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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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柳慑的足迹几乎踏遍亚洲各国;这是因为每回有田甜的消息传出,总是在国外,他忙得团团转,却想不到最后又重回原地,在嘉义找到老婆。
而且她还说自己从来没躲过他,她之所以今天在越南,下个月到泰国,下下个月在印尼…单纯只因为她是劣谟,带团出游嘛!难怪他总是在不同的国家得到她的消息,一旦赶去,她又消失无踪,这不废话吗?人家总要回国吧!
柳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又晕了,其实有一半是睡昏过去。
六年的寻之旅实在太折腾人,耗尽了他的
神和体力,所以他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当他再度清醒,人在一间和室小套房中,木质地板上铺着榻榻米,他睡一边,田甜和他那方出生一个月就被抱走,现在已经六岁的儿子则卷着棉被睡在另一头。
柳慑着急地想靠近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老婆,却一个错脚,被棉被得在榻榻米上滚了两圈。
田甜被吵醒,正好看到他龇牙咧嘴着膝盖。
“怎么了?”她着
蒙睡眼起身,走到他身边。
他动得几乎想哭,多么
悉又令人怀念的声音啊!还有这魅惑人心的玫瑰花香。他抬眼,
上一张清丽面容。
这不是梦吧?他有点怕,过去六年也不是没作过找到田甜的美梦。
可惜梦醒之后,枕畔冰冷,家里空,那种落差足以
疯一个正常人。
他小心地抬起手,抚向她的脸,温热、细致,仿佛真实。
“小甜?”他试探地叫。
“答对,没奖。”看他很不,为什么强忍相思离开他?何必历尽艰辛独自抚养儿子?不就是怕他负担太重,早晚被
垮。她原以为自己的离去可以减轻他的
力,但看来事与愿违了,他不止没有偷得浮生半
闲,反而更
劳得憔悴疲倦。
“真的是你?”他不在乎被消遣,只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除了我会有谁?”
“不是梦?”
“要不然你打自己一下,会痛就不是梦。”啪!他真的赏了自个儿一巴掌,很大力,惊逃诏地的响亮。
连孩子都被吵醒了,着惺忪睡眼问:“什么声音啊?”
“你白痴啊!使这么大劲?”田甜没料到他会打这么大力,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赶紧拿了一条巾来给他敷脸。
“我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他失魂落魄地跳起来抱住她,抱得好紧、好紧。
她听见他的心跳声,眼一眨,水雾蒙上眼眶,六年了,不是只有他想念她,她的心也没有变过。她钱包里藏着一张他的照片,一天总要拿出来看个两、三次,好几回,她看着儿子,想到他,眼泪就不停地掉。
无数次,回去团圆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又迅速被打消,只能躲在暗处偷看他一眼,祈祷见到力充沛的他,但得到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为什么就是那么忙?她在的时候,他忙;她离开了,他一样忙,丝毫没有一点放松的迹象。她好怕有一天她偷看到的,是一具过劳死的尸体。
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忙?有什么办法可以叫他不忙?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算聪明了,原来她很笨,连老公都照顾不好,只能用离家出走来逃避。
“你找我干什么?”不想看他憔悴的脸,越看越伤心。
“当然是带你回家啊!”
“我有说要跟你回家吗?”
“为什么不回家?”这个疑问困扰了他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