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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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既不破坏任务,又保住小花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存在呢?

#_#花望贤接到今晚的第一位客人时,脸上不觉浮现苦笑。

“全先生。”

“叫我丹宁就好。”

“那是私底下,现在是工作的场合,我怎么能称呼您的名字呢。”望贤将厨师帽戴在头上,低头说:“今夜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哪里,我也是。不知道今晚能吃到什么样的菜,我可是兴味盎然地等不及了。”全丹宁微笑着,从等待室中起身,跟着望贤走上三楼的“璃海关。”

“像您这样能一连三天都订位的客人,我也是头一次碰到。第一天登记时,是您法国家族的头衔‘多尼’,第二天登记时是您德国家族的头衔‘德契’,第三天这个‘明瑞夫’又是?”闲聊着,望贤打开了“璃海关”的门。

“没办法,我是多国混血儿嘛,这一回是我祖母的第二任挪威老公的家族名。我可没有捏造,我的全名共有二十个头衔,要我—一说给你听吗?”全丹宁温柔地笑着说。

“二十个?这么说来,接下来我还得准备二十套不同的菜单了。这可真是破记录的挑战。”望贤脑?镆丫趟闫鹕习僦植煌睦车プ楹狭恕?br>“呵呵,虽然我也很想二十天连续来挑战花主厨的手腕,可惜端木只肯帮我订到三天的位子,他说如果我硬要加入的话,他每天都要收我上百万的订位费。论起敲诈,他是个中好手,哪怕我再怎么向往您的手艺,还是输给了端木的贪心啊!”

“那真是非常遗憾。”微笑着,望贤心里松口气,并非她对自己手艺没有自信,哪怕是连续一百天上门的客人,她都有自信能包君意。问题是全丹宁这个人绝非普通寻常的单纯客人。

自从他对自己表示好以来,上门捧场自不在话下,还经常送她许多贴心的小东西,而这些举动已经对望贤造成困扰。

诚如田莘园所说的,一个无可挑剔的白马王子在面前,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将他拒于门外…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望贤更加肯定自己对这个“生鲜”好男人的亲切,无法产生化学反应。

比起如沐风的愉快,她似乎更渴望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比起天天出现在身边温柔体贴的问候,她的心思经常悬念的是那消失了三天而没有半句代、行踪不明的男人。

比起触手可及的梦想,她想捉住的是那个如风一般无影无踪的梦之碎片。

冶恬她们倒是有一点说对了。

“因果循环”

自己总是骂贺楠不挑食、与谁都可以往。发生一夜情是愚蠢的行为。那么始终对这个“蠢”男人放不下心的自己,恐怕也是世上硕果仅存的“蠢”女人了。自己和贺楠,不论谁是因、谁是果,早已理不清、分不开了。

摇着头,甩掉那些残余的杂绪,转换为专业的工作态度,用着比平常更高昂的语气说:“今天从正滨渔港进了上好的扒皮鱼,就以这个作为开场吧。”

“全给您判断了,花主厨。”他边喝着开胃的小米酒,边看着望贤将滑溜的鱼儿捉出水族箱内,以俐落的刀法刺入鱼头与鳃的界处,一刀将鱼儿毙命。

“真漂亮的刀法,花主厨的刀工也是我几天下来乐此不疲,前来欣赏的主因。当您干脆俐落落刀的瞬间,夺走生物命的同时,您难道不会有种动在心吗?这真是份神圣的工作。”眯眼微笑的全丹宁,散发着天使纯真的光彩。

“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弱者成为强者的牺牲品。大自然的法则是那么奇妙,动物界到植物界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却有些人硬要违背大自然的法则,赋予‘杀戮’的罪名,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望贤皱皱眉,她头也不抬地继续处理着手下的鱼儿。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我承认自己并不欣赏那些面对杀鱼的工作就哇哇叫着残忍,却大啖着生鱼片的人。但我也认为能够牺牲自己的口腹之,以宣扬达成崇高的理想的素食主义者是了不起的人。这听起来或许矛盾,但我认为纯粹就是尊重与选择的问题,每个人都尊重别人的选择,没有对立的必要。在考虑到什么夺走生命的动之前,我只是考虑到完成料理的必要程序,既没有快,当然也不会到罪恶。”全丹宁拍着手,说:“说得好。我相信你和我是同一类的人呢!我越来越欣赏你了,花主厨。”

“同一类?”切下一片片的鱼,裹上细致的面包粉,调好热油,忙碌于料理的望贤,心不在焉地问道。

“我是说你面对料理的态度,与我面对‘工作’的态度很相近。”他眸光闪烁地说。

“正确而快速的处理,判断出必要的程序,然后不带任何情的完成工作。快与罪恶,都是些不必要的累赘。我很高兴你说出和我心意相通的意见。”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就是觉得他口气中有些古怪。

“我话太多了?真是抱歉。”

“不会。”望贤将鱼丢入锅子过油,不一会儿起锅后,和着今早摘下采收的新鲜蔬菜,一起丢入大中华炒锅中,一起以最强劲的大火快炒,淋上最后的芡汁,一道东南亚风味的麻辣鱼片羹,香地完成。

“请用。”

“好令人食旺盛的一道莱,青椒的翠绿、萝卜的朱红与雪白净的鱼,香味也扑鼻而来。光看就是一种享受呢!我不客气地开动喽。”心意足地享受完望贤所准备的五道菜之后,全丹宁舀起一瓢甜瓜放进口中。

“啊,好科。台湾的水果也是我来此地后最大的享受之一呢。”

“您喜就好。请问今天的服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吗?”

“没有。分。过去三天以来,你能以各国料理的变换手法,烹调这些从台湾各地渔场捕来的当期生鲜鱼货,每一道都是那么美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料理存在。我很遗憾不能天天品尝到这样的美食,让人真想把你绑架回家呢!”

“谢谢您的称赞。能让您意,也是我的工作乐趣啊!”

“讲真的,你没有兴趣作私人的厨师吗?”全丹宁抱怨地望着她笑。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唉,真是可惜了。”垂下双肩,摇着头,全丹宁叹气说。

“我也想让家族的人品尝这样的美味呢!”

您下次携家带眷前来。”

“啧啧,真会做生意啊!不愧是端木学长手下的员工。算了,要是我动脑筋要把你挖走,端木学长也不会放过我。”全丹宁吐舌一笑,以餐巾擦擦嘴,站起身说:“那,我也该走了。最后…可以允许我道别的一吻吗?明天起我得去处理自己的工作,可能再见到你的机会就不多了。”他似水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我真的没有遇到过像你这般令我心仪的女,我也是初次这么大胆请求一位女子的吻,你愿意接受吗?”怎么办呢?在这儿拒绝似乎太不近情理。她不讨厌全丹宁,只是无法喜上他,谁教自己的喜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如果是朋友的吻…的话…”望贤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是吗?朋友的吻吗?看来我也不能太奢求了。”他低下头,在她的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我不会忘记你的,望贤。有机会希望能再见。”留下这句话,他走了。

望贤摸着自己的,叹息一声。果然到最后奇迹还是没有发生,这一吻她的心湖平静无波。本来她还期待也许会有奇迹出现的说…

咚咚。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敲玻璃的声音。狐疑的四下张望,望贤在她想都没想到的地方,看到一张脸…“哇!”贺楠隔着窗子,死命的朝她挥手。

“你,你在那儿做什么!”居然挂在窗外,这儿可是三楼啊i他是怎么爬上来的?她脸发白地冲过去,赶紧替他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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