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水线遁走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东京上午九点,相当于苏黎世同一天的上午一时。现在,四姐妹的大君们正给他们的仆人华尔特。s。汤生钉子碰。
“汤生啊,仰望夜空的星星固然好,可是,最重要的是要注意脚边的石头。你还是小心点的好。”这一句话就足够让汤生的心胆俱寒了。身为四姊妹最高指导者的大君们不会像黑手一样对着部属怒吼。也不会像
本执政
的干部一样,用那混浊的声音针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事情叫嚷着。他们的表情和声音都很沉静,一点也不
动。这种真实的恐惧
只要让一部分的人知道就够了,不需要让所有的人都了解。接受喝采或嘲笑是美国总统的任务,而大君们的任务就是让总统服从他们。
汤生离去之后,四个大君再度坐回椅子上。其中一人看着手表,喃喃说道。
“我们对世界的支配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想想吧,在美国诞生之前,洛克福德、玛丽关和缪龙、都彭都不存在这个地上。”大君中的其一人用指头响着椅子的手肘部分。声音突然停止了。是一种无声、无息,而且无形的东西让这个声音停止的。大君们就像被浇了冷水一般,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他们从椅子上站起来,排成一横列站在披挂在房间内部的窗帘前面。他们软弱地鞠躬的样子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们就是资本主义世界的支配者。大君们不约而同地弯下了膝盖,手扶在地上。恐惧形成了一道看不到的枷锁,将他们捆绑得死紧。那种姿态让人联想起在某种宗教中,教徒对神明或者神的代理人叩头的景象。就像他们自己所说的,他们只不过是“仆人头头”而已。他们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看到这个真面目。可是,在真正的主人面前,他们必须谨守着礼仪。
厚重的窗帘对面有某种生物的气息产生。窗帘仿佛被微风吹拂一般,微做地飘动着。窗帘的对面是墙壁,应该不会有空气进来的空隙。然而,先别管合理的推断,现在,在宙帘的后方确实存在着某种东西。大君们的呼和鼓动非常快速,额头和颈部泛着汗光。扶在地毯上的手微微地颤栗着。存在于宙帘对面的某种存在完全支配着大君们。他们一心在等候主人发声。漫长数分钟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昆仑出动了…”这个不像声音的声音深深渗入大君们的脑海里。那不是声音,正确说来,应该是一种意识的波动吧?
“昆仑”这个名词对大君们而言,相当陌生。
“对我们来说,那是一件大事吗?”一个大君勉强挤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可是,对方的反应却很奇怪。在一种奇怪的无反应之后,终于有了下文。
“蓝采和和曹国舅出现在本了…虽然不是全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这个“某人”的话让四人姊妹难以理解。可是,在其波动中却存在着-种可以称为焦躁的波形。对大君们而言,这种焦躁是一种恐惧。另一个大君以颤动的声音说着。
“我们该怎么做呢?我们会遵照您的指示,请您下达命令吧。”
“小心…小心…”波动突然消失了。
整整有三分钟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动。
四人中的一个用膝盖匍匐前进,轻轻他掀开窗帘。他的眼前挡着一片城,只有空气抗议着他的侵入。
“回去了…”大君中的一人用着仿佛被汗水溽的声音喃喃说道。地毯上留下了某种东西的痕迹。地毯的长
有一部分朝着反方向倒下,看来就像一条巨大的蛇
动。
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之后,大君们从地上站了起来。疲劳和消耗在他们脸上落下厂育黑的
影。和人间界的权势完全转换了过来,他们把绝对的服从和忠诚,以及许多的人命献给了他们的支配者。他们仿佛耗尽了体力一般,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好像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一个大君把身子沉进椅子当中,低声地说道。其他三个拿首白兰地酒杯的人把微带着恐惧的视线集中到同伴的身上。
“就像我们的世界,也就是人间界永远不会统一一样,天界也没有办法统一。即便是主人也不能事事都尽如他意。”
“怎么说…”
“是啊!没有唯一绝对的神。神也像人一样在斗争着。我们似乎只能这样想了。”沉默就像雪片一般落在大君们的肩上。四姊妹的四个支配者,手上拿着白兰地的酒杯,全身笼罩在沉重的气氛当中。
Ⅲ巨大的航空母舰“霸王”和瑞士美丽的湖畔都市发生了某件事,目前对某些男人们来说本扯不上什么关系。在东京北边的一个小卫星都市中,代表警察和自卫队、传播界(原本有此雄心壮志)的三个青年无聊地看着电视画面。
“呀!真是力充沛的-群人哪!”水池高兴地拍着手,虹川却带着痛苦的表情说道。
“哪是力充沛所能形容的?这些人真的连宁静和朴实这些话都不知道。”
“是自然形成这种趋势的吧?”蜃海如此说道。电视自从早上开播以来就一直播放着竜堂兄弟逃亡的报导。每一家电视台所播放的内容都不一样,显得很混,这或许是忙着追捕逃犯的政府在管制或
作报导的时候没有一定的姿态所致吧?水池站了起来、对着在地上的一只动物提议。
“与其闷居在这个地下基地,不如出门去和那些人接触要来得有趣多了。我们这就出去吧!”
“我的家什么时候变成地下基地了?”
“是征服世界计划的最高司令部啊!”
“笨蛋!”虹川怒叱道。蜃海有点摆架子似地点点头。
“哪,因为已经是世纪末了。”
“世纪末不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吧?”虹川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或许自己本就不是一个常识家。不管怎么说,在夏天的某个
子里,三个大男人蛰居在家里实在也是一件无聊的事。
水池朝着玄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