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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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今早百官迟到是一出安排好的戏，为的是观赏她教训一国之君的表演。

屈辱的觉涌上心头，她恨恨的瞪向李世英，本以为会看到他得意非凡的表情，却出乎意料的望进一双深情的眼眸。

“芳儿，你怎能辜负群臣的美意还有朕的万般柔情？”他将手伸向她。

她跟舱地后退，坚定的摇头，摇得头珠翠叮咚作响。

教她怎能接受？她有身为太后的尊严，怎能接受降格为皇后的安排？她怎能接受天下人，乃至后人的笑？

“不！”她艰难地说道:［哀家…宁死不屈。］他的脸庞显失望的神情“那你要朕的孩子怎么办？你要那个孩子当朕的皇弟、皇妹吗？”闻言，她一阵头晕；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

“哀家承诺过要守护大安王朝、要维护皇家的体统、要辅佐皇上治国、要协助三位皇子得到幸福…哀家不能当皇后，哀家承诺过的，要守护…”他把她自帘后拉了出来，手指点住她的朱，痛心的说:“够了！朕都知道，你承诺过要为国家牺牲，但你呢？你的幸福怎么办？”

“不需要。”她恍惚的扫了他一眼，再看向一脸动的群臣，眼前的景象左右摇晃中，似乎…似乎…

“你需要的。”他用力地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动的说:“你的幸福朕给你，你的承诺，朕一定帮你实现。”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此刻，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先皇绵病榻的影像…

芳儿，你就像朕的女儿一样，你比朕的每个孩子都优秀，所以别教朕失望！大安王朝的存亡都在你手上，记住你的身分，别教朕失望…

“哀家是先皇的皇后，是皇上的母后。”她坚定的说。

“不！你不是，你是朕的皇后。文征才，宣赵匡赵相国上殿。”赵匡？

“你作啥找他上殿？”她不解的问，眼睛眨呀眨地。

“芳儿，朕是一国之君，有什么不了解的事，当然可以下令彻查。”李世英在她耳边心疼地低语:“幸亏朕有去查，不然朕不会知道你的可怜、你的辛苦，还有…你的勇敢。”酸涩的觉溢她的口，窜向鼻端；终于…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有人这么拼命地去了解她，还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用尽心机只为拥有她，说不动是骗人的，就可惜…

“为什么你是皇上？”泪珠滑落苍白的脸庞，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没办法再面对他的深情，只好闭上眼，佯装什么都看不到。

“拜见皇上、太后。”就连如父亲般待她的赵匡已来到眼前，她也懒得睁开眼，只想偎在李世英的怀里，什么都不说、不看、不听、不想。

“赵相国，你与先皇是多年好友，所以你应该知道有关太后的事，请你详细地告诉大家，太后和先皇的关系。”赵相国不可能说的，他怎么可能当众说出他是先皇的人…

“老臣有遗诏。”遗诏？

她疲惫的睁开眼，在已经发生太多意外的现下，她不意外的瞧着赵匡拿出诏书。

“念出来。”李世英命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朕立姜氏永芳为皇后，是为大安王朝培育治国良才，望其辅佐朕的皇子世英永治天下。望皇子世英终有一知悉朕的苦心，不再荒唐嬉戏，珍惜朕为其遴选之姜氏永芳…”闻言，姜永芳与群臣皆倒一口凉气，震惊不已。她是先皇为皇上遴选的子？

赵匡不顾大家的反应，继续念:“朕视姜氏永芳为女，未曾临幸，倘若皇子世英之为皇后，朕遗命废太后姜氏永芳，贬为平民。钦此。”赵匡收起诏书，看向她惊疑不定的脸，笑道:“事情就是这样。永芳，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震惊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脑袋嗡嗡作响的她顿悟了一件事:先皇在好久、好久以前，就安排好要她这么丢脸。

为什么？就为了她威胁过他，要把他和赵相国在一起的事情说出去？真是小心眼的皇帝！

“太…太过分了！”再也受不了刺的她，就这么昏厥在李世英的怀里。

“芳儿！”他接住她软倒的身体，焦急地呼唤。

“太后！”群臣惊呼。

“皇上，可否让微臣帮太后看看？”刘御史自告奋勇。

“快上来。”于是刘御史步上丹墀，伸手探向她的手腕…眉头紧皱。

“如何？”李世英焦急的问，神情中有着谁也不能否认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