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龙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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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炮烟终于消散了。

对自己的行为结果抱有恐惧的炮击指挥，忐忑不安地透过望远镜观察。听到了自己咽白水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指挥官的声音显得荒腔走板。在望远镜里面，发生了奇妙的事情。好像有某种闪闪发出白亮光的东西，在炮烟之中动。它拥有珍珠表面巨大化的彩和光泽。

“少校，天气急速变化了。”头顶上的云层，以极惊人的速度迫而至。白云层布了天空，其下方涌入了灰的云朵，然后在与地面界之处堆了乌云，似乎马上就快有豪雨的倾向。

才看见豆大的雨滴往自卫官们的安全帽上拍打面来，不一会儿的工夫，铅的雨帘封锁住整座演习场。

闪电打破了眼前所能看见的一切，落雷声掩耳而至。自卫官们均大惊失。因为在高原上:再也没有比意外落雷更可怕面危险的状况了。

“撤退！撤退！”带着惨叫的命令传来，自卫官们纷纷抛下安全帽及械，伏倒在地上。大雨拍打着他们的身体，强烈的程度使皮肤到疼痛。

在电光加的倾盆大雨中，或许有人注意到，有一道白闪光呈直线状往上方攀升面去。但是，一直等到上升至天空上方的时候，才听见一名自卫官大叫。

“喂，那是什么东西！”好几个人的视线，均集中在黑暗上空的一角。他们看见光亮。不是闪光，也非光球。光线弯曲成一条闪烁发亮的长大带子。空中又震响了一声巨大的雷鸣，使他们再度掩耳趴下。但是，却无法移开视线。

“龙…？”

“怎么可能，那不是人幻想出来的动物吗？”在一阵讨论之中，大家争得面红耳赤。

“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吧！不是吗？”期待否定的声音，所得到的回应是惊惧的沉默，连缓和情绪的余地都没有。

长大闪耀光辉的龙形物体，翻腾于空中，并从天空的一角靠向前来。被豪雨拍打得连呼都有困难的自卫官们，陷入茫然自失的状态，也有人嘴里念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神名。大家惊慌失措、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平常在这种情况下，上级主管会板着脸下达适当的指示，但此时无线通讯器却寂然无声。这是因为落雷及电波的产生，干扰到无线电的通讯能力。

雨势又增强，变得猛烈难当。

当龙向前方伸出两爪，从其掌间迸裂出青白的雷光。在黑暗底下发出白闪光，转瞬之间，遭遇数百万伏特雷击的装甲车，随着打隆爆裂声，吐出红火焰。

在一片几近黑的灰世界中，有好几处闪烁着红光，一个接一个地闪动，并再次引爆。

从雷击中死里逃生的自卫官们，才以半生半死的模样爬出着火的装甲车，这次又陷入在泥泞中挣扎的窘境。火刑之后，又以水刑伺候，真不是开玩笑的。

此时，自卫队的指挥所里，好不容易才在空中发现龙的踪迹。经过好一会儿的虚，呻声和气声，盖过了雨声。失去知觉又苏醒的士，一把抓起麦克风。

“、击！”传来的几乎是哀嚎声。这道命令并没有接通，或许是因为各人的恐惧，引起反行为吧！

接着，战车炮弹咆哮。对空机关炮似乎与之互相呼应地，在黑暗的空中划出火线。

龙的巨体上，散开了数道火花。

“命中！”呼也只有一时而已。龙丝毫没有受伤，只是在空中翻转一下它那长大且奇异优美的姿态。

电光化作巨大的，直奔地面而来。

地上先是奔出火光，接踵而至的是轰隆声及黑烟。陆上自卫队在二秒钟之内，损失了十辆贵重的制式战车，以及四门对空机关炮。如果防卫队的那些文官知道的话，也会当场昏倒吧！

至于查阅演习的制服军官们，连晕倒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在强风吹拂得摇摇坠的帐蓬里，被刮进来的雨水淋得像落汤，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虽说有对付苏联军登陆时的作战策略，但是碰到要对抗幻想上的巨兽时，就…。

只有船津忠岩一个人，泰然傲慢地端坐在椅子上。

“你看那个。龙王终于觉醒了。而且是最大最强的龙，北海的黑龙王啊！”呆立于老人身边的陆将，竟然也出不了声。他那双看着老人侧面的眼睛，充了恐惧和回避，而非叹及畏敬。他只是从老人的权威得到保证，被指派掌管武器产业的俗物，正因为如此，而得与常识结缘。他虽然在权力与权威上，崇拜这奇怪的老人，却深深地受到更甚于此的毒素，而想从老人身边离开。

由于产生异于常理的电波现象，所以无法取得与外界的联络。更违反常理的是，错的暴风雨和豪雨，丝毫不见其转弱的迹象。

有一名校官动地出声。

“这种急速变化的天候，实在难以常理判断。演习应该中止！”虽然是最适当的意见，时机却完全不对。陆将强忍住打倒对方的冲动，随即下达命令准备直升机。陆将对着目中无人，正端坐于帐蓬一隅的老人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