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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头看他。

“……”柳小也停下来，看了夏良一眼，眼神下意识就往旁边飘开。

夏良跟着他飘过去。

柳小再飘开。

夏良抬了抬眉。

“我脸上有刀？割你的眼？”他对柳小说。

柳小眼皮一跳，只能跟夏良对视着，又被夏良这句话逗得有点儿想笑，他觉得自己像是有病，明明别扭的，还是没憋住嘴角往上拱，赶紧偏头笑了一下。

他一笑，夏良也笑笑，没继续跟他扯，转身继续往教室走。

其他同学还在场跑步，班里空的，走廊里人来人往，更把班里衬托得无比安静，拉凳子推桌子的动静都显得很大。

柳小在位置上坐好，先摸摸兜，把耳机拿出来，放在夏良桌上。

“不听听力了？”夏良靠在凳子上摁着手机，用眼角扫了扫，问。

“我也不一天到晚的听，放我这儿不怎么用得上。”柳小说。

“听歌，看电影，怎么都能用。”夏良把耳机扔回他桌上，“拿着吧。”柳小听见“看电影”就心一虚，瞟了一眼夏良问他:“那你呢？”

“我有多的。”夏良说。

柳小“哦”一声，意意思思地把耳机从桌上拽下来，重新收好。

然后他打开书包，把带给夏良的早饭掏出来递过去:“给。”夏良伸手接的时候，碰到了柳小的手。

这次他不是存心的，就是纯粹的没细看，离得近了，指节磕指节。

结果柳小的反应比昨天还大，好像不是碰到一手指，是碰了颗大头钉，挨扎一样就把手扬开了。

夏良差点儿没拎住袋子。

“怎么了你？”他看着柳小。

“……静电。”柳小拇指，也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烦人，不好意思地绷着下巴颌儿。

这个天哪来的静电？

夏良没说话，又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心理暗示有关，这一天柳小越想让自己跟平常一样，就越控制不住往不该想的东西上想。

上午有两节连堂的地理课，夏良趴在桌上补觉，柳小记着记着笔记，看他一眼，脑子里“噔”地弹出来一条网址。

跟着就往外弹画面。

这也太完蛋了。

他有点儿心烦地在草稿纸上画了两道，画着画着又忍不住想:夏良现在在用的手机里肯定也收藏了那些网址。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手机里全是……

思路在“男人和男人”上紧急刹车，地理老师说了个大考点，柳小赶紧记上。

在一堆关键词为“生态”、“排物”、“循环”的知识点里，他又想到，如果夏良真的喜男的，那他每次去厕所，尤其是的时候，旁边如果站着人，会不会……

刚想到这儿，夏良突然醒了，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鼻子哪儿进了，坐起来打了个嚏。

柳小后脑勺的头发差点儿立起来，做贼心虚地埋着头，把一句话连着写了两遍。

“第几节课了。”夏良皱着眉轻声说。

柳小没看他，飞快地吐出句“三”。

到了傍晚，李猛拎着扫把来拍桌子，柳小才想起来今天又轮到他们值。

“今天你俩倒垃圾啊！”去楼后的路上李猛就说，“我俩冤大头倒一个月了，这次我得主抓全面。”他说个话，手里的扫把来去，一会儿扛着一会儿拖着，夏良被他舞得心烦，拉开距离在后面走着:“你先抓好扫把。”

“靠。”李猛笑了一声，王朝也懒得理他，在前面拎着桶，他就凑到柳小旁边挤他一下，“哎，柳小。”

“嗯？”柳小看他一眼。

“没事，就觉你今天好像没怎么说话，”李猛勾着脑袋看他，“情绪不是那么的昂。”柳小对着这个词陷入沉思，开始反省自己平时是有多“昂”。

“有么？”他受一下，“还好。”

“没有么？”李猛扭头喊了声“夏良”，说:“你觉没觉得你同桌今天话特别少？”柳小支支耳朵。

“你觉没觉得你今天问题特别多。”夏良看着他。

“何止今天。”王朝接了一句。

“靠！”李猛又骂一遍，摆摆手，“关心你们都多余！”不用李猛说，夏良也觉得今天的柳小不太对劲。

不应该用“不太”，应该说很不对劲。

平时他逗柳小，柳小会不好意思，也会躲，逗狠了的情况下，还会小半个钟不想搭理他，喊他就耳朵红。

但那都是在他逗了柳小的前提下。

今天别说逗了，话都没说几句，他跟柳小说话，也会理，但就是哪哪儿都透着股不太情愿。

要说是因为上次亲那一口不好意思，那这跨度也太长了。

而且昨天还好好的。

想到昨天，夏良望着柳小的后脑勺沉思了两秒。

逗过火了？

柳小没想那么多，他还不舒服的，心里明明很想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脑子也从昨晚就在暗示自己要理，要开放，男人和男人而已、看着男人和男人想着男人解决了一下而已、一看夏良就想到这些而已……都不算什么。

其实真让他说，他都说不清具体是因为哪一条而不自在。

可能每条都有那