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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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尚可茵仍未理出头绪时,裁判已经打好了分数…她以些微的差距掉落第三名,未能取得台湾区的代表权。
艾晓语的神明显的黯淡下来,她没有为自己争取到第一名而开心:相反的,她的心情是一片沉重。
“可茵…”千头万绪中,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安一直表情麻木、呆坐在一旁的尚可茵。
“艾小姐,能不能请你谈谈这次取得冠军的想?”
“艾小姐,你的表现很杰出,但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在其他的比赛中过脸?这次真的是你的女处赛吗?”蜂拥而至的体育记者很快地包围了艾晓语,虽然伯斯敦练努力地替她挡掉一些访问,但最
穷追猛打的记者群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镁光灯顿时闪个不停,在混
中谁也没有发觉尚可茵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谁也不会去管她去哪里,因为他们一致的焦点全放在这次比赛表现中最杰出的人…艾晓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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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问你要到哪里去?”计程车司机礼貌的问着掩住脸匆匆上车,似乎在逃避什么的年轻女孩。
“往…往前…你往前直走…”尚可茵带着哽咽的声音说得不清不楚。
老司机耸耸肩,无奈地追问:“小姐,能不能请你把地点说清楚一点?漫无目的的,我很难开啊!”她依然掩着面,似乎努力在平息心头那股悲伤;她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表现出脆弱来。
他开计程车也有数十载光景,千奇百怪的客人也见过不少,看她伤心绝的模样,百分之百是遭到失恋的创伤…老司机大胆的推测,还正想开口劝劝她,要她想开点::“
明山…就到
明山上去!”尚可茵随口说出个地点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想到
明山上去,大概是潜意识里想让山上清凉的山风抚平她内心的不甘与怨恨吧?
“夜都已经那么深了!你现在才要上山去,不好吧?何况下山时也可能不方便,那里不好叫车的…”司机好心肠地回头劝告她,一个女孩子单独上山总是很危险,尤其是刚遭受失恋打击的她,万一她一时想不开而去做傻事的话…
“小姐,你别上去了!你住哪儿?我载你回家好了。还是家里温暖…”尚可茵终于停止了啜泣,抬起头视那位好心肠的司机,眼眸里散发出来的冷酷与锐利令老司机不寒而栗。
有着丽外表的女恶魔…这是老司机对她的印象。
“我说我要上山去,你听下懂吗?你啰唆个什么劲?难道连你也要跟我作对!你到底载不载?要是你不想做这笔生意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拦别的计程车上山的…”她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载!载!当然载!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老司机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地转回头专心开车。一想到刚刚她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眼神,接下来的路上他就不敢再跟她搭讪了。
死沉沈的寂静和冷若冰霜的女孩,令司机深不安,但他还是载她到达目的地了。
痹篇游客聚集的地点,她故意走向人群稀少的偏僻地方。四周没有光亮,冷冷的风吹袭而至,尽是无言的寂寞凄凉。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会让她活得这么痛苦?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已经够让她难堪的了,但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无所谓的,没有父母、家人她一样可以活下去,而且还会活得更坚强!她没有选择自暴自弃过,反而为自己计画出光明的前景,而上天也一直很眷顾她,让她得到邵氐的支助。她努力的练习溜冰,把所有心血全贯注在里头;咬着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
以继夜的拼命练习,可以说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融入在溜冰里了,而她也认为溜冰将是她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然而在这场最重要的比赛里她居然摔了一跤,这一跤…摔掉了她的代表权,也摔掉了她一生的梦想,更摔掉了她未来的前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跪倒在草坪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滴落。
“这十几年来,我不断的鞭策自己,要自己能扬名立万,进军国际舞台,这个理想甚至连作梦也不曾间断过,可是如今再也唤不回了,一切努力都已经付诸水…”她喃喃地自语着,右小腿上不规则的红
伤疤似乎朝她
出嘲讽的丑恶笑脸来。
“我的能力一直都是在晓语之上的,但这次居然被她打败,让她头赶上…”她回想刚才记者会上的那一幕,所有照相机的快门都对准了晓语,就当她下存在似的。
她想起晓语在全场臂众热烈的掌声和呼声中,气
吁吁地杀出记者的重重包围,而这份荣耀本该是属于自己所有的,如今全被别人夺走了!全落在自己最好的朋友、亲如姐妹的艾晓语身上。
那场车祸…全是那场懊死的车祸!要不是鬼心窍的去救她,自己也不至于被撞倒,更不会因为腿伤而大失演出水准;舍己救人的结果却换来失败的下场!尚可茵泪痕狼藉,又笑得似乎快疯了一样。
“什么守护神?说什么会保佑我?都是该死的谎言,全是骗人的!”她扯下脖子上的翡翠玉佛,用尽力气狠狠的把它丢出去。
玉佛以优美的弧线掉落在远方的草皮上,悲哀的躺在月光下。
一丝丝的愧疚又浮现心头…她发完
腔怨恨后心里也稍微平静下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分了,毕竟没有理由将罪过全加在晓语身上;两人多年深厚的
情并非一朝一夕的了,她也为刚才的行为
到不安。
斜躺在远处草皮上的玉佛似乎也带着层层哀伤。那是晓语最心的宝贝,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番心意,是不该随意抛弃的,这样的举动仿彿代表和晓语的
情从此决裂了一般。
她走向玉佛掉落处,蹲下去轻轻拾起了它。红的黏稠
体不知怎么地沾附在玉佛上,连带的也沾染在她手掌中。
尚可茵皱起眉头自语:“这是什么?”看来很像是血。
“救我…”虚弱的男音从矮灌木丛里隐隐约约的传来。
“是谁在说话?”尚可茵仓皇地往后退,在黑暗中不断传来幽灵似的求救声音,怪骇人的。
慢慢地,矮灌木丛中爬出一条身影,月亮从厚厚的云层里稍微出脸儿来,照
在趴伏地面的他身上。尚可茵不
讶然出声:“是你!”她又瞧见他的肩膀上正往外冒着汩汩的鲜血,她脸都吓白了。
“你…你怎…怎么那么多血…”迸天涯忍住五脏六腑被撕裂的痛楚抬起头看清来人…是那张令人难忘的
丽脸庞,而今又再度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仿彿很放心似的朝她伸出颤抖的手,说:“带我离开这里…”尚可茵傻楞楞地盯着他,无法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张着嘴,久久说下出话来。
“我叫你带我离开这里,你听到没有?”他语气虽然微弱,但那股强势与傲慢却未稍减一分。
“我凭什么要救你?你又凭什么指使我?”尚可茵从惘中清醒,淡淡地对他开口。
她明知自己心头那团热火正在燃烧;也明知有种深不可测的眷恋纠住心房,却不能让他看出来;绝不能让他看轻!她也有她自己的傲气。
迸天涯唐突的一笑、黑眸里的鹅更盛。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不想救你,你难道不害怕吗?”
“怕?哈!我古天涯的字典里从没有这个怕字。”他努力撑起身躯坐了起来,简单的动作却得让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更让他痛得龇牙咧嘴。他休息甚久之后了几口大气,说:“你过来…”他声音依然霸道。
尚可茵没动半步,用沉默来回应他。
肩膀的伤口似火烧般灼痛了他,他知道自己快支持不住了,眼睛的焦距也开始散。
“你怕我?”他仍戏谵地取笑她。
不住他言语上的挑衅,尚可茵冲到他面前,说:“我尚可茵的字典里也同样没有个怕字!”迸天涯硬撑一口气,神智混
地道:“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带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敢?”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后就虚地倒进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