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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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夜,一点音讯都没有。
祖斐在家,度如年。
她终于忍不住,掌握到一丝线索,走到第一次邂逅靳怀刚的茶座去。
领班过来招呼她。
祖斐开门见山问:“靳先生有没有来过?”领班答:“许久不来了,那次请你喝过酒,就不再见他。方小姐,你也忙吧?”祖斐坐下来,叫一客覆盆子冰淇淋。
这是什么意思呢,向不相干的人打听他的行踪?
一次约会后失踪消失的,不只靳怀刚一个人,祖斐见得多了,有什么稀奇,双方都未婚,他找人,她也在找人,看对了眼,一起出来座谈,话不投机,各散东西,又再开始寻觅。
他没有义务再来电,或者面对面说清楚:“看,方祖斐,我们到此为止。”不不不,全没必要,闻弦歌而知雅意,他不打算继续下去,便自动消失。
这是游戏的规律。
没有几局戏会导向一段美的婚姻,祖斐这早晚也多多少少知道他并不是舞台上的高手。
她默默吃着冰淇淋。
只是…靳怀刚不像那种人。
祖斐哑然失笑,祝志新在开头的时候也不像,还有,郑博文在第一百次约会的时候才出原形。
她深深叹口气,就让它这样结束吧。
只是,她一直觉得到他非常喜
她。
觉算是什么呢,常常错。
靳怀刚不见得被人绑架,或有什么难言之隐,即使有,也不过是得不够。
祖斐已习惯失望,隐藏得很好,不动声,但,要是你有机会凝视她的眼睛,你会发现许多许多悲哀与无奈。
他们的情生命,短暂如他送来的天使号角。
祖斐原以为他俩来方长,可见一个人希企的,同现实中发生的,完全是两回事。她后悔到茶座来。
“祖斐。”有人叫她。
她迅速转头。
是郑博文,她呆呆地看他,这位无处不在的郑先生。
老郑觉得祖斐愈加呆了,一天比一天古怪,但他是一个慷慨的人,不念旧恶,原谅她不安的情绪,过来同她打招呼。他坐在她对面“祖斐,不舒服吗?对,你好像要住院,是不是,几时?我来看你。”不,祖斐握紧拳头,靳怀刚不一样,他一定遭遇到困难,她非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不可。
一向以来,她太过识相,太懂含蓄之道,太会知难而退,这次,一定要改变作风。
“祖斐,你没有休息吧,我们那堆人打算去吃本菜,要不要同往?”祖斐放下一张钞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郑博文又一次碰钉子,这一下碰得他痛起来,他肯定方祖斐的脑筋出了病,线路不对了,所以才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祖斐即时赶到汽车出租公司,办清手续,驶着一辆小型吉普车离开。
她要到靳怀刚家里去。
如果他把她当小糊,他就错了,虽然坐在他的车里,她认得路,她不相信那个理想村是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