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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递出去，看着柳小。

柳小:“……”这人是真不要脸啊。

夏良放下啤酒，把豆递给他，接着说:“或者明天去抓你，你猫了，我去哪儿逮你？”手机确实是旧的，刚断手那天在家里找没找着，姥爷还以为自己给卖了，结果前两天又给翻出来了。

他的手机也修好了，用不着这个，反正搁着也是搁着，正好柳小今天过来，想想，拿给他用也一样，也能方便点儿。

结果柳小的重点也没在这儿，他攥着豆瓶子看着夏良，小声说了句:“你牙碰过了。”

“……”夏良差点儿被他气得笑出来，往冰箱上一靠，歪着脑袋看他，“你是男的吧，事儿怎么这么多？”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不知道从哪儿给了干净管出来，还是那种特别长，长到能系个花的管，打了个结进柳小的玻璃瓶嘴儿里，也没个好气儿:“喝吧。”柳小看着这样的夏良，明明挨了呲儿，却莫名有点儿想笑，他眼仁弯了弯，抿着管嘬了一口。

昨天后来的时间，柳小几乎就没怎么说话——他本来也不知道说什么，总是两三句就被夏良拿住了。

只要夏良把“胳膊”往出一搬，就多没道理的道理都成了有道理，他就只能闷不吭儿地嘬着管喝豆。

该。

柳小在心里骂自己。

谁让你间接害人胳膊断了。

吃屎长教训吧，柳小。

“让你拿着它也不是给你干别的用的，手机卡是我旧卡，没人找，里面就存了我现在的手机号，所以，你的联系人只有我。”夏良把自己号码存进去，“明白了？”

“那我能用这个给扬扬哥发短信么？”柳小问。

夏良一边眉冷不丁抬了抬。

“就比如我半夜想问他个题什么的，行么？”他赶紧又补充一句。

“你觉得呢？”夏良看着他。

“哦。”柳小不说了。

夏良把手机朝他一扔:“自己研究去吧，明天打电话找你。”

“那它要是坏了怎么办？”柳小赶紧接好，跟拿了个雷似的，谨慎地问夏良。

“只要你别没事儿砸它玩儿，一般没那么容易坏。”夏良去院子里点了烟。

“没坏你为什么不用了？”柳小跟出去问。

“哪那么多为什么，”夏良咬着烟扭头扫他一眼，“给你就拿着。”柳小轻轻撇撇嘴。

昨天到了儿他也没见着小锅。

从夏良家出来，走到胡同口往自己家拐的时候，手机突然在兜里震起来，他差点儿都没反应过来。

掏出来看，来电人竟然叫“接电话”。

“喂？”柳小滑下接听的时候莫名心虚，觉得身边的路人都知道他在用别人的手机。

“能听见我么。”夏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大概因为电，也因为他刚喝了啤酒了烟，声音有点儿沙。

柳小像那天突然被灌了一耳朵音乐一样，挨着听筒的半边脸说不上来地麻了一下。

“哦。”他有点儿紧张地接了句，还下意识把听筒往外举了举，不然会有种夏良离他太近了的错觉。

“哦什么，”夏良笑了一声，“能用就行，挂了。”等柳小再回过神，那头已经撂了。

他在原地盯了手机一会儿，发现不用摁电源键手机也会自己熄屏，才放心地揣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新鲜玩意儿回家。

到家他也没敢怎么研究，柳小总觉得夏良能看见自己用他的手机干什么，每摁一下，那种“别人的东西”的觉都太强烈了。

而且，他也不想被爷爷发现自己带了同学的手机回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还在边盯着手机怔神儿，屏幕突然亮了。

柳小眼睛跟着张圆，果然，紧跟着“接电话”就在屏幕上闪了起来。

他连忙把手机拿起来，在它开始震动之前接听。

“这么快。”夏良说，他声音有点儿模糊，还带着外面叫的风声。

柳小不敢说话，连呼都放轻了。

“不方便出声？”好在夏良猜到了，直接说:“那你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了。”这还是除了樊以扬以外，第一次有同龄人在楼下等他。

柳小没忍住用脑门儿顶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夏良正从一辆车的后座上下来，他今天穿了件白的，看起来料子有点儿硬的半长外套，柳小说不上来款式，但是觉得酷的，还戴了顶黑球帽和黑口罩，也抬头朝上看着。

他只知道柳小家在这栋楼，不知道具体是哪，所以看得很随意，被风吹得眯着眼。

柳小从鼻腔里匆匆“嗯”一声，赶紧把电话挂了。

蹑手蹑脚穿鞋出门的时候，他都快觉得自己是要离家出走，或是去参加什么不便示人的神秘活动。

车是夏良直接叫来的，没走，柳小一下楼就被夏良推进车厢，司机油门一踩，接着朝目的地开。

“他们已经到了。”夏良靠在座椅上摁着手机说。

柳小“哦”一声。

然后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盯着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看。

路程不算远，中间夏良接了个电话，柳小隔着一小段距离都能听见罗浩的大嗓门儿，背景音乐已经播起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