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后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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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言为定了,但是后来戴向军并没有给陈四宝“劳务费”这当然不是因为戴向军小气,恰恰相反,说明戴向军大气,因为陈四宝这么大的老板,是那种要别人“劳务费”的人吗?如果陈四宝要了戴向军的“劳务费”或者说戴向军给了陈四宝“劳务费”那么,不等于是说陈四宝帮戴向军打工的了吗?所以,戴向军不给陈四宝劳务费体现的不是一种小气,而是一种大气,既体现他自己大气,也体现陈四宝的大气。但大气归大气,也不能让朋友吃亏,当初自己说的话,哪怕是半真半开玩笑的话,也一定要兑现,只不过兑现的方式要做适当的改变。戴向军对陈四宝的兑现方式是:第一,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在香港的一切开销都基本上是戴向军抢着买单了,陈四宝也没有争,觉得这一切顺理成章,心安理得。第二,等他们摸清了香港寻呼业的基本情况后,戴向军就迅速收购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寻呼台,而收购费用并没有通过正规渠道换成换港币,也没有按国家外汇管理的路子从南都进入香港,而是委托陈四宝通过他的“金融服务”完成了这些作。戴向军这样做当然首先是为了减少麻烦节省时间,但也是他故意让陈四宝赚取一笔服务费,算是对陈四宝这段时间帮着戴向军一起跑的经济补偿。彼此心照不宣。
然而,直到完成收购工作,寻呼台旧名称已经更换成了“香港天安”并悄悄地接通了中继线,开始营销策划了,陈四宝都不知道戴向军这项作的核心内幕。
按说戴向军这样做对陈四宝是不公平的,但这也不能全怪戴向军,戴向军刚来香港那天本来是要把真实情况告诉陈四宝的,可他还没有说完,陈四宝自己就以老大哥和老香港的身份打断戴向军的话,狠狠教训了戴向军一番,搞得戴向军说不出话,表面上虽然没有生气,心里肯定不是很舒服,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只说收购寻呼台的事情,而没有说中继线的事情,并把这项运作的核心内幕说成是“公家买单”而没有说是其他人无法租用到的过境中继线。因此,如果说戴向军对陈四宝隐瞒内幕确实有些不哥们的话,那么造成这种不哥们的主要原因不在戴向军,而在陈四宝自己,是他自己太自作聪明。至于后来陈四宝为这种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们现在先不说,先说当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情况是陈四宝陪着戴向军完成寻呼台收购的事情之后,就问戴向军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如果没有,他就要去忙自己的那一摊子了。戴向军当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但他对香港情况已基本悉,而且收购寻呼台的时候就顺便收购了一套人马,同时,周柏林和南都天安的几个重要骨干也临时
调到香港来加强这边的工作,所以并不像刚刚来的时候那样一定要陈四宝在他身边帮忙,再说,通过这次亲身经历“金融服务”戴向军对黄四化所从事的生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知道当时有很多香港老板把接海外定单的写字楼设在香港,而把完成这些定单的工厂设在珠江三角洲,如此,两边资金往来十分频繁,而通过陈四宝他们这种相当于地下钱庄的所谓“金融服务”肯定在资金来往效率和汇率损失方面比官方的途径更简便更节省,因此,陈四宝的业务就十分繁忙,这些天陈四宝放下自己的业务,把主要
力花在陪戴向军上,也真算够朋友的了,戴向军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于是就说:行,你赶快忙你那摊子事情吧。我这边万一遇上什么搞不掂的事情,再麻烦老哥。
这时候戴向军不对陈四宝说谢一类的话,而说如果碰到什么自己搞不掂的事情再麻烦陈四宝,听上去仿佛戴向军很不会做人,但事实上正体现了戴向军与人相处的高超技巧。对于像陈四宝这样的大老板,说任何
谢的话都是多余的,而说自己万一遇上什么搞不掂的事情再请陈四宝出马,则正好符合陈四宝的心理,体现他的重要,没有他,戴向军在香港的很多事情就搞不掂,这不正好把自己摆在小弟的位置上而把陈四宝捧在老哥的位置上吗?而陈四宝所需要的恰好就是这种
觉,而并不是空
的
谢话。戴向军相信,陈四宝听他这样说,不但不会生气,反而更加高兴。同时,戴向军的话也留下活口,自己毕竟刚刚来香港,很难说今后一定万事如意,碰上搞不掂的事情很正常,有现在这句话在,将来万一真遇上什么坎,再请陈四宝出面也方便一些。
果然,陈四宝听戴向军这样说,立刻就觉到了自己老大哥的身份和责任,把
脯一
,说行,你大哥别的本事没有,在香港红黑两道多少还是有些面子的,要不然,这“金融服务”的生意也不是什么人想做就能做的。
戴向军说那是,那是。
戴向军当晚在潜水湾设宴,正式答谢陈四宝的帮忙,而陈四宝也没有客气,欣然接受,二人的再次合作算是告一段落。宴毕,两个人暂时分开,各忙各的了。直到有一天,香港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大副刊登了戴向军香港天安的广告,陈四宝才大吃一惊。
广告的版面很大,一看就是才大气的主,但内容却非常简单,猛一看上去,就八个大字:“天安寻呼——两地联通”陈四宝猛一看到报纸上八个大字的时候,有些心疼,觉得戴向军这小子太夸张了,不就收购一家破寻呼台嘛,用得着在这么多报纸上大规模宣传嘛,假大空!公家的钱不是钱!但是,当他继续往下看,看清楚广告下方那几行不起眼的小字的时候,才发觉其中的奥秘。这几行不起眼的小字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南都天安公司收购了香港某某寻呼台,将该台更名为香港天安寻呼,并与南都天安联网,从此,香港和珠江三角洲将实现无阻隔寻呼,并即将实现香港与整个中国大陆的无阻隔寻呼,换句话说,就是香港天安的传呼机到大陆照样可以用,南都天安的传呼机到香港也同样畅通无阻;第二,免费入网,免费赠送一台新传呼机,只需要预
一年服务费,如果客户自带传呼机,则免费入网,并免半年费服务,条件同样是预
一年服务费。广告上面的八个大字和下面的几行小字中间是一幅夸张的漫画,画面上一个香港老板摸样的人悠然自得地在深圳河两边使用同一部传呼机,因而赢得更多的商机。
陈四宝的大脑立刻过了一道电,一闪,就知道这是好东西。同样是一部bb机,以前只能在香港用,过了罗浮桥就不能用了,不是耽误事情吗?现在天安提供的bb机是两边都能用,而且入网费为零,服务费也不比其他台贵,对于经常往返与香港和内地的人来说,傻瓜才不用。就是不经常去大陆的人,用了也没坏处啊。
陈四宝的脑袋木了一下,像是电子线路突然遭遇短路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紊,然后才重新清晰。他似乎突然理解戴向军为什么这么急吼吼地跑到香港来收购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寻呼台了,他在佩服戴向军戴向军的同时,隐隐约约产生一种不被信任甚至是上当受骗的
觉,
觉戴向军并没有把最重要的情况告诉他,不够意思。
陈四宝不要求朋友为他两肋刀,但不能容忍朋友不信任他,更不容忍朋友欺骗他。那么,陈四宝想,戴向军这样做算不算不信任我或欺骗我呢?陈四宝是直
子,他不打算自己对自己玩哑谜,他要当面问清楚,如果戴向军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什么话也不打算说,从此之后就当是没有这个朋友。陈四宝甚至电话都没有打,直接去了香港天安的总部。他要当面质问戴向军,当面看着戴向军的表情,看他到底是不是扯谎,怎样扯谎。
陈四宝这样做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对香港天安的总部非常悉,当初就是他陪戴向军到这里来考察并且一次又一次到这里来谈收购的,
悉得不能再
悉了,所以他直接到总部来非常方便。但是,当他赶到香港天安总部的时候,却差点认不出来了。首先,这里经过装修,焕然一新,旧貌变新颜,已经完全不是当初他带着戴向军来考察和谈判的样子了;其次,这里人山人海,要求开户或转入的人真的挤破了门,大厅门口的一个玻璃门已经粉碎,钢化玻璃碎片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在室外
光和市内灯光的照耀下反
着耀眼的光芒,虽然这些玻璃碎片由于经过钢化处理,不至于伤人,但制造的效果却更加狼籍,像这里刚刚经过一场
战一样,场面超出陈四宝的想象;最后,许多小报的记者也来凑热闹,核实他们对广告内容的理解,挖掘广告背后那些没有表达的内涵,比如天安的背景,为什么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他们想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做到了,他们真能够兑现广告上的那些承诺吗?
一年服务费就可以送一台传呼机,而当时一年的服务费差不多恰好是一台传呼机的价钱,天安公司这么做,不是做亏本买卖吗?天安公司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其他寻呼台该怎么做?是不是意味着整个寻呼行业会来一个大洗牌?他们这么做,事先与行业协会批准沟通了吗?行业协会允许他们这么做了吗?等等等等。搞得营业大厅像召开记者招待会,与陈四宝一路上的设想完全对不上号,简直怀疑自己走错了门。
当时戴向军并不在现场,负责接待记者的是原寻呼台的经理约翰陈,当时戴向军收购这家寻呼台的时候,还跟陈四宝商量,是不是继续聘用这个约翰陈当香港天安的经理,陈四宝主张不继续聘用,说这个家伙连名字都不像中国人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戴向军听了笑,说不能凭名字判断一个人的能力。陈四宝说能力肯定也不咋地,否则怎么能把一个企业做到被别人收购的份上?戴向军听了还是笑,说企业被收购并不一定代表经理能力差,首先,被收购的企业不一定是差企业,其次,即便以前的经营比不理想,也不能说明是经理的能力差,一个企业的经营状况是由诸多内外因素共同决定的,最后,戴向军说自己初来乍到,不如先留用吧,不行将来再换。既然戴向军这样说,陈四宝就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再一想反正也是公家的钱,试试吧,所以就没有再反对,就继续用这个约翰陈当香港天安的经理。现在,当陈四宝赶到香港天安的总部,看到约翰陈在接受记者提问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当时约翰陈很无助。不知道是记者门所问的这些问题他本就不知道,回答不了,还是没有得到老板的批准他不敢随便
说,总之,约翰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难堪。陈四宝也
不明白,既然公司花那么多的钱在那么多的报纸上同时刊登了大幅广告,本身就是为了扩大影响对外做宣传,那么,这么多的记者蜂拥而至不正好是公司所希望的吗?不是正好可以口若悬河趁机宣传一番吗?怎么约翰陈可以避而不答呢?
经理约翰陈当时脸通红,鼻子出汗,不像是接受接着采访,倒像是受到围攻。这个时候,约翰陈是多么希望戴向军能够突然出现呀!如果戴向军出现,那么他就等于找到救星了,因为记者们提出的这些问题戴向军最清楚,也只有戴向军知道哪些问题该怎么回答。可是,戴向军并没有出现,而约翰陈也不能把记者们撇在一边,自己去请示戴向军去,所以,他当时的表现就是很无助。
无助再往下发展就是绝望,正当经理约翰陈快要绝望的时候,救星来了!但这个救星不是他刚才所盼望的戴向军,而是陈四宝。因为正在这个时候,经理约翰陈看见陈四宝从外面走进来了。在约翰陈看来,戴向军是老板,陈四宝更是老板,因为当初来谈收购的时候,每次都是他们两个一起来的,而且,从他们两个的年龄和双方的态度看,戴向军说得多,陈四宝说的少,可戴向军十分尊重陈四宝,戴向军每次说到重要内容的时候,都要先看一眼陈四宝。约翰陈虽然名字严重西化,但毕竟是中国人,知道大陆这边的领导的职位与年龄一致,一般地,年纪越大职位越高,所以,当时约翰陈就判断陈四宝是更大的老板,或者说是戴向军的后台老板,现在,香港天安的老板戴向军虽然没有出面,但老板的老板却出现了,不是更好吗?所以,约翰陈一见到到陈四宝,并且看着陈四宝朝他这边走来,而且由于是人,所以还边走边点头,约翰陈马上就如释负重,当场表情绽放,
口就说:老板来了!老板好!并立刻摆出恭谦的神态自己让到一边,把中心位置留给了陈四宝。
其实也不用经理让到一边,因为在陈四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记者们已经自动地实现了中心的转移,立刻以陈四宝为中心,把他围在中间,那些本来站位稍后的记者,这时候站位朝前了,当场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庆幸,仿佛节期间大陆人排队买火车票,本来这些人是排在后面的,突然宣布这个窗口今天不卖票了,该在另外一个窗口,于是,本来排在后面的人就可能排到前面一样。
这下,该陈四宝无助了。
本来想好了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刚才一看到香港天安总部场面,陈四宝就差点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现在再被记者一围,更是没了主张,只到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莫名其妙地异常兴奋。
逃跑是不可能的,这么多记者把他围在中间,往哪跑?说软话也不行,如果说“对不起,你们错了,我不是这里的老板,只是老板的朋友”不仅让自己和经理约翰陈都下不来台,而且记者也肯定不信。怎么办?此时此刻,陈四宝和约翰陈刚才的心情一样,最希望的就是戴向军出现。
“你去,”陈四宝命令道“把戴向军给我叫下来。”尽管不是戴向军的“后台老板”但也不是给戴向军打工的,所以,虽然他与约翰陈刚才的处境相同,但由于身份不一样,应付这种局面的态度就不一样。约翰陈只能硬着头皮顶,而陈四宝则可以用命令的口气让约翰陈把戴向军叫下来,让他狗的自己应付这种局面。而约翰陈呢,这时候听陈四宝以这样口气说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一贯判断,相信陈四宝就是戴向军的“后台老板”了,并且因为自己直接得到“后台老板”的吩咐而多少有些得意,于是,一路小跑着上楼传达陈四宝的“最高指示”了。
或许约翰陈跑到楼上把戴向军请下来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但再短的时间到了陈四宝这里都要翻了好几倍。记者们不知道陈四宝和戴向军之间是什么关系,但从刚才经理对陈四宝的称呼以及陈四宝对经理的说话口气,已经坚定地相信他们找对人了,一下子就逮住了天安的大老板,于是,他们本不在乎经理的离去或另外一个人跟着经理一起下来,他们就逮着陈四宝不放,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提问。陈四宝这辈子什么事情都经历过,可就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所以,他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又莫名其妙地兴奋,见眼前那么多的麦克风和闪光灯,陈四宝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排场”这种“排场”甚至不是用金钱能买到的,于是,陈四宝在短时间内产生了幻觉,幻想自己突然成明星了。于是,虽然没有开口回答记者们的问题,脸上却摆出了等待明天见报的表情。不过,记者不能光登照片不登内容,所以,这时候紧
不放,一定要陈四宝说两句。陈四宝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在这些年在香港生活,对关于明星的八卦新闻并不陌生,现在既然自己成了明星,哪怕不是娱乐明星,也不是政治明星,而仅仅是商业明星,直面这么多的媒体恳切提问,肯定不能一句话不说,否则,不是显得太没素质了吗?
陈四宝不想做那种没有素质的人,他必须多少说点什么。说什么呢?
“对不起,”陈四宝说“我不是这里的老板,只是和这里的老板在资金上有些合作。”陈四宝这样回答倒也确实体现了自己的素质,至少没有讲假话,也没有透不该透
的东西,而且还一定程度上
足了记者们的好奇心。
他确实不是这里的老板,但肯定与这里的老板有关系,否则,经理凭什么喊他“老板”?而他自己凭什么以命令的口气对约翰陈说话?可是,是什么关系呢?也只能实事求是“在资金上有些合作”不是吗?戴向军这次在香港的成功运做所需要的资金不正是通过陈四宝的“金融服务”实现的吗?所以,陈四宝说自己和戴向军“在资金上有些合作”一点病都没有。可这句话又能派生出多种解释,其中一种解释就是“后台老板”并且,结合当时的场景,记者们只选择这种解释,因为这些记者们对香港的大老板或后台老板还是基本了解的,知道凡是真正的大老板都非常谦虚和低调,明明是一项重大投资,却偏偏要说成是“资金上有些合作”好比大陆这边的高级领导,明明是一方土地或一个部门的诸侯,却偏偏谦虚地称自己是老百姓的仆人一样。所以,当时的客观效果是,陈四宝说完这句话之后,并没有让记者的提问平息,相反,更加热烈,更加踊跃,更加尖锐,搞得陈四宝更加“排场”、更加兴奋、更加幻想自己是明星了。恰好,就在他又要说出什么可能引起不测后果的话的时候,戴向军来了。戴向军一来,马上就吩咐经理约翰陈把陈四宝请到楼上休息,他自己来应付眼下的局面。
经理约翰陈虽然认定陈四宝是香港天安的后台老板,但县官不如现管,戴向军才是他的顶头上司,所以,他不得不执行顶头上司的指示,扶陈四宝上楼。而记者们对戴向军这样的做法也表示认同,因为毕竟,后台老板主要是在“台后”这台前的事情当然由小老板出面应付,所以,记者们也很识相,见戴向军主动顶到了前面,也就没有继续纠陈四宝,甚至自动让开一条道,让约翰陈拥着陈四宝离去,转而把戴向军围在中间。
陈四宝虽然没有喝酒,但大脑基本上已经不做主,像木偶,稀里糊涂地就被经理约翰陈拥到了楼上,并且,在离场的时候并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临时明星的风度,和大家挥手告别,在大明星的做派当中下意识地添加了一些大陆大领导人的习惯的动作,说明他还没有忘本,还在不经意间把多年以来在大陆看到的一切牢记在心里,并且一旦遇到合适的机会,就立刻展出来。
在约翰陈和陈四宝看来,下面大厅的场面简直就是不可收拾,但在戴向军看来,一切都在掌握中。戴向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要让顾客和记者蜂拥而至,就是要让顾客把门挤破,让记者在明天的报纸上有实在的“内容”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戴向军特意在营业总部大门上做了手脚,一挤就碎,一碎就哗啦一地,吓死人的,却不会使任何人受伤。甚至连刚才经理一个艰难地应付记者的场面,也是戴向军事先设计好的。他事先就代约翰陈不要在记者面前
说话,但他自己却故意躲在上面不下来,而记者的特点是越神秘的内幕越要打听,所以效果就出来了。要不是陈四宝突然冒出来
一杠子,戴向军这时候可能还躲在上面继续喝咖啡,说不定等到有记者开始骂娘了或者约翰陈要哭鼻子了他才出面收拾残局。但现在他不得不提前出面了,因为经理约翰陈跑上来报告陈老板来了,而且在下面被记者围住了,戴向军担心陈四宝不了解情况瞎说,所以没敢耽搁,立刻就下来了,并且一下来马上就吩咐经理约翰陈把陈四宝请到楼上。现在,场面暂时静了下来,记者们暂停连珠炮一样的提问,转而等待戴向军讲话。
戴向军的讲话当然是早已经演练好的,所以,对记者所提出的一切问题几乎都能对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