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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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塔觉得体内似乎升起了一股热。美好的月，湖水中漾的星星，花儿的芬芳和美丽的花园，在在增加了她的意情。

尤其令她醉的是韦思汉爵士，他的臂膀、他的手、他的！

她的整个身躯随着他的抚而震动起来，两个人渐渐到达忘我之境，终于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着合成一体了。

星星似乎就环绕在他们身边，草中的虫鸣似乎在为他们伴奏，两个人的灵魂更是飘飘然地到达了仙境。

然后，从静寂中传出一声温柔、狂喜的哭泣。

许久许久之后，当花园外的星星沉下了天边，嘉莉塔从她丈夫的肩头抬起脸庞，悄悄地问:“你…仍然我吗？”

“你真的要问如此愚蠢的问题吗？我可的子？”他回答说。

他从枕上转过头来亲吻她的前额，然后他把她长长的秀发拂到一边，抚她柔软的部。

“我没有吓着你吧？”他问。

“你知道…每一件事情…都是这么奇妙…我没有想到情是如此…美好…如此神奇…和如此…令人兴奋。”

“我希望…你兴奋起来。”

“你让我觉得…好像我摘到了…天上的星星…而且我的身子飘呀飘的就象风那么轻盈飘逸。”

“我就是希望你有这种觉，我的小宝贝。”

“她的身体在他的抚下颤抖着，然后她悄悄地说:“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亲的？”

“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小宝宝？”在黑暗中他笑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很有可能，不过假如你想要宝宝我们可以再试一次。”她往他身边挪近一点儿，以一种低得他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爸爸…说当我为你生下一个…继承人之后，你就会离开我到…外国去…回到你从前过的…漂亮女人那儿.”她觉得韦思汉爵士静止了一下，然后才静静地说:“假如我到外国，你自然也跟我一块儿去。不过这件事不可能，因为我在这边有好多工作要做。”嘉莉塔低呼了一声:“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想我会把我最美好最珍贵的财宝抛下不管吗？”他听到她松了一口气，于是他接着说:“至于别的女人，我的人的小东西，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只看到你那大大的动人的眼睛，你那温柔的小嘴，你那纤巧美好的身段，你的身段令我惑得不能自持！”

“那我…用不着…害怕…失去你了？”

“我一生都会教导你害伯是毫无意义的字眼，我永远都会把你抓得牢牢的。你不是说过，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缺少谁吗？我们谁也不能失去对方而独自活下去吗？”嘉莉塔又叹息了一声，不过这一次是足的叹息。

“我…害怕，”过了一会儿她说:“爸爸说的话，会变成事实。”

“他还说了其他什么事情吗？”

“在你出国之后，他要我成为…韦家别墅的女主人…同时主办一个沙龙，招待社会上有名望的人，”她的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

“我讨厌这种事！你不知道我多么讨厌！我又害怕又紧张，因为爸爸…会象以前一样的…控制我。”

“他以后不会这么做了，”韦恩汉爵士平静地说:“忘掉你父亲的话吧，嘉莉塔。我会跟他谈的，我会告诉他别再用这种荒唐的建议来破坏我们的婚姻生活。”

“你想他会…听你的吗？”

“他会的，”韦恩汉爵土严肃地说:“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嘉莉塔。你是我的，我一辈子都要照顾你。我保证绝没有人再干扰你或伤害你！”

“我很…抱歉我破坏了你的生，”她喃喃地说:“我一直盼望这一天的来到。但是当爸爸说你会…离开我…我心想你从来不关心我，只是同情我而已。”

“现在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是不一样的吧？”他问道。

她转过身来亲热地吻他的肩膀，然后回答说:“现在我知道自己过去是多么愚蠢了。你给了我世界上最美丽和最…奇妙的东西。你是万能的，天空、太、垦星、月亮和动物你都无所不知。”

“我你，我正是要你有这种觉，”他说:“我们以后都会有这种觉，没有人会打搅或破坏我们的幸福。”嘉莉塔知道他说的是她父亲。在她一生当中，头一回她不再觉得父亲是最重要的人物。

紧紧依偎着她丈夫的膛，他的手臂环绕着她，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个坚固的城堡里足以抵抗任何外来的侵略。

他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韦恩汉爵士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使她望着他。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命令地说。

“我…我在想和你在一块儿我很…安全，我相信你对我说…今后没有人会象过去…爸爸伤害我一样的话。”

“你是我的，”韦恩汉爵士说:“我们还有许多奇妙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我的甜心。首先我们多买几只动物，使我们的兽园成为全英国最好的动物园之一，而且我们要使它们生活得快快乐乐，那么我不只写一本动物的情故事，还可以写上十二本呢！”

“这是很好的意见！我想现在就开始！”嘉莉塔轻嚷着。

“在这一刻，我不许你想旁的事情，只准想我，”韦恩汉爵士说:“亲的，而且我们该考虑考虑我们的家。我们家大得足够容纳许多小孩子吧？”

“在你有了继承人之后…你不会…离开我吧？”她的口气不象第一次问他时那么严肃，不过在她内心深处却仍然充恐惧。

“只有一个理由能让我离开。”

“是…什么？”他觉得她的身子在他手指下紧张得绷得紧紧的。

“当你不再我的时候。”

“我永远不会这么做的…你知道我绝不能停止你…

我你，我的整个人都在你！我的心、我的神、我的灵魂。”他的轻触了一下她的然后说:“你忘了一点了。”

“我忘了什么？”

“你的身体，你的美丽、动人的身体，我的，我也要你的身体。”

“它是你的！你知道它是…你的！”

“我的甜心，我的狂野的、不驯服的小子，我不知该怎样形容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

“不是不驯服的子。以后我再也…不会拂逆你的意思了。”他的住了她的，打断了她最后的一句话。他狂热地吻着她，直到她完全瘫痪在他怀里。

她再一次地觉得体内有股火焰在燃烧，是那么狂野、那么热烈。

她希望他把她搂得愈紧愈好，她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正达到狂喜、恍惚、忘我的境地。

然后，他的心脏触着她的，他的饥渴地在她舌内搜索，终于她完全屈服在他的需求之下。

“我你！”她在心底深处说，她知道使得他们合而为一的火焰乃是一种永不凋谢的真。

在下调皮的波波撕碎了一件昂贵的睡袍、一条长、一件衬衫，现在正在寻找新目标。

它悄悄地潜近它，然后一跃而上用前瓜紧紧地抓住，唯恐它会跑掉了。

一只绣着金线字母图案的黑丝绒拖鞋，成了它爪下的最佳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