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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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为何执意离开？你不怕我先杀了你身边这位护花使者，而后前去剿平义勇寨？”朱少寒冷静地问。

“你若是真想这么做，不管我是否决定离开，这世上也没人能阻止你。”她抿了抿“王爷，我有自知之明，我已是残疾之人，拖著这副你不屑一顾的身子，终究保不了义勇寨的兄弟们。既然如此，我情愿回去和寨中兄弟同生死，共存亡，也不愿在这里苟且偷生。”

“说得好，这的确像你，但是，你却说错了几件事。首先，我对你从未嫌弃过，不管你是否已经残废。”朱少寒平静地道:“其次，我要你知道，离开，并不代表你有勇气；留下来，也不代表你向我示弱，说不定正好相反，离开是你逃避现实的一种表现，而留下来，反而证明你愿意勇于面对我们两人之间的情问题。”斐林林眼神一闪。原来刚才的话他真的全都听到了，他知道她一颗心早就系在他身上！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拿她的情来嘲笑她，羞辱她吗？她能承受这样难堪约结果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除了仇恨和占有以外，不曾有过什么情问题…”她力持镇定，以说谎掩饰内心的不安。

“有没有，你比我还要清楚。没错，一开始我执意留下你，确实是贪图你的身子，但后来，情况的发展似乎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朱少寒眸中蕴藏著深不可测的情。

“我本来以为这一切都还脑控制住，但在你受伤后，所有的问题一一浮现，面对对你的歉疚，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斐林几乎不敢深思他说这些话的意思。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想走，我不会留你，因为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义勇寨的兄弟们没有你，依然能活得好好的。”朱少寒上前一步，垂下眼看着她“可是，我的女儿若是失去了你，只怕会伤心绝，而你，想必也会难以承受分离的痛楚。至于我，绝对不愿见到我深的女人镇以泪洗面，你该明白我的话意才对。”斐林林浑身颤抖，眼中的热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知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他不忍他深的女人痛苦？这指的除了他女儿之外，还包括她吗？是这样吗？有可能吗？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点也下明白…”斐林林努力克制著动的情绪。

“也许我可以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朱少寒眼中闪烁著光芒“现在，容我再次强调，你已是自由之身，如果王府里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你尽可以选择离开。但是，若你对这里还有一丝依恋，我希望你留下来，而且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斐林林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男人自负自傲了一辈子，就算他肯承认错误，也不可能亲自开口求她留下来。

但是，他真的这么做了，而且态度如此坚决。这代表了什么意思？难道意味著他也同样上了她？

“你…你真的要我留下来？”斐林林的声音颤抖著。

“没错，我确实希望你留下来。”朱少寒继续平静的道:“你不必太为难，决定权在你手中，你尽可以在王府里考虑得详细一些，等你想通了，再作决定也不迟。”斐林林缓缓抬头，眸中的泪水不断闪动。

他居然将决定权到她的手中。面对两人的情，他已经不再是强取豪夺的一方，他终于学会了退让和容忍，并愿意尊重她的抉择。

“我可以…考虑多久？”盈眶的泪水让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他。

只见朱少寒垂下眼，缓缓说道:“一辈子。”听到这三个字，斐林林的泪水顿时溃堤。

虽然她的男人依然没有给她任何实质上的承诺，但是，他确实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心意。

泪眼蒙中，她看到了他眼中潜藏的一股柔情。

一直都是如此，他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情，而她，竟也忘了在他的眼中寻找自己的影子，如果她早点这么做，也许两人就不必走这么多冤枉路。

看着斐林林的泪水，朱少寒知道她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不想让她走。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是属于她的，谁也不能自他身边抢走她，包括她那些寨中的兄弟。

虽然承认这些确实很困难，幸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他终于拥有了她，完整的她。

“现在，你愿意仔细考虑我刚才的话？”

“如果我到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你又会如何？”斐林林颤声问道。

“你如果忠于自己的心，就不会作错误的决定。如同我一样，我要不是真心想留下你，便不会做这么多的让步，当然，更不可能让你这些兄弟们在我的府邸来去自如。”

“原来，雄大哥几次来去王府，包括泰大叔他们，都是你故意放走的？”斐林林动不已。若不是因为在乎她，他又怎会如此纵容寨里的兄弟来去自如？

她确实有了答案，而这个答案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