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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得比自己高上半个头。
闻清映看完那句话点点头,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写:“但是我今天不回市里,这里离圣女乡很近,我明早从这里走,进货。”圣女乡是市里最大的鲜花种植基地,背靠着一座古镇,里面有个非常大的花市,也算是个有意思的景区,陶令有时看完陶君了也会去逛逛。
他此时面上没作反应,只是心道身残志坚啊身残志坚。
闻清映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打了一串字,托着手机给他看:“我还好,生活很方便的。谢谢先生关心。”陶令意思地笑了一下。
进行完这无声的,双方挥手作别。
陶令去坐公,拐了右手边的路。走上公
站台,侧头,正好看到闻清映在不远处等红灯。
青年立在路口的灯柱下,侧脸沉静,身姿拔,周身被笼上了一层微光。
回到市里,陶令在楼下草草吃了些东西,回家开灯的同时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屋里自然是没人应的。
照旧先处理了一下工作邮箱,洗完澡熨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刚刚躺进被窝,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同一届留任的同事,在外语学院上班的。那头说:“令哥,借一下你的身份证号和银行卡号,项目报个账。”陶令看了一眼,回复:“不借。”草草刷一下微博,朋友圈从头划到尾,以确保自己还是个有信息渠道的现代人。虽然很多东西看不懂。
紧接着关机躺尸。
两个小时之后,陶令恼火地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来。
太困了,困到打哈欠时的眼泪狂飙,但就是睡不着。
还以为去了陵园这么累能安一下眠,白跟陶君说那么多话了。
“陶君你不行啊。”陶令骂骂咧咧地开壁灯,摸了眼镜戴上,下,在桌上抓了两本书缩回被窝。
他也没看封皮,只随手翻开其中一本,看到自己以前勾画过的一句话:“人为道亦苦,不为道亦苦。”废话。
扔掉翻开另一本,另一句标记过的映入眼帘:“或以寂寞在人间。”陶令拿着书愣了半晌,最后无奈地吐了一句:“我怎么这么画线?”他想了想,疲惫地把书扔回桌上,长叹一口气,趿拉着拖鞋去找安眠药。
第二天上班依旧是在处理保研复试的事情,拿到了整理好的成绩,要准备公示,还要给学生发线上通知,准备确认录取名单和后续的相关事宜。
下午上班之前陶令先去了校医院,神经内科相的医生一周就来上这么一回班,其他时间都在外面的医院,懒得跑。
没想到去的时候医生还没来,只好先挂了另一个的。
听到他说要开安眠药,年轻医生摆摆手:“老师,校医院这么大点儿,安眠药我不敢给你开,要不你等白医生上班的时候再来吧?”陶令:“我这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再等就是下周了,你先帮我开着,到时候我跟她说。”医生想了想:“要不我先给你开点清火的药?”陶令:“……”看着对方询问的神
,他无奈地推了推眼镜:“那顺便开点
冒药吧,着凉了。”终于折腾完一天的工作,下班前陶令先去了卫生间,出来后习惯
地绕到了宗教所背后,从走廊尽头的窗口朝外看。
马路拐角处的花店开着,就在陶令望过去的时候,一辆跑车停在了店门口,一个漂亮姑娘从车上下来,踩着细高跟进了店。
陶令倚在窗边,一手轻轻转着戒指,一边闲闲地看花店。这处相对来说有点高了,视线被店面上的遮篷布一挡,陶令只能看到两个人的下/半身。
闻清映现在说不定正在费力地帮姑娘包花。
站了一会儿陶令转身,因此没能看到接下来的场景——那姑娘怒气冲冲地出店门,走的时候还撞倒了门口的几盆小月季。
收拾好包,陶令提了一堆七八糟的药下楼,又被一位老师堵着问问题,二十分钟后才出了校门。
过了马路上人行道,他一眼就看到闻清映蹲在花店门口。
闻清映正拿着一把小铲子,把一堆土朝着几个小花盆里铲,旁边放着上带土的月季,还有一堆碎瓷片。
“怎么了这是?”陶令走近了,问。
闻清映自然是没反应的,依然背对着他,自顾自地做事。他腿太长了,蹲起来膝盖显得很突出。
陶令提了提大腿处的管,蹲到旁边。
闻清映顺着他身影的出现眨了一下眼,抬头看到是他,他顿了两秒,忽然笑了一下。
这是陶令第一回看到闻清映笑。
他本来以为太好看的人多是不能笑的,因为笑起来也许会打破五官的平衡,轻的是仙子坠凡尘,严重了说不定要出现幻灭的惨剧。
但是闻清映不一样。
闻清映不笑的时候是平和的,但莫名有点不太近人情,此时却眼睛微眯,眉心舒展,嘴稍稍咧开出两颗小虎牙。比不笑的时候更显真。
陶令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光晃了一下。
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不咸不淡的,却正好是陶令觉得舒服的方式。
闻清映低头继续做事,陶令的视线顺着他动作往下落,本来已经很快地路过他侧颈,下一秒却又移了回去。
那侧颈上有几道深深的红痕,破了皮,细看甚至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