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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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名媛，最好看数她了。”忍不住问:“她是你女朋友？”

“从前是。”

“发生了什么？”

“真是难以形容，”他微笑“你喜她？”我点点头。

“记住，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玄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裳，买过什么珠宝，因她没有自卑。”后就明白了。

说简单点，姿态要大方，切勿似小老鼠偷到油，或是似小捞女找到户头。

暗于琛自那个时候开始教育我。

我一直住在他家里，由陈妈照顾我。

他时时带我出去，总是介绍我为周承钰小姐。

人们全然不知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但子渐渐过去，他们习惯他身边有这么一个女孩子。

十二岁的时候，我已长到现在这么高，一年之内三次校服，买三次皮鞋，一会儿便嫌小，衣物穿三两个月便不合身，很明显开始发育。

脾气也格外孤僻，动不动生气，一整天不吃饭，只有傅于琛在本市的时候，我才肯开口说话。

他常常外出，一去盈月。

有时我问:“你又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去奥地利史特拉堡。”

“做生意？”

“不，去参加花式飞翔比赛。”

“会不会有危险？”

“走路也有危险。”

“我可不可以去？”

“你要上学。还有，你已经这么大了，带你出去，人家会以为你是我女朋友。”我咧嘴笑。

没有人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

他仍然没有结婚。

他仍然带我出去，他喜我外出时擦点口红。

陈妈初时很诧异“小姐，你怎么开始化妆？”后来见惯了，就不再问，这世上原有许多奇人奇事，有什么稀奇。

口红由他买回来，有两个颜，一只大红，一只粉红。我不大会用，总是搽得厚厚的，嘴像是哭过之后，肿了出来。

他还喜我穿窄身的大圆裙，梳马尾巴，这样打扮起来，照着镜子，自觉似十六七岁少女。

他买项链给我，说:“戴上就更好看了。”暗于琛把我打扮得似公主一样。

我没有令他失望，开头，我知道有人怀疑我是他的私生女，后来，他们又说我是他的小妹。

暑假，他把屋子重新装修，真是痛快，完全不留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