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煮酒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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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旭的三手指还在半空晃悠,他也不客气,在几十修士的头顶上侃侃而谈。

“晚辈虽然并无前辈一样的阅,却也对舌尖之物有着自己的理解。刚刚前辈曾说过,此情此景应饮一尊英雄血,方见英雄之本。”青玄子点了点头,这话是他说的。仔细想来,并无错处才对。

英雄血,是这个世间独有的佳酿。

英雄血的酒浆呈玛瑙的红,粘稠如血,辛辣如椒,这是一种高度烈酒,一口饮下去,如烈火在喉,整个身体有如血翻腾一般滚烫。

英雄血,喝的就是一个气回肠。

“前辈饮英雄血不无不可,错就错在,不该在此情此景此地。”严旭道。

“哦?”青玄子目光微微诧异:“为何?”英雄驰疆场,策马云飞扬。

豪侠与烈酒,相得且益彰。

二者并无冲突,好比初恋之吻,热恋之火,这错又是所从何来?

“错就错在你我皆非英雄。”严旭一锤定音。

“哈哈…”青玄子坦然大笑:“小友莫怪老夫倚老卖老,虚度几百光荏苒,老夫素来不问尘嚣,不喜杀伐。自认天下皆可去得,自诩问心无愧,天下人即天下人,无礼,无声,小友却是说说老夫缘何配不上英雄二字?”此时,严旭已然与青玄子相对而坐。

对面的陈妙雪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打量着他,隐隐有些好奇。

作为徒儿,师父平生最喜杯中之物,陈妙雪是在清楚不过的。或许用喜这两个字并不合适,因为青玄子对酒的偏,已经是一种热烈的偏执。

青玄子平生饮酒无数,识酒无数,问酒无数。这位老人家对酒已经不是喝与不喝的因果关系,而是一种超了人与酒的情。说得难听点,青玄子若非不是修士,酒,已然剥夺了他宝贵的生命。

另,青玄子从不随便将杯中之物请与外人。就算是陈妙雪,在调皮的时候因为打翻了青玄子一壶老酒,气的这位老先生吹胡子瞪眼,一张老脸像是猴股一样通红。

肯将琼浆玉分与严旭对饮,已是一种青睐,一种赏识。

而对方,竟是弃之不顾,和青玄子盘起酒国之道来。

所以陈妙雪好奇并且期待着,这个严旭会带给她怎样的惊喜,又会被暴躁如雷师父大人,以怎样方式的一脚狠狠的踹在股上。

“呸,下。”陈妙雪致的小脸微微泛红,为自己心里吐出这样污秽的两个字而芳心颤着。

“你不是英雄,我不是英雄,他们…皆不是英雄。”严旭一指在场几十修士,无所顾忌的说道:“前辈,可知何为英雄?”何为英雄。这一点青玄子已经言明。英雄者,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英雄者,只有人欠我,没有我欠人。英雄者,天下皆可去得,天下人为天下人,无富贵贫,美丑善恶之分。英雄者,端坐祥云之上,观这朗朗青天白云苍驹。送君一壶酒,厚德一生情。

英雄,修的是心。

英雄注定劳累,英雄注定辛苦,英雄注定如他青玄之子。”错,大错特错。

严旭将白玉杯推开,指了指青玄,又指了指自己。

“所谓英雄,虚怀天下,视乎天下人为父母。英雄者,念天召,奉行厚土。英雄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我所认知中,英雄者,傻子尔。

你我二人,在场群英,皆非英雄。我严旭自认不痴不傻,前辈虚怀若谷自有干坤锦绣。下方之天下人,各有其心,各有其形,故而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

他们有私心,有**,亦有责任。是以我非英雄,前辈非英雄,他们非英雄。

一群不是英雄的人混战,所为的不是天下苍生,不是袍泽百姓。为的是私心,为的是利益。这一战,非英雄之战,这一战,不过魑魅魍魉掀开面具,贪婪的本尔。

天下不是英雄的天下,战斗不是英雄的战斗,这片战场实则利益角逐,实则六不净,心思龌龊。此情此景此地,配得上先生一尊英雄血否?”青玄子眼中神光湛湛,陈妙雪眼中异彩涟涟。

“说下去。”青玄子将举起的一只金樽放下,只觉这琼浆玉污秽不堪,难以下咽。

“此为前辈之错其一也,其二前辈曾言,清风来去者,注重人生之潇洒,放之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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