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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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一次得到他！

像那天晚上一样，这种望明确而且不容忽略。

蔺睿予昏眩地着气，闻人琰在他身上起的望，使他彻底地失去力气。

“蔺。”闻人琰逗着他，在他耳边低他的名字。

“我喜你和我做的表情。”蔺睿予本没有机会去听他在说些什么。

“这种表情只能让我看到，知道吗？”闻人琰沉笑，两手握住蔺睿予的，烈的动作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他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玩腻了女人，也不想知道他是否对蔺睿予上了瘾，他只是想要蔺睿予，就是这么简单。

他只是要他…即使很快就会腻了也一样！

***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会是什么？

他会希望仍然被闻人琰所救？或者会祈祷永远都不要和闻人琰有所牵扯？

很难回答的问题。

不过，时间不可能重来，所以他也没必要知道答案。

这样做是不是错了？这种不容于世的关系是不是不应该再继续？心里那份只有痛苦的情是不是该忘记？是不是已经到了该逃开明明知道结果是不堪的地步？

是？不是？

他本没办法思考这些疑问。

如果他不能遗忘闻人琰，那么不论什么答案都是枉然。

不幸的是，闻人琰在他的心里已经深蒂固了，侵蚀他的血骨髓，和他完全合而为一，关于闻人琰的一切记忆，只会随着生命而消失，再也不可能以任何一种形式拔除。

很好笑不是吗？

他怎么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错了一步以后，就没有重新再走的机会。

从最初的那一晚，在浴室里的那一晚，到接下来的每晚、每晚…

或许他的头衔又可以多添上一个——闻人琰的伴。

蔺睿予拿着小银匙，轻轻地搅拌象牙白瓷咖啡杯里的稠黑体。这是他今天早上喝的第五杯咖啡，没有甜腻的砂糖，也没有香浓的鲜油，他没有做任何调味，直接拿起杯子就啜饮。

一点都不苦。

或者是，他已经很习惯这种苦涩了。

闻人琰几乎每晚都要他，总是天快亮的时候才让他有机会睡觉，他身上深浅不一的吻痕没有间断过，在在提醒着他夜里的记忆，是那么样的不应该，那么样的…不正常。

蔺睿予放下杯子，木然的眼神睇向自己办公室的窗外。

天气很好，没有下雨也不怎么热，只是微的天空让人觉得有些忧愁。典型的秋季气候。

桌上直通总裁室的对话机响起，他回神，伸手按下闪着绿光的通话钮。

(蔺，把上一季的投资报告拿进来。)闻人琰的声音透过冰冷的对话机器传出，却一点也没折损那有如低音提琴般沉的磁嗓。

“是。”蔺睿予应了一声。他走向办公室里的资料柜，依照年月编号立即找到他所要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