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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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尽磨难之后，三人终于逃离虎口，回到滨海。

韩蕙是娇怯怯的富家千金，沐香又目不见物，行动都需人帮忙，姚洁只得拖着伤痛的身体，四下奔波寻找居处。

在路上韩蕙约略说了事情经过，姚洁听说还有人在追踪，而且与韩志远的死有关，就放弃了报警的想法，更不敢让她们住宾馆，便找朋友借了间房子暂时安身。

等把两人安顿好，已然灯火阑珊。

韩蕙在喂沐香吃饭，姚洁悄悄走进浴室。

离开村居之后，走了很远才搭到过路车，她知道自己是三个人的主心骨，虽然每迈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姚洁始终不声。此时心情松懈，疼痛顿时变得无法忍耐。

她掩上门，坐在马桶上，慢慢解开带，褪下牛仔。

内早被扯碎丢掉，腿间只有一块韩蕙撕下的单包裹着。血迹透过白布，彷佛盛开的花朵。

解开单，姚洁心头象被人重击一拳——原本紧闭的花瓣无力地绽开，出撕裂的道口。娇柔的片和入口处沾污血、泥沙，肮脏不堪，完全看不出玉户细的本。

虽然一直让鼓励韩蕙坚强，但想到自己纯洁的身体竟然是被一泥泞朽烂的桌腿夺去，姚洁不由疼心地落下泪来。

她怕惊动韩蕙，不敢放声，只抱着双膝默默饮泣。沾血的白布从腿间滑下，轻轻落在地上，像是飘零的花瓣。

敲门声响“姚洁，你在里面吗？”是韩蕙的声音。

姚洁连忙擦干眼泪，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穿好衣服。

“姚洁、姚洁…”听不到回答，韩蕙有些紧张，现在她所能依靠的，只有姚洁了。

姚洁洗净脸上的泪痕，打开门，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你，你的…怎么样？”

“没事了。小蕙，你先洗澡吧，身上都是汗呢。”韩蕙急急说:“你先洗吧——要不要看医生？可能会染…”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别推了，你先洗。我再烧些水，一会儿我帮香姨洗。”韩蕙还想再说，已经被姚洁推进浴室。

沐香呆呆坐在桌边，神情茫然。

姚洁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问:“香姨，要不要喝水？”沐香紧紧攥住姚洁的手，摇了摇头。

“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姚洁安地拍拍她的背，出手去烧水。然后又坐到桌边。

“香姨，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沐香沉默一会儿，说:“出来前，我们已经给小蕙办好了护照。他爸留有一个帐户，是给我们母女安身的。”

“护照呢？”

“都在我的包里，小蕙都带出来了。”

“这样的话，先休息一下，过两天，我安排你们出境。”

“姚洁，这次多亏了你。”沐香含泪说。

姚洁无言以对，只好握着沐香的手说:“香姨，忘了这些，到了那边重新开始。”等韩蕙和沐香都洗完澡后，姚洁才倒了盆开水放凉，清洗下身。

体内似乎还着一无形的桌腿，每一个动作都令她疼痛不已。清水带着血迹泥土入马桶，一片血污的下体渐渐出本来的肤。

但姚洁知道伤势最严重的还是道深处的撕裂。

她小心的把手指伸入花径，柔的褶中嵌大大小小的沙砾，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