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接受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朱询送我的东西,虽然都只是作为朋友送的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都会放好。他送的薰香香味却特别得很,清新淡雅,初闻好像透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细闻却发现还有栀子花香,再细闻还隐隐透着桂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我平是很少熏香的,但他给熏香我时说这薰香有着安神静气的作用,最适合晚上睡觉用,有实在是好闻。那晚,我便在房间里起了香炉,加了一点点熏香。
馨月对熏香并不在意,只觉得好闻,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突然有人敲院子的门,馨月开了,却是嫣儿。她走进来笑道:“嗯,好淡雅的香味,好像是茉莉…又隐隐有栀子花的味道…还有桂花,唔,这香味倒特别。竟是名贵的三君子,嫂子是哪里买的?”呃,这香叫“三君子”吗?我倒是不知道的。便笑道:“我原也不知道这香叫什么,听你这么一说可是长见识了,也不是哪里买的,是翻旧的箱子翻出来一点点,或是几年前的东西了,哪里还记得。”嫣儿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说这味道怎么这么淡雅,这香原是越陈越淡雅的。我只闻过一次,后来找了都城的香料铺都没找到。”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我,活像…讨骨头的小狗。
我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无奈地笑道:“你既然喜,我这里还有一点,你就拿去吧。”嫣儿惊喜地抱着我道:“好嫂子,谢谢你。原说夜长来你这里聊天的,却偏了你的好东西了。”我叫馨月把剩下的香都给了嫣儿。
我依然到远宁的书房借书,虽然他每次见到我脸仍是淡淡的,但眼光却温和了许多。
我对古文不太了解,除了白话文的脚本小说外,很多古文都是一知半解的。一次我鼓起勇气向他请教,想不到他竟没有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详详细细地给我解答了。
慢慢地。大多古文我都能看懂了。但有时候仍假装不懂。让他解答。只为呆在他身边。听着他低沉地声音。俊朗地脸庞。
偶然我会安静地赖在书房角落看书。偷眼看着他。心里只觉得淡淡地喜悦和高兴。他依然如常。平静地看书、写字…偶然在我偷看他时。他会微微转头看我一眼。嘴角微微一翘。但这样我就足了。心里暖暖地。
忆萝依然对着远宁巧笑倩兮。但对着我眼光却越来越冷。有时候也会刻意问难我。
远宁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不过我懒得理她。她也无可奈我何。
也有几次。我赖在书房时。听到有人通报有客人来访。便忙避开了。有一次还是朱询。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怕远宁误会什么。我还不敢让远宁知道我与朱询地朋友关系。毕竟在这世界里。陌生男女成为朋友。还是很不可思议地一件事。
三月份。宋香芹为佟云荣生了个儿子。老夫人和锦夫人高兴得什么似地。整天乐呵呵地。
我和馨月去看望了宋香芹和她的小孩,带了些做的小衣服、小鞋子,又从纤云弟弟的香料铺均了些钱,打了双小小的镶金银手镯送去。看着屋子别人送的贵重的金手镯、脚镯、纯金的长命锁、小金元宝等等,只觉得对我们送的名副其实的薄礼有些不好意思。
那小孩子包在大红锦缎的襁褓里,粉嘟嘟的很是可,看得我喜
得很,忍不住抱了抱。不过那么小的小孩,却不知道和别人玩,任我们怎么逗,也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觉。
玮夫人也很高兴,但笑容下却隐隐透着苦涩。
一天,我从园子到角门,却发现角门虚掩着,我轻轻叫了两声淳茗,也没有人应,不有些奇怪,想着可是有客人来了?但有客人来书房的时候,淳茗都会把角门锁上——呃,也许朱询是个例外吧。
我没有再多想,向书房走去。
我刚走到书房门口,突然听见清脆的“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瓷器摔在地上,接着门“霍”地一声大开,远宁赤红着脸出现在门口,额上青筋爆出,望着门里愤怒又带着厌恶地低吼:“滚、快滚。”门里,忆萝倒在地上,云鬓微散,如今天气尚微寒,她身上却只披着一件薄衫,只遮了肩部一点点,底下穿着一方红肚兜清晰可见,肚兜也微微倾斜,
出大片雪白的
脯,丰
的双峰若隐若现。旁边一只碎掉的白瓷杯,是远宁
常饮茶的杯子。
看到这种情景,任谁都会猜到七、八分吧。
没想到这么狗血又俗套的情景在我面前上演,我怔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忆萝泪水涟涟,脸通红,一副又羞赧又委屈的样子。
这时,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低喝:“远宁。”却是玮夫人。
远宁红着眼睛望了玮夫人一眼,低低地叫了声:“娘。”玮夫人转头柔声对忆萝说:“你出去罢。”忆萝委委屈屈地爬起来,微微对玮夫人一福,走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我闻见一阵幽香。忆萝怀敌意地地看了我一眼,一边拉好衣裳,一边低下头快步地走了。
玮夫人见我还愣在当地,冷冷地对我说:“你也走吧。”我忙微微福一福,向角门走去。
刚转过一棵大树,只听玮夫人说:“远宁,她可是皇上赏赐了伺候你的人,而且她不是也颇讨你的心吗?”远宁的声音带着嫌恶,说:“娘,她…她竟然在我的茶杯里下药…”
“是我让她这样干的。”玮夫人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我怔在当地。
“娘…”远宁的声音里有不可置信。
“远宁,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你指望谁去?为娘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了,我这个年纪的夫人谁不是抱了几个孙子了,每次见到别人抱着孙子乐呵呵地,我却觉得伤心。三月份荣哥儿又添了个儿子,林姨娘也快生养了,可你还没有一点动静,”玮夫人的声音哽咽了,透着痛心“为娘没有其他的期盼了,只盼着能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老夫人也是这意思,她都六十有五了,说句不敬的话,还能有几年活头,你忍心让她死不瞑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