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风火岛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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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正曾从岛南边与方传甲二人抓牢着皮筏子,跃身投入滚滚黄河,那地方河水掀起花还旋着。
囚犯如果死掉,便也是从那地方被抛入河中。
玄正从形势下正琢磨着如何才能偷进去,忽见有灯火闪烁,有个大汉口中发出鲁的呼声,叫道:“阮老大,怎么回来了?”玄正吃一惊,敢情小船被发现了。
方传甲低声道:“快进舱里来,装睡。”玄正立刻抓进舱里,他手上握着家伙。
黑影已在岸上出现,那人又叫道:“阮老大,你兄弟聋了不是?”玄正与方传甲仍然不回答。
两个息着装做没听见。
岸上的大汉嘿嘿笑道:“他妈的,是不是老酒喝完了,怕我上船讨酒吃?”大汉边说着,一跃而落在小船上,他低头看向小舱里,又道:“喂!你个老小子。”忽然一双手暴伸,铁夹子似地挟住大汉的脖子,便闻得“咯”地一声响,紧接着一声“扑通”大汉被推送到河里了。
方传甲冷冷道:“原来撑船老大姓阮。”玄正道:“可惜没问问这家伙叫什么”方传甲道:“不能问,万一被他听出来,我们休想进入风火岛上了。”玄正道:“我们什么时候往里面摸?”方传甲道:“等,等到很静的时候。”玄正道:“我以为我先假扮那人混进去。”方传甲摇头,道:“不可以。”他抬头看看堡门,义道:“我们只有两个人,绝不可以分开来。”玄正道:“一个人救人,另一个拒敌。”方传甲那稀疏的白发抖动,双目神光奕奕地道:“不错,你救人,我拒敌。”玄正道:“我明白师祖的意思,多的仇恨,心中早就恨透这批家伙了,师祖下手不能手软。”方传甲重重地点点头,道:“他们拿人不当人,比狗也不如,一天一个
糙的窝窝头,不但吃不
,而且还刮肠子,我非狠刺他们几个不可。”玄正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东方大
玩
人的情形,她太可恶了!”方传甲从玄正的话中,知道他受过大
的
待,但如何被
待,玄正当然不会详细道来。
现在,方传甲又闻得玄正提到被大等的事,不由得问道:“那个妖女人是怎么
待你的?”玄正牙齿咬得咯咯响,道:“她是个
妇。”够了,方传甲不用再往下问,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那种叫人无可奈何的
待,只有被囚的人犯才知道。
他冷冷地对玄正,道:“孩子,身体上的创痕千万不可以影响到心里,你只当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玄正道:“师祖,我早已化悲愤为力量了。”他抬头看看天,又道:“动手吧,师祖。”方传甲点头走出小船舱,二人的三节亮银已取出来,远处只见堡门内灯光一现。
玄正低声问方传甲:“师祖,我们正面进去,当然会引起一场拼杀,你老以为应怎样方为上策?”方传甲看看四周,道:“我以为绝不可以正面冲进去,我看两个方法,一是混进去,我们不是扮成他们的人吗?有机会就混进去,如果成功机会不大,我还有第二种方法,我们用绳子,找地方抓上堡墙,也就是我曾用的方法。”方传甲指着船尾堆放的一捆麻绳,又道:“那绳子正可一用。”玄正道:“师祖,风火岛三面峭壁一面临水,没有羊皮筏子,我们没有可以攀登的地方,正面一道深沟,只有吊桥可以过去的了。
方传甲道:“所以我们尽快赶至吊桥,能混进去最好不过,否则…”玄正突然指着堡墙上对方传甲,道:“师祖,堡上面站着个人。”方传甲道:“我看到了,我们只有混进去了。”他向玄正,道:“你忘了没有?那个老大姓什么?”玄正道:“船老大叫阮老大,兄弟两个住船上。”方传甲道道:“够了,你叫阮老大,我冒充刚才死的那家伙,走。”两个人缓缓上得岸,并着肩儿往前走。
他二人边走还哈哈笑,笑中有话,话中带笑,偶尔还拍肩搭臂,光景就像老朋友。
前面就是吊桥,那吊桥宽不过一丈,长约五丈余,玄正如果奋力跳,他一定跳得过。
玄正只担心师祖,因为方传甲年已七旬,万一闪到,可就惨了。
灰蒙蒙中,堡墙上忽然传来吼声,道:“任三扛,你他妈的同谁一起呀?”下面的二人不抬头,玄正变着口音回答:“我是阮老大,他的连我你也不认得了?我这是同老任进去见大
的。”上面传来一声吼,道:“果然是你兄弟把船撑回来了,快进去吧,要收桥了。”吊桥这面两个人,匆匆走过吊桥,直往古堡内走去,那堡门只有一扇厚木门,上面还钉着大铆钉,门里面的门栓就像个捣大乐的巨杵似的。
玄正只看了木门一眼,便急急地跟在方传甲身后往堡内走去。
二人刚走出五七丈远,便听得一阵轧轧声传来,想是吊桥收起来了。
二人正自庆幸,忽闻身后脚步声传来,有个汉子高声道:“阮老大,等一等。”玄正吃一惊,远处看,他像阮老大,如果双方面对面,他就会立刻被人认出来。
方传甲已低声道:“下手干净利落。”那追上来的人边走边叫;“阮老大,我托你带些大烟,少不了你的好处。”大烟,当然是鸦片烟,这玩意儿竟然已传入此地来了,这是洋人干的缺德事,说来可话长了。
清嘉庆末年,英人就暗中叩关,第一批进的货十分,正是鸦片姻,这东西只沾上口就很难戒得掉,等到你需要,价钱可贵了。
这事情演变到清道光年,清廷发觉事情严重,再不管,全中国人都成了大烟鬼,于是才有林则徐广州烧鸦片的事件发生。
此刻,玄正也想不到,风火岛上竟然也有人这种鸦片。
追来的人边走边又道:“阮老大,我给银子不赊欠,你看看,我赢的银子。”灰蒙蒙中那人手掌发出银光,但当他看到猛然回头的玄正时候,玄正冲他笑。
“你不是阮老大?”玄正未开口,他仍然笑。
方传甲却冷冷道:“我也不是任三江。”
“你们是…”玄正指着大汉后面,道:“阮老大来了。”大汉刚回头,玄正出手如电,伸掌便锁住大汉的咽喉中央“卡”地一声脆响,大汉只全身抖一下子便萎缩在地上。
他一个字也未叫出声。
他本来要呼叫的,但处在当时,他拟乎还不相信有人敢混进风火岛,所以他要先问明白。
玄正岂肯叫他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