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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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则云从来没打算将父母的事告诉任何人,她以为她这辈子会一个人过,没人能从她封闭的心揪出一条情线,直到祭冠礼的出现。

这个男人闯进她的生命,她平静的生活,不理会她的抗拒,侵入她内心深处,松开那个结,拉出不只一条情线——她嫁给了他,与他生下儿子,这样的情将持续一辈子。

“则云——”子的情绪平复了,他抚着她的背,低语:“很抱歉,我现在才回来,苦了你了——”贺则云在他怀中摇摇头,觉得自己彷佛睡了很久,现在才清醒。

“看过孩子了吗?”她幽幽地开口。

“嗯。”他吻吻她的额。

她仰起美颜,这一刻才仔细地看着丈夫的脸。

已落至高原下,窗边飞来几只像是蜻蜓般的昆虫,透明的翅膀拍动台上的蓝小花。起雾了,浓浓淡淡,弥漫高原,宛如一件柔情意的羽衣从空中罩下。

她举起藕臂,柔荑在丈夫五官上轻移。他似乎多未眠,狭长贵气的眼下有着影,短须有些扎手。

“你去哪儿——”祭冠礼温柔地看着她,吻她的掌心。

“我到南美工作,一回家就见不到你,你的朋友们没一个知道你在哪儿——”

“我从来不问你的事、不与人深,以为这样就能避免走上跟母亲一样的路…”她抗拒人与人之间任何情的连系,二十几年来沉溺于自我的孤立里,没人进得了她的心房…本来应该是如此的…

“则云——”丈夫叫着她的名,沉郁嗓音合长远的亲昵,是生生世世坚定的誓言。

“我的——”她凝视他深情的俊颜,知道这个傲世出尘的男人,不会让她走上那条毁灭的路,她可以在他眸底看见永恒。她紧紧地圈抱他,芙颊贴着他口,听那深刻的心跳声——“我你,则云——”她点点头,早已明了他如火狂燃的情意。打从相遇那一刻起,他就真心地对待她,是她一直抗拒他,什么也不告诉他、不问他,不让他知道真正的贺则云、也不想了解祭冠礼。

“在祭家,还习惯吗?”他问她。

她没回答,小脸更加往他怀里埋。

“我好想你——孩子挣扎着要出生,我好怕,怎么也看不到你…”他吻吻她。

“你如果不想住在这儿,儿子月,我们就回台湾嗯。”

“祆儿跟我说了很多事…”她指尖描着枕头上龙形丝绣。

“她成天来烦你?”祭冠礼皱眉问,隐约听得出怒意。

贺则云摇头。

“我很谢谢她陪我聊天…”

“你还在坐月子,她就拉着你去吹风,这帐我得好好跟她算算!”他抑着嗓音,大掌握了握拳。

贺则云抬眸,神情温婉。

“我想去游龙鳞湖——”子其实是在为祆儿那丫头求情,柔腻的嗓音教他心折,祭冠礼敛下怒容,叹了声气。

“你还很虚弱,等月,要去哪儿…”

“我想明天就去游湖。”她打断他,美颜浮现小女人的固执。

他也有男人的坚持,一双黑眸沉定定地望住她,就是不答应。

时间逝了一阵,隐隐约约传来婴孩的哭声。

“夫人,小少爷醒了。”抱着婴孩的保母站在拱门纱帘后,不敢贸然入卧房打扰那对夫

孩子哭着要吃,她抵着丈夫的膛,对他说:“去抱进来吧——”祭冠礼微微一顿,起身走向那宏亮哭声的来源处。他从保母手中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箍在臂弯里,十足十的父亲架势,回到子身旁。开衣襟哺,他就坐在她身后,当她的靠背,看着小家伙奋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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