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谜般的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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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代用地了吗?比现在的校地还大上五成呢!你还有什么不的?不要太贪心了。”

“不光是大就好了。那块地在深山里,对学生们上学来说太不方便了。况且,那里本没有巴士通行。”院长的话尾被上坂的怒叱声过去了。

“什么深山?那里也是海东的内地啊!你是在侮辱住在那里的市民们吗?”咚!的一声,原来是上坂把两只脚抬到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放了下来,把鞋跟撞击在桌上。桌上的烟灰缸剧烈地跳动着落到地上来了。院长自己是不烟的,那个波希米亚玻璃制的烟灰缸是给客人用的。上坂把完的香烟头和烟灰撤到地毯上,白的灰尘漫天飞舞着。

上坂一面以近似暴力团的恫吓方式威胁院长,一面浮起了浅浅的笑容。威胁对方,使对方屈服,这是他-贯的作法。对方在上坂高声的威吓下受到了震撼,接着又面对他那恶的笑容,恐怕没有人不到恐惧而陷入混的。接下来,上坂就只要在神上抓住对方的咽喉,使其屈服就了。

突然,门打开了,动的空气形成了一道风直扑上坂的厚脸皮。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飞进了上坂的耳朵里。

高先生,很抱歉迟到了。”

“哦,始,你来得正好。”院长的声音中有了安定

三个弟弟也跟在始后面进到院长室,对着高老人必恭必敬地打了招呼。对年长者谨守礼仪是竜堂家的家风,连一向自由奔放的老三终也不例外。

对竜堂兄弟而言,上坂和园浦也算是年长者。可是,竜堂兄弟们完全无视于他们的存在。很明显的,这两个中年男人对身为年长者的高老人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礼仪。对于那种在别人的房间里,把穿着鞋子的脚搁在桌上的无赖汉,竜堂兄弟们本没有必要对他们谨守礼仪。

“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高先生?”始的话语里含着最高的敬意。高老人是始他们祖父司的友人,在司创立的共和学院草创时期,他担任理事,曾站在共和学院大学的讲坛上为始上过东洋史。司在去逝之前也挂名白杨学院的理事,这两个学院可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啊,我很好。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情况似乎有点混…”

“喂!你们,”上坂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大声吆喝。从对第一次见面的对象这样呼叫的方式更可以确定上坂不是一个善良市民的事实。竜堂兄弟在内心里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但是,在表面上,他们还是继续漠视这两个无礼的客人。高老人也完全稳定了下来,恢复了自己一贯的步调。

“今天晚上就到我家来慢慢谈吧,虽然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不过,婆婆已经尽心地准备好她亲手做的料理了。”

“谢谢您的招待。”终神奕奕地先行谢道,余也跟着应和。年少话声末落,暴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上坂再度把鞋底撞击在桌上,终于,这个举动使得竜堂兄弟们把视线落到他身上了。

“我是以名云先生的代理人身份到这里来的!”由于他太过于动了,以致于没有注意到始和续的视线中所代表的意思。

“听好!在这个都市里,如果没有名云先生的许可,连话都不准说。给我记住这一点,你们这些臭未干的小子!”

“看来,只要有他的许可,连狗和猪都可以说人语。”始好不容易才应了上坂一句话。上坂在语言方面的受力并没有好到让他立刻就听出始话中痛切的嘲讽意义。他在考虑了两秒半钟之后,好不容易才发现到自己被比喻为狗。在发现的同时,他立刻火冒三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是彻头彻尾地没把我放在眼里啊?不懂礼貌的家伙;我要让你立刻到后悔。”坏人也有一之分,而二坏人的悲哀就在于他的反应和台词都被对方识破了。上坂的话都在竜堂兄弟们的预料范围之内,所以,连一公克的震撼和恐惧都没有出现。暴力议员的怒气没有了发的管道,最后终于爆发了。他忿忿地踢倒了桌子。

“不可以啊,上坂议员,先别动怒。”园浦虽然开口劝阻,可是,也没有真正要制止的意思。如果他这么做,只怕他会先尝到上坂的拳头滋味。用两三拳殴打对方,让对方屈服,然后后再强辩“那是对方自己摔倒的”这是上坂的一贯作风。当然,园浦会以证人的身份证实上坂的“正当”强行进入校园固然是有点太过火了,可是,上坂和园浦一直深信胁迫和暴力的效果。

上坂的身高比始矮上个十公分以上,可是,体重反而重上十公斤左右吧。他把重量级的体重全买进拳头上,朝着始的下巴挥了过去。上坂是暴力团员出身,殴打、突刺的经验非常丰富。他曾多次以下巴的一击让比自己高大的对象趴倒在地上。可是今天,那种过去的光荣不通用了。他的拳头并没有碰到始的下巴。

始的身体动都不动。以两倍于上坂的速度移动的是老三终。他若无其事地以自己被牛仔包着的脚划了个弧线,巧妙地扫开了上级的脚。

顿时响起了一阵非常没有音乐的响声,上坂的两个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地上。他反地用两手撑在地上想支起身体,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一瞬间,上坂就丧失了战斗能力和战意,整个人呈现无力化了。

大吃一惊的园浦一边叫着上坂的名字,一边正待从沙发上站起来。可是,他并不需要用自己的力气去做这件事。以堪称优雅的步伐绕到沙发后方的续伸出了手臂,抓住了园浦的衣领,轻轻地举了起来。动作之自然访佛是抓起一只小猫一般。

园浦从开着的窗户被丢出去了。因为办公室是在一楼,而且就在草坪上,所以他连一点擦伤也没有。当上坂接着被丢出来的时候,园浦避开了身体,以免被上坂撞个正着,这是因为他一想到两人的体格差异太大之故。

在他们两人狼狈地逃走了之后,竜堂兄弟动手清扫了院长的办公室,然后听院长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当院长大电话回家的时候,续对着始耸了耸肩膀说道。

“神圣真理教团的本部在海东,我以前并不知道啊!”据公布,神圣真理教团这个新兴的宗教团体的信徒有三十万人。在本,信徒多达一百万人以上的宗教团体有好几个,所以,这个教派毋宁说是一个规模极小的宗教。可是,其资金之丰富、对政界与财界的影响力之大却居全国之冠。据说,政界和财界的有力者偷偷入教的人很多,他们所缴纳的会费和捐献金额非常之高。另一方面,他们让会员进行诈欺或强迫推销的行为,以高价强卖“去除恶咒的痰壶”或“呼叫幸福的便器”等等恶劣商法也是众人所皆知的。

这个恶劣商法在社会上也造成了相当大的问题,大众传播媒体也大加批评,可是,教团总是运用其对政界的影响力,最后总是逃过法律的制裁,以迄今

以前,教团的本部在东京西郊,然而,于去年迁到海东来了。教团买下了几乎有三个高尔夫球场那么大的丘陵地,耗资上亿的资金,盖起了各种壮丽的设施。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教团的自由,可是,教祖在占卜了所谓的“地脉”之后,发现到白杨学院的校地攸关教团一百万年的繁荣,所以非要把这块校地拿到手不可。于是,教团和白杨学院的往来银行海东商工银行联手,以上坂为代理人,前来胁迫院长屈服。

“银行和宗教团体联手企图夺取校地,哪有这种事?”终发出了愤慨的声音。始摸了摸下巴。

“银行也有好坏啊,终。有的银行还会和暴力集团或恶劣的不动产商联手炒地皮呢!神圣真理教团是银行的大客户,而且,如果把白杨学院的土地拿到手的话,多多少少对他们自己也有好处。”这是一种大致上的常识说明。本的银行有时候为了利益会把道义搁在一旁,这种实例也不乏举证,尤其是与不动产业者勾结以贪图暴利的银行更是令人发指,甚至财界内部也加以批判。教团要土地,银行帮助教团以图获得某些利益。尽管如此,作法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银行的背后有名云一族,他们的目的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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