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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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一个人，就会情不自地想让她放心、开心。

如果她最想要的是婚姻，那么为了让她安心，他愿意改变而妥协。只要她能从中受惠，婚姻也不见得是那么一无可取吧。

心里已有了想法，费朗缓缓走出浴室，脸上表情却依然充着对自己的愤怒。

毕竟决定娶她，并不能减少他之前对她的伤害。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自己可能怀孕了呢？”费朗走到她面前，尽可能地放轻了语气。

“你…不要这么凶。”聂柏珍眼巴巴地看着他，突然哇地痛哭出声了。

她着眼睛，泪如雨下，哭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哭得全身都在发抖，哭到只能倒到上，把眼泪全倒进枕头里，她好气自己竟然把局面得这么僵。

“都是我的错！”费朗忽地一拳揍向自己脑袋，已经血的拳头却丝毫没有心软。

他捶得那么用力，聂柏珍闻声抬头一看，马上吓停了眼泪。

“你…干么打自己？”她飞奔上前，牢牢抱住他的手臂。

“因为我是个自私自利的混帐！我糟糕到你连怀疑怀孕了，都还不敢告诉我。”费朗额头抵住她的，声音痛苦地颤抖着。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她噎地说道，咬着不许自己再哭。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我太自私、太自我中心了。”费朗捧起她的脸庞，动地吻着她的每一道泪痕。

“我应该更体贴一些的，毕竟没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式。我们这么频繁地在一起，会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太意外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承担这些了。”

“那我们不要在一起了吗？”她揪着他的手臂，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们当然要在一起！”费朗用力揪住她的肩，大声的嘶吼让脸孔都红了。

“我知道我人糟糕、脾气差，嘴巴坏，没有那么好相处。但是，我在乎你，我愿意改变，不许你连改变机会都不给我。”

“我没说要分手啊，我只是…”聂柏珍叹了口气，瘦弱双肩颓落而下。

“只是什么…”费朗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着，肌僵硬到差一点筋。

她的沉默像石头一样在他身上，让他不过气来。

他惯有的自信此时全都不见踪影，他终于尝到了提心吊胆的滋味，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

“我只是…觉得很难过，万我一真的怀孕了，宝宝和我都会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哑声说道，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原来她不是要分手。费朗总算松了一大口气，却已经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你真的怀孕了，我们就结婚，好吗？”费朗握起她的下颚，试探地问道。

“那我要努力怀孕，一举两得。”聂柏珍口说道。

“喔？”费朗黑眸里漾着动的亮光，角蓦然微勾出一抹笑意。

原来，她仍然对婚姻很在意啊，她只是太他，所以总把他放在第一考虑顺位啊。

“啊！”聂柏珍睁大眼，急忙捣着，一边猛摇着头。

“对不起…我不一定要结婚，我只是…只想说…”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还说不出任何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