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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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的,我还是认了吧,他有这么人人称羡的情人,疯了才会放弃。”她悄声喃喃着。

“-是指方冠生吗?他不是也赞同乔淇娶-吗?”耳尖的林雁容追问着。

“雁容,就当我没说话吧。”她呻一声,将脸埋进臂弯里,再也不想起来。

杨晋芬看完最后一个小病人,已是十二点三十分,一旁的跟诊神秘兮兮地传话:“杨医师,黎医师外找,他等了一阵子了。”

“是吗?”她颇为意外,黎醒波从不公然到门诊找她的。

她很快地整理好桌面资料,方才的疲惫已然消失。相恋近一年,他的一举一动仍能影响她的情绪起伏。

往外一探,他果然在候诊室等着,朝她温文地笑着。

“稀客,找我有事?我记得你下午有门诊。”她走向前,克制着亲近他的望。他在医院是有名的道貌岸然,这点对她而言有小小的遗憾,他没有令女人轨的狂野热情。

“我有事找-谈谈,到后固走走吧。”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他的职业面具一戴上,七情六便消失无踪。

“不顺便一道吃饭?”她有些狐疑,何事如此慎重?

“我只想跟-单独谈。”她思索了几秒,忽尔出灿亮的笑容。

“那就走吧!”能让他迫不及待、又得排开闲杂人等的事,必然是私密的;而属于他们的私密,也只有…

她不再揣想,想延缓即将到来的惊喜--慢着!他找的地点古怪了点,他不该寻觅一处漫的背景吗?

也罢,他一向实事求是,情人节他甚至连花都不送,认为那是一窝蜂的无聊之举--她很快释然。

两人穿过中堂,来到专供住院病患散步休憩,绿草如茵、时花遍开的后园,她深一口室外的天然空气,落落大方地面对他。

“说吧。”她屏气凝神,微笑控制在适当的角度。

“晋芬--”他停顿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说词,表情之凝重,彷佛即将对病人宣布对方罹患了不治之症。

“需要这么严肃吗?”她打趣着,想缓和气氛,他很有本事让人紧张。

“我们分手吧。”

“唔?”她眉一挑,笑痕渐渐淡去…等等!是这一句吗?她有幻听吗?

“对不起,我没听清楚。”她竖耳前倾。

“我不能选择-,但这一切都不是-的问题,我很抱歉,我不想欺骗。”她听清楚了,她确实没有幻听,她只定太震惊了,震惊到那颗缜密理的脑袋完全停摆。

“是为了…晏江?”她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即使他移情别恋,她也不能败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

“是。”一个字的简答将她的最后尊严彻底粉碎,但是她撑住了,只是表情仍停留在大惑不解那一刻的思绪。

“为什么?”她像千万个女人一样,被情人三振出局时间出相同的问题。

“她甚至是个孩子的妈。”

“因为…”他眉心。

“我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如果刚才的分手宣言是炸弹,这一颗毋宁是原子弹,将她的教养、理于一秒间被冲天烈焰摧毁殆尽。

她弯起十指,紧握成十个白玉小结,在残余的理智灰烬宣告运作失败后,怒吼一声,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拳头奉送出去--“黎醒波,你混蛋!”她旋紧莲蓬头开关,凝神倾听,孩子震天价响的啼哭已趋缓和,但仍持续着,确定没有异状,她重新释放水幕,将身上残留的泡沫冲洗干净。

不消多久,啼哭声隐匿了,她心生异样,再度关上开关,除去浴帽,随意套上一件家常衫,耳朵贴紧浴门…怪了?孩子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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