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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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察觉到她指尖所传来的恐惧,所以云龙等了一会,任凭寿岚在自己脸上摸了老半天,等到她的碰触不再颤抖之后,才再度开口询问。她的害怕,已经非常清楚传递给他,他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云龙直觉他该清楚她到底是谁。
恢复意识不到一天,他对别人口中的自己有多尊贵、多与众不同的身分其实没啥概念。但他的确受到自已会下意识地对医生看诊、上药的碰触有些排拒,因此他应该不是那种可以让人随便碰触的人。但对她的抚摸却丝毫不觉反
,这种
觉实在有些奇妙。
对她全无印象,可是望着她时竟有一种悉的
觉。
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久到化成灰都该认识彼此,不可能随便把对方忘掉。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先清楚她的身分,至少也该有个名字。
虽然,她什么怨怼的话都没有,一点怪他的意思也没有。
可是她的美眸里分明写著伤心与无奈,像是在指责他怎能随便把她忘掉?
“我是寿岚。”回了手,寿岚喃喃回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脸。
她连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怕多眨了几次,他就会从她的眼前消失。虽然,亲眼见他还活著,亲手碰到他温热的体温,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恐惧著,害怕会是幻梦一场。
害怕梦醒了,一如童年的梦魇正在等著她面对。
“那,你是我的谁呢?”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意,云龙又追问。
“我…”她算是他的谁呢?觉得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还难以回答,开始有些招架不住的寿岚突然犹豫,支吾了半天仍答不上话。
“怎么,你也忘了自己是我的谁吗?”云龙语带苦涩地嘲讽。
醒来之后,他对前来来去去的“陌生人”不
兴趣,连自己是谁都不着急想起,反而非常渴望想
清楚,像风一样闯入他眼中的“寿岚”究竟是谁。
偏偏,在脑海里努力地搜寻有关她的记忆,换来的却只是更模糊的意识与隐隐发疼的脑袋,脑海中仍然全无线索。
他愈深入地想,头就疼得愈厉害,实在无法为自己找到答案。既然自己不能找到答案,唯有靠她提供。
了口气,寿岚先探问:“你知道寿?l是谁吗?”
“他说他是云门左目,是我的属下。”云龙微微皱眉,他只能照寿?l的说法作简单的陈述。他搞不清楚云门是什么机构,云门左目又是什么身分,但也不急著明白这些对他来说很陌生的词汇,现下只想知道她是谁。
见过寿?l几次,他对寿?l是谁并不特别关心。
“我是他的姊姊,所以也是你的属下。”寿岚涩然回道。目前,这应该是最合宜的说法吧。
“所以也是…”云龙沉著。他一点也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可以用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就带过去,更不认为她已毫无保留地说出真心话。或许她并未说谎,的确跟寿?l一样是他的属下,可是他们一定还有别的关系,至少他是这么觉得。
毋需任何理由,他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若没有其他不同的关系,她给他的觉岂会如此特别。
“是的,我本来是云门右目,只是两年前去了本,成了?龙的手下。”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寿岚继续说著:“这次听说你受了伤,所以我回来看你。”若是不回来,她就会在
本发霉,直到变成一朵人型活菌。而且,说她成了?龙的手下,还不如说是成了黑门的食客。
两年前,因为云龙要唐傲雨“照顾”她,所以不管她怎么请命,唐傲雨都以一句“赔不起她的命”来回绝,不再派发给她任何任务,硬是让她在黑门里当了两年米虫。从没想过子能如此轻松,所以她当米虫当得十分心虚。
阙龙黑门不是寻常之地,她却在其中过著寻常人的生活。她镇无所事事,整天发愣也没人多管。
黑门人私下都说,她要是走到哪条廊下便在哪条廊下生、发呆,光是望着樱花树就可以望掉一个下午,简直是黑门里的活动人偶。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也知道众人私下的言论并无恶意,却还是把该听的意思都听进了耳里。所以,她真的应该
到心虚与惭愧。
“你为什么离开云门?”云龙睇了她一眼,?s地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想都没想便口问道:“因为讨厌我吗?”若不是讨厌他的话,她怎么会变节成了别人的属下?
直觉自己猜对了,他的口立即觉得很闷。
“不是的,我在你手下做事少说也有十几年,哪可能讨厌你。”寿岚使劲地摇头,被他存疑的眼神看得心慌,仍试图辩白:“没有一个人能在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手下工作那么久。”讨厌?她本是不敢细想自己对他的
觉。
怕想多了会无力负荷,会为自己带来更多、更恼的困扰罢了;也因不愿多想,所以她让自己变得盲目些,藉以逃避和他之间的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