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欺世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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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而来的正是“蓝衫客”花楼。

他蒙邋遢僧传授内功心法之后,竟然把那座石牢当成了练功室,研苦习所学武功,仅三五天时间,那套深的内功心法居然融汇贯通、运用自如了。

然而,邋遢僧一连几天不来,他却有些等不下去了;别的事都好说,唯独邋遢僧不来,林珊便没有东西吃。近几天来,她竟瘦了许多。

这天刚刚入夜,林珊又颓然倒在那儿睡了。

楼犹豫丁一会儿,决计想方设法出去一趟。

他走到石门边,依照邋遢僧每天出去时的样子,四下摸索起来,突地,摸到一处石面与别处有些异样,稍一用力,便听“轧轧”一阵轻响,那石门竟缓缓打开了,他不待石门大开便从门里钻了出去.外面的空气真清新,他险些要呼出声——自由了!

他所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珊些吃的。

他略测方位,便施展轻身功夫奔去,轻易找到了一处厨房,偷了些食物、迅疾转了回来。

只是,临出石牢时没清楚进入之法,他稍一迟疑,便从石牢顶的通风孔把食物系了下去,叫了林珊几声,没能叫醒,只好作罢,转身去了。

楼无奈,只得在一处偏僻的牡丹花丛里睡了一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见四下无人,便又演习新学来的内功心法。

入夜后,他又了些食物,给林珊送去。

这一天正值望,天气晴朗,月明星稀。他正把食物依样系下,却发现牢内已空空如也。

他吃了一惊,折身走到门前,竟见石门大开,迟疑了片刻,纵身四处察看——牡丹已是人去山空。

楼当真急坏了,他牵挂盛素娥的下落,也担心林珊的安危。

失去自由是痛苦的,但孤寂要比失去自由更难过。

一个人和许多人在一起,哪怕是桩囚子也许不难打发,但若把他常年与人群隔开,尽管一切都任由他的便,恐怕他也忍受不了。

牡丹占地极大,东霸天盛坚在此多年经营,中道路曲折复杂。花楼左盘右绕,直到次暮后才得来到洛城东十余里外的一个小镇子里。

他在这儿宿了一夜,打听到牡丹大队人马往东去下,便在集市上买了匹马,匆匆追下。

不期正巧撞上西安威远镖局披人截杀…

他见贼人仓皇逃走,正待纵身追上,忽地发现躺倒地上的张健云极其面,蓦然想起不久前无意中援手镖局的那件事,忙收住身形,走了上去,道:“张总镖头,你觉得怎样?”张腱云赧颜道:“多谢花大侠握手。没什么,只是被贼人踢中了环跳,一时站不起来。”花楼在他间一一拍,替他解开道,一边给他敷金创药,一边问道:“出手劫镖的都是些什么人?”

“大多数是老君山上的草寇。然而,为首的竟是河东武林界赫赫有名的‘金刀无敌’!”

“哪一个‘金刀无敌’?”

“便是有晋中大侠之称的‘金刀无敌’陆祥。哎,人心不古啊,堂堂晋中大侠居然干这种彘狗不如的勾当——劫镖杀人,绿林黑道豪杰当成家常便饭;他却是劫财,劫!”

“莫非张总镖头又带了哪家宝眷?”

“不,是个大有来头的姑娘——赫赫牡丹主的千金小姐!他姓陆的干了这桩事,看他怎么向东霸天待?”花楼一怔,道:“总镖头说的可是那个号称‘芍药仙子’的盛素娥?”

“不错。怎么,花大侠也认识她?”花楼点了点头,道:“张总镖头,烦您带一下路,在下要去见这位姓陆的,顺便也把镖银要回来。”聚英楼酒家是个大买卖,恰在太原城心的一条丁字街街口;酒香肴美,远近驰名,整天门厅若市。

酒店门面阔绰,窗明几净,装饰豪华。

二楼雅座里,一个燕颔虎颈,四旬上下年纪的壮汉子正襟危坐在主座上。

他脸上虽然笑容可亲,但神情中却自有一股威严气慨,这种气慨是常年累月受人尊敬而逐渐养成的,别人再也伪装不得。他便是河朔一带驰名遐迩的晋中大侠陆祥,江湖道上人送美号“金刀无故”陆祥右面座上坐了个高颧-鹰鼻的中年大汉,目光顾盼生辉,也正象只兀鹰一样。

陆祥的左下首座上坐的是太原“万胜镖局”的总镖头,人称“打虎太保”的陈永泰,除了这三个人,酒宴上还有两张桌面,分坐了八九千威风凛凛的锦衣汉子,看来也都是太原武林界有头脸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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