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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可着一个柳小逗。

每回要么不逗，一逗就不想停，而且越逗越想逗，看他也不知道伸个手还个嘴，只能红着耳朵不好意思干生气的模样，他能消遣好一阵儿。

柳小果然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地把夏良的手指跟笔杆一起攥进手里。

冷不丁碰到一只手，并且是夏良的手，他掌心挨了电似的一麻，差点儿把手甩出去。

夏良看着他怔愣一下，然后飞快地走了笔，握着笔杆假装什么也没碰到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

柳小的手心跟他的人一样，又绵又软。

收回手后，他松松扣住被攥了一把的食指，拇指从指节上摩挲过去，配合着柳小的反应，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拿起手机继续滑。

李猛和王朝一趟厕所去了半节课，回来的时候俩人袖筒里各藏了一袋卷面皮。

学校后门卖的，柳小没吃过都知道，那是个神奇的小摊，不仅卖卷面皮还卖方便面，方便面是煮的那种，能卧荷包蛋，用塑料袋装着，每天隔着栅栏跟学生做易。

也不知道是味道真的有多好，还是当代学生就是喜这种没事儿找刺的经营模式，一到晚自习就有不少学生去买面皮吃方便面，后来把学校急了，专门装了个监控在那儿附近，没事儿突袭一下，截点儿学生逃课去吃面的照片发出来，让广大班主任自行认领。

“哎，柳小，”李猛含着啃面皮，小声打断他的走神，“我扬哥今晚还来么？”

“谁？”柳小愣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樊以扬，我樊神，我现在是他弟。”李猛说。

“你摸摸你脸。”王朝跟他同一造型吃着，接了一句。

“干嘛？”李猛用手背蹭一下，“粘油了？”

“摸摸还在不在。”王朝说。

“去你大爷，老子正经的，”李猛伸脚要踹他，“我跟我妈说了，我能进步全靠我后桌跟他的好基友樊神给我补课，我妈差点儿没押着我来给你俩披红挂彩……嘶好辣！”柳小:“……”

“这我得继续坚持啊，在樊神旁边儿多点儿学神之气，回去晚点儿我妈还能少念我几句。”李猛灌了口可乐，叽里咕噜地说。

这番话太多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地方了，柳小脑子里首当其冲心虚的一条竟然是“他的好基友”。

他不由地看了眼夏良。

夏良朝后靠在凳子上，长长地叠着腿在看手机，眼梢都没抬一下。

柳小有点儿忿忿，全是因为夏良，本来基友这种已经用滥好几年的词儿，他以前就当“好朋友”来理解，现在他一只脚陷在“是不是喜樊以扬”的深渊里着，听个“基友”都心里一提。

“他今天不过来。”柳小在那自我风雨雷电了会儿，还是只回答了主要问题。

李猛非常失望地“”一声。

“那你呢？还留么？”他又充希冀地问。

“我也不……”柳小思考了两秒。

“！”李猛没等他说完，转回去继续吃面皮了。

离放学还有十分钟，班里已经彻底松懈下来，叽哩哇啦地做着接下课铃的准备。

“夏良。”柳小犹豫一会儿，喊了夏良一声。

“嗯。”夏良滑着手机答应。

“我能用你那个手机找英语听力么？”柳小说。

“你会么？”夏良眼皮看他一眼，“九格都摁不明白。”

“……”我没吃过猪我还不能想想招儿闻个味儿么？

“不跟你的扬扬哥一起听了？”夏良说。

“在家也想听。”柳小说。

“过来，教你。”夏良看一眼柳小桌上听力书的封皮，在手机上摁了几下。

柳小立马拖拖凳子坐过去点儿。

“浏览器，这个，点进去你就直接搜，”这种东西一搜就搜出来一堆，夏良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把手机朝柳小怀里随便一扔，“自己琢磨吧。”这就是教完了。

“那我每次听的时候，都直接搜一下这个就行么？”柳小抓着手机问他。

“嗯，行。”夏良说。

“不会跑吧？”柳小又问？

“谁？”夏良疑惑地看他。

“就这个，搜出来的这些，不会没了吧？”柳小把手机放在桌上，手指隔着一点空气，怕点错屏幕上什么东西，虚虚指着搜索出来的那一条条结果。

搜东西他还是会的，就是玩儿不转，他之前上电脑课还用学校电脑搜过历史题，但就是那一次他搜出来一个特别好的视频，纪录片，讲大航海时代，他还专门记了一下位置是在第几条，结果下一次上课还想去找，同样的位置，视频却变成了“刘梅给刘星请家教，没想到老师竟然是她”。

“……一般不会。”夏良都佩服自己竟然听懂了柳小想表达什么，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把手机拿过来，随便打开一个网页给他示范:“怕找不着你就收藏网址，点这儿，收藏，以后再想找它，直接从‘我的收藏’里……”拇指来到“我的收藏”上方，夏良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嗯？”柳小还在旁边等着看他的收藏，抬眼看他。

“你……”夏良言又止地扭过脸跟他对视。

太近了。

两人都产生了这种觉。

在银河唱那次以后，这还是他俩又一次脸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