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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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骥,你是豆豆。”
“啊!”她仰头,看见了一张冲着她笑的俊脸。
阿骥?撤去了藩篱,他和她就只是一对平起平坐的人间男女。
是了,绝对是梦!在梦中她是个让他呵护疼的小姑娘啊。
她眨了眨哭得红肿沉重的眼皮,瞳眸里映入了明亮的月光。
“阿骥,为什么在京城看不到月亮,来这里就看到了?”
“这里风大,将乌云都吹开了。”
“为什么月亮是圆的?”
“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月亮就是圆的。”
“对了,到底有没有盘古这个人?传说他死后身体变成大地,血成河,汗变成雨,那为什么雨水不是咸味呢?”
“呃,这是上古传说的神话,听听就好。”
“哎呀!阿骥你看那石头上面亮晶晶的,结霜了!”她探出头,兴奋而好奇地问道:“可为什么天冷才结霜、结冰?要是夏天结冰不是很好吗?这样就很凉快了。”
“唔。”
“为什么马只有四只脚,八只脚不是跑更快吗?”她摸了摸马颈。
“这…有八只脚的是怪物,不是马。”
“喔。”她望着他好像十分忍耐以致线条有些僵硬的脸孔,突然发现了他颊边下巴冒出来的短硬胡渣。
“为什么你会长胡子,我不会长?”
“向来只有男人会长胡子,姑娘不会长。”
“不能这样解释。向来,向来,好像世间万物都得一成不变似地。”她用力摇了摇头。
“我看过河东府志,记载一个长胡子的妇人,她生了八个小孩,他们一家都有奇怪的长相,老大头尖尖,长得像鳗鱼,老二瘦得像一支竹竿,可以钻到小里抓蛇…”
“等你故事说完了,你的胡子也长出来了。”端木骥傻眼,她的小脑袋瓜里装了多少东西呀。
“你问题这么多,不渴吗?”
“是渴了。”她承认。
“来,喝水。”他从后头鞍袋摸出一只皮水袋。
她捧起皮水袋,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冷水,突然想到他也会捧着这只水袋,对着这个口咕噜咕噜地喝水,顿时脸河邡热,喝水的速度也慢了。
“饿不饿?”他又问。
“我晚上没吃…”她放下水袋,嗫嚅道。
“给。”他递给她一块白糖桂花藕粉糕。
“藕粉糕?!”她惊讶得心脏噗通噗通跳。明明他一路奔来,路上没有停歇过。
“为什么你袋子里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