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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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求你现在给我答覆。”江笙对她出一抹教人神驰魂的笑容“反正你明天的婚礼已经取消了,你还有很多的二十四小时。”婚礼取消了?李宓吃惊的瞪大眼“你是说…”一阵引擎声响打断了她要说的话,紧跟着一堆黑七帮手下簇拥着元井水澈面而来,元井水澈的神情虽一派漠然,然而眼底那丝黯淡已经替她说明了原委。

说真格的,要元井水澈不难过懊恼,绝对是骗人的说辞,只是堂堂一帮之主的身份,他不愿赌服输,甚至摆出一副丧家犬的失恋模样,在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大哥级的老大,就必须要有老大的风范,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元井水澈在李宓面前停下,那双褐眸隐藏着诸多情绪“我是来告诉你…纵使明天的婚礼取消了,黑七帮的上上下下依然愿意接受你的调度。”

“元井水澈…”李宓微微愕然。

“这是我和江笙的赌注。”元井水澈勉强朝她出笑容,对两人挥了挥手就径自旋身离开。

元井水澈?她到现在仍叫他元井水澈。元井水澈的笑容带着苦涩。她没过他,由这点就可以证明他不是她的真命天子,从来不是。

唉!还留恋什么呢?一切随风随雨任它潇洒飘去吧!

黑七帮仍然任她调度?李宓紧抿着嘴角,望着元井水澈转身的高大背影,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受。

身旁的江笙忽然提了提她的手,对她出一抹了然的笑容“那是他的一片心意,你就…”

“宓姐!”远处传来的尖吼打断了他的话。

“大块头?!”李宓惊异的瞪大眼睛,众人的视线也不约而同的落在飞车而来的大块头身上。

重型摩托车在李宓身前停下,她才发觉大块头双眼红肿,像是好好的痛哭过一场似的。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李宓心中升起不祥的预

“阿咪…”大块头哽咽得有口难言。

“阿咪?!”李宓急道“阿咪怎么了?”

“阿咪…”大块头掉下了眼泪“阿咪她死了。”死了?!李宓眼前闪过一片黑,幸而一旁的李宓一把揽紧了她,才得以没坠倒地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井水澈和江笙同时质问。

“我们…去刺杀老…”大块头噎的解释“老死了…阿咪也死了…现在阿丰抱着阿咪的尸体…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刺杀老?!尸体?!一连串的讯息在李宓脑海中闪过,她猛地发出一声厉啸,挣江笙的手腕,急急跨上摩托车飞驰而去。

“李宓?!”江笙来不及阻止,只能飞奔回到自己的摩托车,催足油门的追了上去。

“惊动到警方了?”元井水澈质问还留在原地的大块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些幼齿竟然做掉了声威赫人的老大。

见大块头颔首,元井水澈不由得懊恼的发出一声诅咒“该死!”漆黑的夜,雨水击打在漉的地面上,形成一洼洼的涟漪。

“阿咪…别怕!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后山的花园了。”沉重的脚步溅起土地上的泥沙和水渍,阿丰抱着阿咪失了体温快要僵直的尸体,一步又一步,艰难的踏在松软的黄土地上。

育幼院后山的花园…那并不属于育幼院的地辖,只是谷的野雏菊,那样的百花绽放,是阿咪自小最喜的地方;而他总负起护花使者的任务,陪着她走遍她所谓的“花园”編著草冠和花冠,重复着千篇一律的新娘新郎结婚仪式的游戏。

“就快到了…阿咪!”阿丰低头用自己温热的脸颊,轻轻触及她冰凉的额头,无法自己的落下一行眼泪。

脚步摇摆的走向风雨中的野雏菊,他轻缓的将她的身躯摆放在花海中。

“我做花冠给你,你最漂亮了,就算死也要打扮得很讲究,对不对?”大手轻易的采下身旁几朵彩缤纷的野雏菊,他纯无比的編著花冠,任凭大雨狂骤,终于编好花冠套放在阿咪的头上。

然后阿丰轻轻的抚着阿咪那张仿佛带着微笑死去的冰冷容颜,一次又一次,颊上的热泪被雨水融合,滴落在阿咪的脸上。

阿咪!他在心中轻轻呼唤。他一生的伙伴啊!自懂事起便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好妹妹!十七岁,多么青灿烂的年纪,你却必须长埋土中,再也不理我不看我了吗?

“阿咪…我带你回来了。”阿丰空的声音是被挖空了心的悲恸“你看见了吗?谷的野雏菊,是你最最喜的,你看见了吗?”没有回答。一个快要僵硬的尸体,是不可能告诉别人所见所闻与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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