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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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支吾了一会,直到和他询问的目光相撞,顺便撞入那潭平静的深渊里,我又开始别扭起来。

“那搬回家是指…嗯,我是说你…”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七零八落的的拼着句子,并没有一点要伸出援手的打算。所以,我只有一个人拼搏,继续玩着口水战,想问他还会不会回来。

直到我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他依然形象绝佳的站在五层楼道口,静静的立着,没有讲话。

把脚跟稍稍向后挪,重重的低了头,决定再度放弃。

“算了。”我跟自己说。

“或许吧。”他没头没脑的一句。

迅速仰头仰视他,对着他闪闪光发的瞳孔。而那些都还来不及的反应,最后却只是隐在他转身的背影里。

郁郁的关门,然后一个人背靠在门板上,直到觉心跳在不正常的一波一波加快——猛然的站直身体,然后以混的步调冲到窗台边——是那辆曾经出现在我视野中的黑bmw。现在,它安静的停躺在我所悉的巷子里,像是在静静的等待着谁。

当那个穿着那身白t恤和牛仔的他出现,走向那个黑的庞然大物,动作优雅的打开车门时,某种信息开始清清楚楚的传入我的大脑中枢。

他说他要搬走。

对着步灰尘的玻璃窗,我看着自己的嘴角轻轻吐出着六个字。

车子的引擎打动,细细杂杂的,但还是充斥在这个窄小的巷子里,一瞬间就钻入我的骨髓。

苍白的放下抓着窗帘的手,我夺门而出,于是整个楼道里马上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冲下楼,跑出骑楼外,在那辆黑的bmw扬起的尘土里,最终看到它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的样子。

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良久,我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最后只是表情平静的上楼。

我记得那天的样子,有淡淡花香弥漫在这个巷子里;有穿过树枝的班驳影‮摩抚‬着水泥地;有微醺的热风在脸上蹑手擦过;还有我,那个站在骑楼外的我,以及,那个不会回头的背影。

永不回头的离去。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明白到什么叫做从生命里渐渐的消失;也明白今天他的离开,只是一个楔子坐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遥控器,我的视线并没有全部放在对面的那台机器上。

“左先生搬走了?”坐在我右手边、和我拥有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人问。

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双双陷入没话题的沉默,直到对面大门传来了细微响动——从沙发里绷直身体并弹跳起来,在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快速移动脚步,踏上门槛并开门——只要一秒,只需要一秒,心脏就被失望快速的占领。

“我来搬东西的。”显然是被我突然的动作惊到,对面刚刚打开门的人先是惊异,然后老老实实的代。

我点头,关门,垂头丧气的样子。

“怎么了?”看着我有些挫败的靠在木门后,我妈问我“想左先生?”瞳孔没有焦距的对上她的脸,我默然。

想?

反复咀嚼着这个字,类似被一记子敲在头上。与其说我想他,倒不如说我没有办法相信他就这么离开他生活六年的地方。

右手支在门板上,我站正,慢慢走到沙发边,弯我按遥控器的旧业。

“妈,我们装部电话吧。”眼睛盯着荧幕里快速闪过的各种画面,我说。说完后,觉有股体在体内暗涌。

我知道,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这一秒,连拔掉的,是我最后的一个依赖。

夏天终于来了,这是表面话。换成更实际一点的说法就是:我的‮试考‬要来了。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六月初早晨,我在闪了学生会某某同学眼睛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跨进学校大门,然后上楼,进教室,再安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路受着众多目光的洗礼。

“你…转啦?”一小组十三个人全部噼里啪啦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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