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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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言?为什么我姐要这么做?为什么她不要让自己的亲妹妹送她最后一程?为什么她得了那么严重的病却不告诉我?为什么…那我又是为什么拍这部广告?”一连串恸然的询问全是紧窒在她心口的哀怨,飘入蓝希宁的耳内却成了沉痛的呼喊,唤著逝世的亲姐能够醒来陪她一起生活,而这声嘶力竭的呐喊只是无力的挣扎。

哽著喉间的酸涩,让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拥入怀中,不理会她的使力推拒,只想让痛失亲人的她有个温暖的依偎。

曾失去亲人的他知道那种椎心的疼楚,了解从今而后自己将孤单的生存著,但他这份苦闷,却远远比不上她,毕竟她失去的…可是世界上唯一最亲,最亲的家人。以后再也没有人陪著她一起嬉笑,没有人分担她的喜怒哀乐,听她诉说著…一切的一切…“我恨你,你好过份…她是我姐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我…竟然连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不配做她妹…”捶著他的膛,像是发,又像在责怪他的欺瞒。

“茹君,你姐她走的很安祥…”

“骗人,骗人…老天不公平,它怎么可以这样,抢走了我的父母亲,现在连姐都要从我身边夺走,他们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天人永隔,只能带著回忆思念对方…”嘶哑的怒吼是对上天不公平对待的指责。

“茹君,你别这样…”蓝希宁企图想让她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却毫无作用,她一迳沉溺在老天爷残忍的安排的悲哀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绝于耳的声声哀鸣,回在偌大的空间内,更显凄凉。

她的哭泣揪紧了他的心,只能任由她将不的情绪恨在他身上,如果因此可以减轻她刺骨的苦楚,那他身体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良久,受著她逐渐消逝的力道,微微颤抖的身体传来啜泣不已的哭声,他无声的拍抚著她的背脊,哄著承受打击的她。

这样脆弱的她叫他怎么放得了手?

难怪她姐自始至终最挂念的人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人也是她,就连临终前都还担心没人能替她照顾妹妹。

如果没有任何一个臂弯让她依靠,或许她早已痛不生的不支倒地。

现在——他发誓,打从心底深深的真挚发誓。

他要照顾她,他会完成她姐的遗愿…自获得亲姐死讯的姚茹君,终郁郁寡,不与人谈,整个人沉浸在悲怅中,双眸无神的犹如行尸走

不吃不喝的她让蓝希宁担忧,但广告的后续工作仍得进行,至于平面广告…无法继续拍摄的她,急坏了众人,却也能体谅她的愁绪。

幸亏在蓝希宁的急中生智下,用了合成的手法将他平透过数位相机取得的画面,制作成一幅幅动人眩丽的照片。

就在一干人马在蓝希宁亲自监工下,忙的焦头烂额之际,魏庆渊十万火急的奔进录制室,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这是今早收到的信函,你过目一下。”魏庆渊焦急的将一封挂号信给他。

蓝希宁接过信,他明白这一定是封急于他立即处理的信,否则庆渊绝不会如此急迫的跑到片厂来找他,摊开信后,蓝希宁的眼神瞬间惊,“这是怎么回事?’此信写著,marco要他们出席一场“广告企划重新审核”会议,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久前双方还都合作愉快,甚至针对广告的拍摄内容做了协商,现在怎会临时出这个状况?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窜入他的脑海,莫非是…不!应该不可能。

他猛然打断自己的突发其想,嘲笑自己的神经过,现在只有出席才能明白原因。

“要先询问看看吗?”魏庆渊请示。

“嗯,你先私底下做个调查,尽快——”蓝希宁的语气寒。

“我知道。”魏庆渊点头表示明白后,转身离去进行调查。

待他离去后,蓝希宁将手中的信对折后,置入西装内侧的口袋,继续将全副心力放在拍摄平面照片上,尽管突然发生意想不到的重审事情,但在尚未将蓝星撤换掉前,他仍必需在时限内完成进度,而且此刻也不宜临时停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跟疑惑。

但让他哽在心头的——是谁在暗地里搞鬼,让marco与蓝星的合作案起了变化?

在marco的会议室内,笼罩著诡异的气氛,坐在会议桌一侧的是蓝星企划的参与人蓝希宁与魏庆渊,而另一侧是在市场上与蓝星对立的宏硕集团,它的出席者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高海洁。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希宁冷漠的质问她。

从庆渊调查回来的资料显示,与他们争取便告代理的是宏硕集团,而负责这件方案的竟是他极其担忧的人,原本还笑自己想太多,但现在…他实在笑不出来。

因为他料得到她是如何让marco怀疑他的执行力,一定又是拿他与茹君的事大作文章,喧哗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事,而这便是这次广告最大的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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