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冰壁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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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英心中飞快忖道:“不用猜了,那进入冰的女人,八成就是她自己。”但是,她进入冰又怎样,眼睛怎会瞎了?脸上怎会伤痕累累?她现在离开天山,为的又是什么?

那老妇仰面向天,默默不言,似在沉思,似在憩,又似在回忆,丑脸之上,变幻着怅惆、隐恨和失的神

江瑶等了一会,不见她开口,忍不住问道:“后来呢?”老妇微微-怔,微笑道:“你是问,她进到里,见到了什么?”江瑶连连点头,但点了一会,才想起老妇眼已瞎了,忙道:“是啊!里究竟是什么?

她进去了不再出来?岩上唱歌的又是谁?”老妇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孩子,你一定要知道么?知道了不后悔?”江瑶道:“不!绝不会后悔!”老妇脸上笑容,突然隐去,代之是一片沉的漠然,仿佛心中正有一件极其难决的事,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说下去。

伍大牛秉鲁,见状大声道:“喂!你快说呀!听得正上瘾,又卖啥关子?”瞎眼老妇蓦地“哼”了一声,道:“好!这是你们心甘情愿,等一会却不能再怨老身。”于是,缓缓又说下去:“那冰,竟仅宽丈许,笔直向下,少说有百丈深浅,若非有石级盘旋下沉,任是武功再高的人,也休想从中出入。”

“她随在鹦鹉之后,沉气凝神,脚下如飞,加以石级都是坚冰凿成,其滑无比,是以下沉之势,十分迅速。”

“半盏势茶之后,她已落下百丈,置身在冰山腹中,四周寒气透体,几乎令人难以忍耐,她一面在运功抗拒寒气,一面又要注意那只彩鹦鹉,怕它趁机逃去,将自己封死中。一时间,全未注意底两侧,开凿成六七个小中竟藏着十余头凶猛的巨雕。”

“彩鹦鹉引着她循一条整齐的甬道,向前行了十余丈,眼前豁然开朗,到了一处宽阔的冰窟,当时,她真被窟中奇景得咋舌瞠目的。”

“冰窟之中,盘膝坐着数十个僧俗打扮的人物,个个开目端坐,从眼角到腮边,都挂着两行血水。”血水已成了冰,那些人全身僵硬,早已断气,只是因为置身冰窖之中,尸体栩栩如生,其实不知已死了多久。”她一眼便看出这些僧俗,全是身负绝世武功的武林高手,其中果然也有她的丈夫在内。”

“她又惊又奇,心里又失望又悲伤,匆匆检视那些尸体,却发现两点奇特之处。”

“其一:死的清一全是男人,而且多属壮年。”

“其二:尸体上除了都是眼角淌血水,双眼已瞎,其他找不出一点伤痕。”

“正在惊疑不解,突然听见那彩鹦鹉高声叫道:‘快看!快看!’”

“她一惊仰起头来,陡然发现冰窖顶端,不知那里透进一丝其亮无匹的亮光,投在前面冰壁上,冰壁中竟出现一幅灿烂夺目的图画。”

“那是一个浑身赤,未着寸丝寸缕的绝美女,长发披垂,慵懒而娇羞地仰卧在-长薄纱虚掩的冰之中,凤目含,意态若生,全身晶莹浮凸,峰纤,当真是美绝人寰。”

“她自己身为女人,自信也并不丑陋,但一眼触及那冰中美女的躯体,当时心湖也不叫咋漾,丹田之卜,热澎湃,脸上映了红晕。”

“只要看了第一眼,目光便再也无法从那美女身上移开,一时间,心底忽然生出无数异样滋味,又似羡那女郎的绝世丽,又似怨恨自己丑陋卑微,只觉天下脂粉,叵与那冰中女相较,那简直如粪土之比云儿,劣石之比美玉。”

“冰中女,一动也不动,但光亮照在她躯体上,却仿佛她也正在盼美目,在向外娇羞的偷窥。”

“她怔怔地看了约有盏茶之久,真个如痴如呆,浑忘了置身何处,那冰支被亮光折,就像有千百面镜子,每个镜中,都有一个体女郎,向她盈盈浅笑,眉语传情。”

“好在她本是女儿家,虽然看得出神,却没有被那些幻觉引起火或念。可是,又过了盏茶光景,她却开始觉得又目刺痛,好像有千万支金针,在狠狠刺扎着眼珠,久之,竟潜然下酸痛的眼泪来。”

“陡地,她心头一阵颤抖,忽然想起窖死尸眼角的血水来。”

“这一惊觉,犹如暮鼓晨钟,猛可使她挣幻影,产生出无限恐惧,急忙闭上眼睛,向后疾退数步,赶紧盘膝跌坐在地上,默运功力,制内心沸腾的心。”

“寺好她是女人,否则,她准又步上冰窖中那数十僧俗的后尘,永远埋骨在寒冰岩下了。”

“但是,她虽然及时制心泛滥,两只眼中,却仍然刺痛难忍,泪水不停地淌,不用看,出的准也是鲜红的血水。”

“初时,她还以为时已入夜,冰层顶上没有光线透人了。但当她换出自己携带的火折子,一连打了无数次,火焰已烧痛了手指,仍然未见一丝亮光,她才骇然发觉原来自己已经变成了瞎子。”

“这时候,忽然一阵巨翼扇风之声,传进耳里。”

“她连忙撤剑凝神戒备,刹那间,疾风扑面而至,那十余只巨雕,突然向她展开烈凶猛的攻击。”

“可怜她虽有一身武功,怎奈双目俱瞎,全仗闻风辨位。初时自不能应用自如,依靠着手中遗有一柄长剑,闪跃趋避还击,不过顷刻,被她胡砍死了六七头巨雕,自己也落得遍体鳞伤。”

“正在危急,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好啦!停手了,停手了!’”

“奇怪的是,那些巨雕听得呼声,果然停止了攻击,她战得疲力竭朦胧中似觉那声音正是彩鹦鹉所发,但却无力探查究竟,便昏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仿佛觉有个冰冷坚硬的嘴啄,顶开她的牙关,接着,一股清香体,透过咽喉入腹中。片刻之后,腹中雷鸣如吼,奇痛澈骨,她哼了一声,又昏死过去。”说到这里,略为一顿,沉的脸上,却透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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