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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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指什么。”
“你后悔了,又决定在音乐中留恋下去,可是?”他温柔地说:“废话。”
“我自医院出来,你又不知该同谁结婚了。”
“同你。”我凝视他。
“你不学无术,除出结婚外,还能做什么。”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
“我要等你长大。”
“我早已经长大。”
“不,时间刚刚好,”他停一停“怎么,还要不要同我结婚?”
“那是我自七岁开始唯一的宏愿。”
“是,我记得我们相识那年,你只有七岁。”
“当时你的舞伴,是一位黄小姐,叫伊利沙伯。”
“你记忆力真好,”他叹口气“她嫁了别人后生活愉快,养了好几个孩子,都漂亮如安琪儿。”他对黄小姐是另眼相看的。
“你心中再也没有事了?”
“没有,心病已经完全痊愈。”
“那么我们即刻出发到医院去。”我还在犹疑。
“看在我份上,纯粹给我面子,可好?”我换上衣服,马佩霞看到我们,按熄烟火站起来,说道:“也只有你能够说服她。”我已疲倦,华丽的跳舞裙子已经皱残,脚有点,巴不得可以
掉鞋子松一松,我想坐下来,喝杯冰水,傅于琛建议得真合时。
医生替我局部麻醉,我睁着眼睛,看着白
的天花板,许多事,都得独自担当,我的面相,我的生命,我的痛苦,都属于我自己。
母亲给我一个好看的躯壳,借着它,生活得比一般女子灿烂,我应当。
看护垂询我“一点都不痛,是不是,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回家多喝点水,好好休息。”
“我肯定什么也不是。”她也微笑说:“当然什么都不是,只是买保险。”她扶我起身。
只有傅于琛陪我回家,马佩霞呢。
“她回去收拾行李。今晚去峇里度月。”能够去那么闷的地方,他们多多少少有点真
情。
据我所知,傅于琛从来没有同他任何一任子去过那种地方。袁祖康与我也没有,我们尽往人堆里钻,夜夜笙歌,半年夫
俩也说不到三句话。
在十年前,马佩霞这样快活的结局是不可能的,真社会风气开放。事。
我点着一技香烟。
“牙齿都黄了。”傅于琛嘀咕。
我莞尔。来了,开始管头管脚了,那是必然的事。
“一天要多少?”
“我又没有别的乐趣,吃喝嫖赌全不对我,这是我唯一的嗜好,况且世界将近崩溃,非洲有些人民已经饿了十年,处处有战争,让我的牙齿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