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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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听说,你现在应该在你女人家里。”她脸酡红,心虚让她语声微颤。真糟,自己刚才那一面,究竟被他看去多少了?
“你听谁说的?”他衬衫衣袖挽在手腕处,那抱臂微偏头的姿态,有些懒。
“你贵人多忘事,是你自己说要陪你女朋友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陪她了?”他眉一挑。
“你--”她愣住,想了想。
“你每个晚上都去陪她。”
“我今天不陪她。”想起和曼丽的争执,他浓眉一沉,转身走到衣柜前,弯身翻找着自己的衣物。
不陪外面那个女人?
“为什么?”她口就问。
黎础渊拿衣服的手一顿,微抬眼眸看她。
“什么为什么?”
“你今天为什么不去陪她?”她想不通,一个每夜都在妇情家过夜的男人,怎么突然不过去了?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睇着她的黑眸透着探究。
“我为什么不能不去陪她?”
“她是你女朋友啊。”陈可航理所当然的态度,摆出一种肚子饿了就要吃饭,他为什么不吃的神情。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一个身为子的人,该对丈夫说的话吗?
他眉一蹙,表情有些生硬。这女人是真的忘了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了?还是真讨厌他,不想看见他?
“但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是你陈可航的丈夫。”他突然走向她,半敛眼眸看着她。
“而你,是我的合法子。”合法?他不提她还不生气,他这一提,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他夜夜留宿妇情家,还敢说她是合法的?
“你、你每个晚上睡在你女朋友那里,哪里像一个丈夫了?真要算起来,我们只是--”她昂着脸蛋,两颊缓慢晕出薄红。
“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他还敢说自己是男主人、是她丈夫,他们这种情况,像什么夫
?
黎础渊浓眉微微一挑,菱角嘴隐约含了笑,他双臂抱,倾近面孔,直勾勾看进她眼底。
“有名无实?这话听来有玄机。”他顿了顿,黑眸轻烁促狭。
“莫非你想跟我成为有名有实的夫?”他恶意地加重“有实”两字的语气。
那拂在面容上、鼻端上的,属于他的灼热气息,让她心跳促了下。
见他眼底漾着暧昧的
光,她眼晴一瞠,脸蛋瞬间涨红。
“谁--谁想跟你成为有名有实的夫了?你会不会想太多了?”这男人果然够骄傲。虽然她一直都想成为他的
,但她可从不曾把念头想到那个地方去。
“是吗?”他俯低俊魅的脸孔,微扬的薄轻贴她耳际,姿态暧昧
人。
“但我看你…怎么一副求不
的样子?”闻言,陈可航退了步。她瞪着大眼,表情气恼,脸蛋红得不可思议,一种小女儿的娇态在不经意间展现。
“你讲!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那种表情?”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
黎础渊抿着嘴,眼梢滑过几不可见的笑意。他从不知道他的子这么好玩,平时看她乖巧、安静,处事态度也冷静理智,想不到他随便说说,一个无聊的逗
而已,她却有这种反应?
“不信?你可以去照照镜子。”他说得煞有介事。然后,他转身走到衣柜拿了干净衣物,一面着衬衫,一面往浴室走去。
好奇自己的表情,很想到镜子前一探究竟,但见他往浴室方向移动,她急急跟了上去。
“那个…”现在可是在家里,她该怎么称呼她的丈夫呢?
老公?哈尼?北鼻?dear?她起了皮疙痞,决定略过。
“我是说…你呀,你要做什么?”走到浴室门口的黎础渊,懒懒地回过身子,衬衫衣扣已解了一半。
“洗澡。”他用一种进浴室当然是要洗澡,不然是要吃饭的表情看着她。
她惊呼了声:“你要在这里洗澡?”视线触及他隐约可见的肌,她面颊生出薄红。
“当然。怎么,你要跟我一起洗?”他张臂,做出的姿态。
“反正你那么想和我成为有名有实的夫,一起洗澡也能加趣情。”她眨了眨眼睫,语声微扬:“谁要跟你一起洗?”
“不然你跟过来做什么?”他嘴角略勾,带有几分坏坏的气息。
“我、我--”想起自己方才洗完澡,顺手洗了的内衣还吊挂在浴室里面滴水,她难为情又不知所措。片刻,她瞪了他一眼。
“借过,我要进去拿东西。”她快速闪过他身侧。
进了浴室,拿起吊挂着贴身衣的衣架,一转身,就见男人高大的身躯已踏进浴室。他侧着身,微低着脸庞,正在
去身上那件衬衫。
他颈背的弯弧顺着往下连接到背脊,那微隆起的线条突显了男人骨架的宽硕,动作间,紧实畅的肌理很引人注目。眼前这男人可是她从小心仪的对象,即使他luo着上半身,让她
到很不好意思,她仍想多看几眼。
他的身材相当好,肩线很宽,膛看上去很
实,那平坦的小肮让她留意了,她以为像他这种几乎一整
都坐在诊间看诊的医师,
腹间会累积出几层可观的脂肪,却是意外地看见一片平坦。
把衬衫丢入洗衣篮,黎础渊抬眸,就见他的子红着脸蛋瞅着他。
他眉尖一动,双臂抱地回视她。
“怎么,我的身材比例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怎么可以衣服?”被他逮到她猛叮看他直瞧,她问得心虚。
他哼笑了声,缓慢走近她,近她红泽愈见明显的脸蛋,不答反问:“你洗澡穿衣服?”那倏然靠近的体魄让她心脏大力一跳,她呼息略促,退了一步。
“你说话就说话,别靠、靠这么近。”她快要冒烟了,真有趣。
欺负、捉女生,好像是男生天生的本能,不善用这个本能,就会对不起自己似的。他长腿一跨,再上前一步,热息徐徐轻吐在她面容上。
“你是说…像这么近吗?”他膛辐
的热度像火炉,将她脸蛋和颈项煨得像
透的虾米。心仪的男人如此贴近自己,她紧张得不知所措,直接的反应便是将空着的那手抵在他
前,像要阻隔他的
近。然而,当掌心贴上他健硕的
口时,那一瞬间的体肤相触,竟像微弱电
窜过她神经似的,她惊了下,赶紧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