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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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乘机得来的东西,靳非垠一人偷偷来到花园的凉亭处,那是昨她与他碰面的地方。

静谧的花园与人声鼎沸的前厅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让她的心能够得到短暂的平静。

的一场大雪在今格外火热的下几乎已融化殆尽,只剩些许残雪犹在,突显出冬的景

但或许是融雪的关系,今的天却是愈加地冷,那微微吹过的风冷到人骨子里去。

那彻骨的寒意啊,却为何没有她的心来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靳非垠探手人怀,掏出一张折叠成四方的纸,摊开,新墨似未干,却即将完成它的使命。

卖身契!

这是她的卖身契。上面写的是一年,而今她并不打算让它一年后才失去效用。

是的,她在众人都在前厅吃喜酒之时,跑去偷来了它。

决定走了,她来商府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无需留在此地看着他与他的,恩恩

他的啊!

她将视线自似乎还飘着墨香的纸上抬起,调转至那处烛火犹未熄灭的温暖四溢的屋子。

那屋子,是他的新房,今夜,是他的房花烛之夜,他此刻在…

心猛地一紧,她马上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泪,滑落脸颊。

为什么会心痛啊,为什么要心痛!他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暗自落寞的她,也不晓得这个她,曾经对他付出了什么!

她为了见他,独自跑来商府。

她为了见他,甘愿当个伺候人的小丫环。

只似乎,她那么做,并非要他的,而是…

唉…

她用手轻轻碰触心房的位置,那里,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在花轿到来的时候,它猛烈地跳过;在拜天地的时候,它痛苦地收紧过;司仪的一声“送入房”让它翻绞痛直至麻木到没有了痛苦的味道。

她闭了闭眼,心头忽然明白,放下的心,连恐怕自己都难以预料吧,真的是陷落了,再难自拔。

怎么了呢?她起初只是纯粹想要好好瞧清楚她的救命恩人哪,然后心中不知不觉地就住上了他的影子,再然后,不只是见见他那么简单,如今…

如今,那离她的意识而跳动的心脏正一下又一下地告诉她…

上他了,上他了,了,

什么是?仅仅只是因为他偶然间救了她一命?单单是他那一句“爷爷要赶她走?”?还是因着他想说却又不说的“要帮忙吗”?

什么是

如果,这便是的话,她宁可不要啊!

为什么要,在他已经娶的情况下?她怎能忍受看到他的怀中栖息的是另一名女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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