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舞衫歌扇转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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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王孙一声怒啸！

陡然之间，一切幻象消失。

羽衣仙人踉跄后退，一口鲜血出。他捂着口，卓王孙方才这一啸隐含剑意，岂是他能够抵挡的？

卓王孙双袖盘旋，带着他的身子凌空怒舞，厉声道:“放肆！”他猛然伸手，一股强力倏然涌出，卷着羽衣仙人的身子，提到了他面前。

卓王孙冷冷道:“想不想看看，佛血的样子？”他提起老者，放在了佛像头顶。

鲜血，从仙人身上出，漫过佛陀的面容，进了佛陀的双眼，沿着佛像上割开的伤口，淋漓的向下淌。沾了血的佛像立即变得妖异而恶起来。

羽衣仙人脸上第一次出惊恐，要挣扎，但剑气已穿透了他的身体，令他一动也不能动。他只能无助地睁开空的双目，听任自己鲜血汩汩出，将佛陀污秽。

他耳边，只能听到卓王孙冰冷的声音:“想见到魔王？”

“成全你。”烟尘飘散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只有一艘船。

郭敖看到这艘船的时候，不讶然变。

这是一艘画舫，极为巨大，但又极为致。它长七丈三尺，宽一丈八尺，高一丈三尺，仿如一头苍龙静静地蹲伏在水中。

画舫的甲板装饰得不像是一条船，到像是一个花园。中间一个亭子，里面种了鲜花。中心还有一棵树，树下是一张湘妃竹做的贵妃榻。

这，赫然就是他们乘坐的那艘画舫。

只是，船身淋淋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郭敖犹豫着，跳上了画舫。

秋璇的目光闪了闪，似是想拦住他，却又什么都没有做。她静静地看着那艘画舫，脸上忽然出了一丝笑容。

郭敖的身影没入了船舱中，足足一刻钟过后，他才缓缓地从船舱中走出。他的脸极为凝重，双眉中锁着困惑。

秋璇:“没有找到她是么？”郭敖点了点头。他是在寻找相思，但这艘画舫上显然没有她的踪影。

他很费解，这艘画舫，跟他乘坐的那艘一模一样，甚至连舱里的装饰都一模一样。但相思却不在里面。

秋璇:“知道为什么吗？”郭敖不答。

秋璇:“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卓王孙造了两艘一模一样的船？一艘叫‘木兰’，一艘叫‘沙棠’。我们乘坐的那艘叫‘沙棠’，你瞧瞧这艘的龙首上刻着什么字？”郭敖不用看，秋璇既然这么说，那这艘船必然是“木兰”无疑。

沙棠舟不见了，木兰船却出现在这里。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卓王孙也来到了这片海域？

秋璇细细的眼眸瞥着他:“觉悟了水剑心之后，你有没有想过跟卓王孙再打一架？”郭敖沉着。

——要和他一战么？

他忽然道:“上船。”向秋璇伸出了手。

秋璇倒也没有犹豫，大大方方地将手递给他，在他的搀扶下，缓步登上了木兰舟。

郭敖扳动龙首，木兰舟振动了一下，缓缓向前行驶。

“我本不愿意这样做，但现在，我只能带你去一个地方。”

“到了那里，你就再也不能逃了，只能跟我在一起。”秋璇:“什么地方这么神奇？”郭敖:“仙岛。”——[1]荒城之事详《华音韶·风月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