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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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天问就要掀起她的红盖头来了!

怦怦、怦怦!

他是否已经听见她那因紧张、因期待所发出的巨大心跳声?

等一下他会以怎样的眼神凝望她?而她又该以怎样的眼神回望?光想到要和他四目相接,她就到无限娇羞。

他的外表看来温文儒雅,想来待会儿应当也会对她十分温柔才是,况且娘也说了,夫之间做亲匿之事是非常正常也很自然的事,所以她不用到害怕。

她屏气凝神,等待瞿天问对她做出“嫁妆画”中所描绘的夫之事,她瞪大眼看见他了鞋袜,心头打了个突。

瞿天问是不是错顺序了?他应当先揭开她的红盖头,然后扬着笑与她喝杯酒,接着他们才要除去鞋袜倒向榻的,不是吗?

会不会瞿天问没看过“嫁妆画”或婆婆没跟他说清楚…更甚者,本什么都没说,所以他才会错?

怎么办?假如他们两人只有她知道正确的顺序,那她要不要自个儿揭开红盖头,跟他讲解明白?

正当华潇湘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瞿天问已砰一声地扑向塌,睡死过去。

突来的撞击声吓了华潇湘一跳,使她跳了开来,干脆自个儿掀开红盖头看究竟发生何事。只见她的新郎倌身酒气地倒在上呼呼大睡,一副早就忘了她的存在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华潇湘看着动也不动的瞿天问,再转头看看未喝的杯酒与堆累出烛泪的喜烛,哭无泪。

她紧张了许久,也担心了许久,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房花烛夜会是这种情形。

“人家说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这么睡死,将千金给费掉,说得过去吗?”她不小声抱怨。

上的瞿天问依然睡得死沉,甚至是打起呼噜,完全没听见她的抱怨与不

“为了等你,我的脖子都坑谙了。”反正他听不见,她就继续抱怨。

华潇湘将得她不过气来的凤冠给摘除下来,置于一旁的花几,顿时觉得无比轻松,让她得以皱眉好好审视她那醉死的新郎倌。

“你应该不是傻子,不会不懂得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对吧?”她很想对他充信心,却又忍不住担心,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上的人如她所料,没给半点回应,她幽幽地长叹了口气。只有她一人醒着,她要做什么?独自将杯酒全喝完?或者将桌菜肴吃得一干二净?

眼看他睡得很舒服的脸庞,累了一整天的她本就提不起半点食,浓浓睡意笼罩在清秀的脸庞上。既然没法投向新郎倌的怀抱,不如改投向周公的怀抱,大睡一觉算了。

于是,华潇湘褪下繁重的霞帔,奋力将睡死的瞿天问尽量往内挪,免得他睡到半夜摔下,误以为是她睡癖不好,一脚将他踹下,那她岂不是太冤了?

她吹熄烛火后爬上,睡在内侧,替两人盖好被后,便快乐地投向周公的怀抱去也,不再去想宝贵的房花烛夜就让他们给费掉了。

当华潇湘沉沉入睡后,身畔的瞿天问突然睁开眼,歉疚又好笑地看着她睡的脸庞,他是喝了酒没错,但并未喝醉,之所以刻意装醉,就是不想与她这么快有亲密的接触,并非如她所言,他不懂得房花烛夜该做什么。

虽然他们已结成夫,可她对他而言还是有点陌生的姑娘,他没办法如福伯所言,眼一闭,牙一咬,当自己是匹种马,努力撑过今夜,所以他选择装醉,躲过今天的房花烛夜。他很清楚终有一天他们俩会圆房,可绝不是现在。

透过清冷的月光,他再次看见了她清秀的脸庞,她不在发上金步摇后,变得更加清丽可人,也更为讨喜。

“你实在没必要将自己的头变成一座花园。”想到每次见到她惊人的打扮,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他一直想不透华府一家上京已经三年了,为何审美观依然深柢固,完全不受京城其他人士的影响?他不信华府一家没听闻其他人对他们的批评,可是他们一家就是有本事将难听的批评当作耳边风,怡然自得。

“或许我该多跟你们学习。”他们那种认定了之后就勇往直前、不畏人言的神,是值得他多多学习。

望着她如婴儿般天真睡的脸孔,他的指尖情不自地抚上她的粉颊,徘徊连、不舍离去。他惊愕地发现,他的指竟恋上了她的颊,他不可思议地收回犹带有余香的指尖。

“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之前听见她小小的抱怨,觉得她的,所以他的指才会忍不住栖上她的颊吗?或者是更早之前,听她说小时候下田耕种的趣事时,拉近了彼此距的离,他才会忍不住想与她更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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