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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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观园的花厅里几乎坐了人。

从花厅大门看去,坐在正中间的是大燕国皇帝慕容浚,其下依序是南霁云、韩晓月,以及慕容浚所带来的一班太医、随身太监胡平,至于应长天则一脸憔悴地独坐在另一边,身旁有很慕容浚特别命工匠赶制给他的拐杖。

慕容浚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一周,最后停留在应长天身上“长天,你可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小舞会掉到飞虹桥下去?”应长天摇摇头,只是眼神呆滞地瞪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没有说。

慕容浚轻叹口气“长天,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不说出来的话,朕就没有办法帮你,所以你最好…”话声未毕,门外便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慕容浚微微一楞,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一条紫人影倏地冲进自己怀里,还没站定就紧张兮兮地嚷嚷着:“皇上,凤姐姐怎么啦?凤姐姐怎么啦?”他无奈地址扯嘴,单手搂住韩影蹦蹦跳跳的娇小身躯,一面为她扶正已经歪掉的凤冠“影儿,你怎么来了?”韩影叽叽喳喳、又急又快地说道:“我听说凤姐姐病了,就赶忙从里出来。凤姐姐呢?她要不要紧?我可不可以去看她?”慕容浚用力将韩影往自己身旁一带,硬是将她进椅子里“影儿,镇定些,太医正在为你凤姐姐诊治,你这样大呼小叫,不怕干扰太医看病?”这番话果真让韩影静下来,但她仍旧抓着慕容浚的手不放“浚哥哥,你告诉我,凤姐姐为什么会生病?她身子一向很好,虽然不像我这么强壮,可是从没生过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需要看大夫?”慕容浚张开嘴,正不知该从何说起时,坐在南霁云身旁的韩晓月首先沉不住气。

她气呼呼地指着沉默无言的应长天“是他害的!一定是他害凤姐姐的,否则凤姐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掉到水里去?”闻言,韩影忽地站起来,惊诧不已“掉到水里去!?”她跑到门口,对着偌大的寄观园一阵东张西望,怎么也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荷花池,可是没听说过有人掉到荷花池里需要看大夫的啊?因为所有的荷花都是养在水缸里,再把水缸并在一起,所以荷花池很本掩不到人。

“这里只有一个荷花池,凤姐姐是掉到荷花池里吗?”韩晓月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应长天一眼“笨影儿!你没看到荷花池过去的亭子后面有一座桥吗?在桥下就有一湖水,很深很深的一湖水。”韩影还是不懂“就是有一湖水,也不会很深。因为普通园子里的湖水通常只是好看用的,很本不能划船,所以不会很深啊!”慕容浚轻轻一咳,唤道:“影儿,过来朕这儿…”韩影纳闷地看着他“皇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他为难地点点头“这…这寄观园原本是先帝赐给朕的别,七年前朕即位后,就把园子赐给长天,所以…”韩影仔细听着,偏过小脑袋瓜很认真想着,终于,她皱着眉头慢慢开口:“普通园子的湖水不可能有多深,那是因为限于地形和燕国的法令规定,但因为这儿曾经是皇上的别,所以湖水必须要很深,免得皇上想划船戏水时没水可载船,是吗?”慕容浚一脸严肃没有说话,而这等于证实了韩影的推测。

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从慕容浚、南霁云一路看到韩晓月。然后停在应长天身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仿佛在研究应长天头上有几很头发似的,突然,她气呼呼吼着:“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做了让凤姐姐伤心的事,否则她怎么会想不开跳水自尽呢?我要杀了你!”她边说边跑,小小的身子直直冲向应长天,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行动不便的应长天被韩影这么一堆,整个人失去重心,连人带椅的往后翻落,重重跌在地上。而韩影更趁势住应长天,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应长天脸上、身上,嘴里气愤喊着:“我要杀了你替凤姐姐报仇!我要杀了你替凤姐姐报仇!”慕容浚、南霁云、韩晓月和胡平纷纷跳了起来,赶忙想拉开已经变成母老虎的韩影,而慕容浚更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他顾不得自己的皇帝身分,大跨步上前拦抱起韩影。

“影儿,你闹够了没?长天有伤在身,你怎么可以这样打他?”韩影依然气得小拳头挥、小腿踢“我打他算涸仆气了!万一凤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灭他九族给凤姐姐陪葬!”慕容浚闻言顿时拉下脸,厉声喝道:“影儿!灭人九族的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知不知道发生这种事,长天他也很难过了而且他受了重伤,很本还需要躺在上休息,你这样打他,万一他旧伤复发、病情加重,那怎么办?”韩影气呼呼地死命瞪着应长天“就让他旧伤复发,死掉算了!”

“影儿,你…”慕容浚简直拿她莫可奈何。谁教这丫头从小就是韩凤舞带大的,对她来说,韩凤舞名义上是姐姐,实际上情同亲娘,所以韩凤舞发生这种事,也难怪她会气成这样。

将韩影放落在地,慕容浚依然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搂着她“影儿,你知道你凤姐姐喜长天,是不是?”韩影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那如果长天有什么意外,小舞会怎么做?”韩影更加心不甘情不愿地瞪应长天一眼“这无情无义的家伙如果死了,凤姐姐也会跟着他去!”这句话让一直毫无反应、任由众人询问不说话、任由韩影捶打也不觉得疼的应长天眨了眨眼。

他望向韩影,沙哑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若死了,凤姐姐也活不成。”应长天无法置信地摇头“不,不会的,我很本不值得她这样对待,不值得啊!”一旁韩晓月也凶巴巴地泼冷水“当然不值得!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凤姐姐会这样死心塌地对你,还冒着被别人议论的风险每天来照顾你,结果你竟这样对待她!”说完,还趁着南霁云扶应长天站起来的空档,偷偷捶了他好几下,替亲的姐姐报仇。

影见有人帮腔,眼中马上又冒出一朵小火焰来“对,你很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我凤姐姐等了你十年,但你十年来给了她什么?除了伤害以外还是伤害!现在她为了你又…”

“住口!你们这两只母老虎说够了没?”南霁云终于忍不住大吼。

“你们两个小丫头很本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对着长天胡攻击谩骂,你们这样做,不觉得过分了些吗?”被南霁云这么一吼,两只小母老虎的气焰顿时收敛不少,却还是很不甘心地辩解着:“可是凤姐姐她…”话还没说完,又被南霁云一阵抢白:“太医正在里头看着,等太医出来再论断也不迟…”哪晓得应长天却痛苦地摇头,打断南霁云的话:“不,她们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无情无义、没心没肝,竟然会那样伤害一个我的女人,我…我该死、我该死!”应长天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脚,仿佛想把已经无法行走的脚再捶断一次似的。

霁云见状,急忙拉住他,劝道:“长天,别这样,如果小舞知道你这么做的话,她会难过的。”应长天懊悔地抱住自己的头,痛苦不已“我该死!我明明知道她是那么全心全意地照顾我、我,但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赶她走,我…”

“长天…”南霁云还想说些什么时,太医正巧走了出来。

一见太医出来,一群人马上围了过去,应长天更是着急地问:“孙太医,小舞怎么样了?”孙太医先对慕容浚行了礼,才转身面对应长天“大人,大小姐已经没事了。不过她喝了不少水,加上受了凉,有点发烧。”应长逃谫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他挣扎着用拐杖站起身,心中急着想去看韩凤舞,他不愿再失去她,也不愿再伤害她了!他要去见她,要去向她陪罪!

“大人…”孙太医言又上地唤住应长天。

应长天回过头“什么事?”

“大小姐的脉象有点奇怪。”

“奇怪?”

“嗯!下官刚刚把大小姐的脉时发现,大小姐的气血极虚,脉象迟缓,似乎曾经…”

“曾经如何?”

“似乎曾经中毒。”

“中毒?”

“对!而且这毒和大人身上的毒极为相似。”应长天听得一头雾水“我中毒?我什么时候中毒?为什么我不知道?”慕容浚面凝重地看着他“长天,你确实曾经中过毒,就是因为你中了毒,所以太医院的太医们对你所受的伤毫无办法,朕才找小舞过来,没想到她…”应长天更不懂了“我中毒跟小舞有何关系?为什么她身上也会有毒?”孙太医微微拱手欠身道:“下官曾经听说过一种奇特的解毒方法,或许大小姐就是用这种方法替大人解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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