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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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自然是不信的。

“我已经没事了。”她说完，等着看他的反应。

“你是说，你恢复记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遂地又重新问了一遍。

“是的，我已经想起一切了。”

“太好了！紫彤，你是怎么办到的？”他兴高彩烈地抓住她的手。

多亏孙娇婵的刺，不过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自然就好了，很难相信是吧？”她迳自笑着。

“是难以相信，不过你能恢复，真是太好了。”莫殷梵比她还高兴，只因他有好些话想告诉她。

“是啊！这都要谢你。在我丧失记忆之际，你还细心地照顾我，有你这个好朋友，真好。”她的表情像是真的很，但心里早是千疮百孔。

“紫彤，既然你没事…”他尚未表明心迹。

他想离开了，她知道。为了多留他一会儿、再多看他一眼，艾紫彤急急打断他。

“殷梵，我很好奇耶！”

“什么事？”他只好暂时把想表白的话回肚里。

“如果我一辈子不会恢复记忆，你是下是就要照顾我一辈子？”

“这是一定的。紫彤，我…”

“你真伟大。”她喃喃念着，心中装着创伤，再也无法复原。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的话，听我把话说完？”

“你想说什么？”不管他想说什么都行，只要能再多听听他的声音。

“我你，紫彤。”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你要说的是这个？殷梵，我恢复记忆了，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你不必再对我说这句话了。”她一睑莞尔的表情。

“我知道你自然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是说真的。紫彤，我你，我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他字字认真地说道。

“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殷梵，你从来不会对我说谎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告诉你我已经恢复记忆，是真的，你不必再对我说谎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哭了，因为，她的脸的。

“不是的，紫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知道我是不会对你撒谎的。”

“我不相信你是我的，我了解你，更清楚地记得你曾经说过不会上我的话。我不以为因为我一时的丧失记忆，就能让你上我。你的玩笑开得太大了，殷梵。”她有点恼火，语气却是哀伤的。

“我不是在你丧失记忆之后才上你，在这之前，在你上飞机之前，我就发现自己上你了。”

“愈说愈离谱，那时你的人是孙娇婵，我记得清清楚楚。”她不以为她忘得了这项事实。

“我从来没有过她，我本不明白你为什么硬要说我她。紫彤，相信我你，真有那么困难吗？”他知道是自己让她太失望，但他不会就这样放弃。

“是很困难，因为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你永远也不可能会上我。”她动地大叫。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不相信我有可能会对你久生情？”以往他真是不该太武断地告诉她，要她对他死了心，他有可能会无法回报她的那些话。

这会儿，她把这些话记得牢牢的，除了怪自己，他又能怪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