了他。他灵巧的起身,避开我的攻击,翩然回座。
“臭小子!你才是个臭未干的小鬼呢!”我忿忿的指着他。
我啊,明明二十七岁了,为什么非得给这种小鬼说成是小孩子?
“要不是跑这鬼地方来,保不准我今年都可以升博士了…”我磨着牙齿恨恨的嘀咕。
“什么?博士?”邓禹好笑的望着我。
猛地吓了一大跳,我以为我讲得很小声,没想到他耳朵贼尖,这样居然也能听得到。
“博、博…博士啊…”我拼命想着该如何解释这个新名词给他听,没想到他忽然朗声大笑:“你想做博士么?女博士?《易经》、《尚书》、《诗经》、《礼仪》、《秋》,此五经博士,敢问你是
通哪一类?”
“什么?”我眨巴眼睛,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